稍後,他和四禾坐在客廳内吃起了燒烤。
看着四禾緊閉雙眼,卻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二溪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指道:“四禾,你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有點搞笑,眼睛都受傷了,居然還能吃的下東西。”
四禾直接罵他:“你白癡啊,我是眼睛受傷又不是嘴巴受傷,當然能吃東西。”
“呃……”二溪頓時間語塞,好像她說的有道理,是自己犯傻了。
随後二溪去冰箱那邊拿來幾瓶冰啤酒,問四禾:“怎麼樣,既然你還能吃下東西,要不要跟我喝幾杯?”
“行啊,你給我倒上。”四禾還真想嘗嘗這燒烤配冰啤酒的滋味。
二溪拿來幹淨的玻璃杯子,把冰啤酒倒在裡面,然後抓過四禾的手,讓她握好杯子。
“喏,酒給你倒上了。”
四禾雙眼看不見,還真是不方便,隻能依靠手感,慢慢的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嘴邊,再飲一口。
頃刻間,有一股冰涼進入了口中,接着是苦澀的味道。
她抿了抿嘴唇,品嘗完這冰啤酒的味道後,說出自己的感受。
“這冰啤酒雖然喝起來涼快,但感覺像在喝水一樣,遠不如米酒好喝,完全沒有那種高純度。”
“當然了,啤酒一般度數低,哪能跟米酒相比。”
二溪笑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也說了起來。
“對了,說到米酒的話,我記得這邊有幾個老鄉家裡自釀的米酒特别好喝,上次我就是在一個老鄉家裡喝了自釀米酒,結果醉到不省人事,等我蘇醒過來時,人更是睡在了田地裡,你說好笑不好笑。”
“欸~真的假的,你也有這麼糗的時候。”
“沒辦法,老鄉家自釀的米酒太好喝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二溪說的滿臉不好意思。
四禾倒是有點羨慕。
“真好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嘗一嘗老鄉家自釀的米酒呢。”
“那不簡單,你想嘗的話,過兩天我去找老鄉要一點,保證讓你嘗到滋味。”
二溪立馬拍胸脯向她打包票,别的不好說,這種小事,他可能辦了。
兩人正說話間,徒弟阿河外出回來了。
二溪趕忙喊他過來一起吃燒烤。
阿河坐下來後才發現四禾的異樣,不免驚訝道:“師姑,你的眼睛怎麼了……”
四禾歪下頭,好奇的問他:“我傷的有這麼明顯嗎?我記得二溪已經幫我把周圍的血漬擦幹淨了啊!”
阿河尴尬的解釋說:“血漬是沒看到啦,隻是師姑的眼睛目前看起來還是很紅腫,所以我一眼就發現不對勁。”
“啊?我的眼睛紅腫了嗎?”四禾扭頭詢問另一旁的二溪。
二溪往她那裡瞅了瞅後,認定道:“嗯,還真的紅腫了。”
四禾伸手撫摸自己受傷的雙眼,切身感受道:“但是奇怪,我現在居然一點也不痛了,明明剛才還有像針紮似的痛感。”
二溪略帶玩笑的問她:“試着戳一下,也不會痛嗎?”
“啊?”四禾再次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二溪卻是調皮了起來,伸出手指到她面前,輕輕的戳了她的眼睛一下。
立刻就挨了四禾一記打。
四禾惡狠狠的謾罵他——
“你丫的來真的啊!哪有直接戳人眼球的!”
“哦對不起,我隻是好奇的嘗試了一下,沒注意戳到你的眼球了。”
二溪心虛的道歉。
四禾依舊氣得咬牙切齒,伸手過去,一把穩準的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言語要挾他——
“你要不快點流出眼淚來,我可真要把你打哭了!”
她猙獰的面目近在咫尺,看得二溪心肝兒膽顫,大喊委屈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我都說不行啦!”
“我不管,總之你必須給我哭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四禾繼續威吓他。
二溪滿臉的無奈,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了。
倒是阿河在旁邊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師姑,你的眼睛突然受傷,該不會是我師父害的吧。”
話音剛落,就迎來二溪的怒斥,“你瞎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害的。”
阿河滿面委屈:“我這不是不知道事情經過嘛。”
四禾都懶得說話了,松手放開二溪,接着吃燒烤。
轉眼到了深夜。
由于四禾今晚意外受傷,所以二溪大方的讓出了床位,叫她今晚睡床上,自己去睡地闆。
四禾坐在床上,心情些許不錯。
“二溪,你咋突然開竅了,懂得讓女生了。”
二溪在地上鋪了涼席,躺在上面邊看小說邊回她:“還記得那天我們對過的話嗎?你說,自己要是真的發生意外的話,讓我好生照顧你,那麼我現在不過是在遵從我們當日的承諾罷了。”
四禾想起來了,忍不住自嘲自己——
“沒想到,我那日的不祥預感,真的應驗了。”
“确實,我也以為隻是你的一句玩笑話,未曾想成真了。”
二溪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