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溪這回總算有點反應了,他愁煩的撓撓頭。
“那可難辦了,我家裡好像沒有别的風扇了,要不你忍一忍?”
“我忍你個頭啊!”
四禾直接開罵,完了告訴他——
“我現在要去你那屋睡!”
“啊?你睡我屋,那我睡哪!”
“你去我那屋睡呗!”
四禾說着徑自闖入他的卧室。
二溪趕忙追上去,一把攔在她面前,阻止道:“那不行,這是我的卧室,而且家裡就一台空調,我晚上沒有它會睡不着覺的!”
“你睡不着我就能睡着了!”四禾沉聲的說。
二溪心情郁悶的望着她。
兩人是互相不退讓,誰也不肯讓一步。
四禾掃視房間一周後,總算想到了一個和諧相處的好辦法。
“诶,你這卧室還挺大的嘛,我就不跟你搶床位了。”
說着,她又轉身出去了。
留下二溪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呢。”
生怕她再次來搶自己的位置,二溪趕忙坐到床上去。
一會兒後,四禾果然又進來了,手裡還揣着一張涼席。
她将涼席鋪在了床尾旁的空地上,這個位置特别大,一張涼席鋪下去,躺五個人都沒問題。
二溪坐在床上,望着她的一舉一動,總算明白了她要幹嘛。
“喂四禾,你不會要跟我一個房間吧。”
“有什麼問題嗎,我又沒跟你躺一張床上,再者,你也說了,隻有一台空調,那我當然得來蹭冷氣了,總不能還在隔壁被悶死吧。”
四禾說完便開躺了,果然這麼炎熱的天氣,就得睡在空調房内才舒服。
不過,直接睡在地上要比她想象中的來得冰涼一些,加上屋裡開着空調,莫名讓她感覺有點冷。
于是四禾朝床上的人喊道:“喂二溪,我有點冷,把你的枕頭跟被子都給我吧。”
二溪看了看四周,回複她:“都給你了我用什麼。”
“你什麼也别用呗,都有床可以睡了,還要那些做什麼。”四禾無厘頭的說。
“真是受不了你了。”二溪說完一句無奈的話,起身下床去了。
不一會兒,二溪把隔壁房間的被子和枕頭都拿來了,然後扔向四禾那邊。
“給你的,都是洗幹淨的被子和枕頭,怎麼也比用我的強!”
四禾此刻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把枕頭往腦袋下一塞,再把被子往身上一蓋,立馬就進夢鄉去了。
二溪原本還想吐槽她兩句,卻見她已經睡着了,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轉身去将屋内的燈關了,讓她好睡點。
午夜時分。
四禾半睡半醒間,仿佛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有女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真是奇怪,她明明聽見有女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卻聽不清講的是什麼話,不一會兒女人還笑了起來,笑聲特别的滲人,不是常人的笑聲,倒像是陰靈的笑聲。
終于,四禾被迫醒了過來。
但是太困,她不想起身,于是翻動身體靠向床尾那邊,伸手去碰躺在床上睡覺的二溪。
此時的二溪剛好睡在床尾那一頭,因為四禾在這下面打地鋪,他便選擇睡這一頭。
所以四禾這一伸手,直接抓到了他的頭發。
很快二溪也被她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出聲問她:“四禾你在幹嘛啊,都半夜了還不睡覺。”
四禾躺在地上,伸着的手還抓着他的頭,也是迷迷糊糊的問他:“二溪,你有沒有聽到女人在講話的聲音啊,我怎麼感覺有個女人一直在我耳邊講話啊!”
二溪瞬間清醒了不少,許是猜測到了什麼,但他并沒有告訴四禾,而是打了個幌子。
“肯定是你太困了,出現幻覺了吧,趕緊睡覺,睡着了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這樣啊,我也覺得,是我太累了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幻覺。”
四禾說完,收回了手,重新蓋好被子,繼續睡覺了。
二溪翻身平躺在床上,望着黑暗的房間,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女子,該不會想對四禾下手吧……那她可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想,得虧四禾現在處于疲憊狀态,才會無暇顧及周邊之事,但等她回複狀态後,恐怕要有熱鬧可以看了。
二溪絲毫的不擔心,因為這裡是他的土地,沒有他的允許,四禾是絕對不會輕易亂動無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