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嘗試着扯一下看看,卻是無法摘下來。
她不解的問五澤:“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挂在我身上完全摘不下來了。”
“這就是我說的将功抵罪的方法。”五澤悠然自得的告訴她。
四禾還是不明白。
五澤開始為她講解摘下黃布袖章的辦法。
“從此刻開始算起,一個月之内,你要去解決一樁難題,然後得到老天爺的認可,認定你立下的功勞可以抵掉之前的過錯,那麼手臂上的黃布袖章便會自動脫落。”
“呃,請問這個解決一樁難題,又是怎麼個難法?”
四禾像個好學的學生,真誠的向五澤發問。
五澤其實也不大清楚,反問她:“難道你不會自己去領悟嗎?”
“拜托,我哪有那個腦子去領悟其中真谛,你要有什麼好提議,就請告訴我吧。”四禾說完,努力的朝他眨眼睛求救。
五澤思想片刻後,還真幫她想了一個辦法。
“對了,我聽說雲山市那邊有一樁将近三十年的難題尚未解決,不如你就去那兒碰碰運氣吧,或許那件事能幫你将功抵罪。”
“雲山市很大诶,你說的那樁三十年難題,具體是在雲山市的哪邊?”
四禾迫切的追問。偌大的雲山市,共有兩位土地神在守護,并且土地面積超大,真要她上那去,恐怕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夠她去找。
五澤又思忖了良久,才模糊的說道:“具體在哪個位置麼,我還真不清楚,因為是我在很久以前,曾經路過那裡的時候,偶然聽到住在那裡的村民說的。”
四禾怎麼越聽越不靠譜。
“喂喂喂,你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給我出主意了。”
五澤尴尬的說:“我想應該不在三山神明所管轄的那裡吧,雖說對那時候的事不大記得了,但我卻能想起來,當時我是去找老友相聚,而那個老友,并非是三山神。”
“不是三山的話,就是雲山市的另外一位土地神了。”
四禾馬上就領會了他話中的含義。
五澤見她願意相信自己的話,是松了口氣。
“反正,我隻是給你提供個建議而已,具體能不能行得通,我無法向你保證。”
“行吧,你還算有點良心,至少給我指引了一個方向。”
四禾誠心的感謝他。
突然又想到什麼,她試探的再詢問五澤:“對了,你說萬一我在這一個月之内,沒能解決一樁難題,赢得老天爺的認可,那麼挂在我手臂上的這個黃布袖章,會發生什麼情況啊……”
五澤眨着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似天真無辜,卻對她說出了非常可怕的話。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啦,頂多炸掉你的一隻手臂而已。”
“噗!你說什麼,炸掉我的一隻手臂……”
四禾聽得臉色都變了,這是什麼驚悚話題。
五澤繼續裝無辜。
“我也是聽說的啦,那塊黃布袖章一旦挂上去,就會像顆定時炸彈一樣,到了時間以後,會發出嘭的巨響!哪怕是大羅神仙,一樣避免不了它的威力,輕則炸掉一隻手臂,重則直接粉身碎骨。”
四禾果真被吓壞了,抓着五澤的雙肩,欲哭無淚的和他控訴:“你小子,這麼危險的東西,剛才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給我挂上了。”
“這不是你自己說不想接受處罰,讓我給你想别的辦法嘛。”五澤都快憋不住笑了。
四禾則是滿臉沮喪的垂下了頭,心想她怎麼給自己挖了個深坑,這下好了,她即将性命危機。
五澤完成任務後隻感一身輕松,轉而和四禾辭别:“要沒别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你把定時炸彈挂在了我身上,還想一走了之!”四禾擡起頭,面目猙獰的瞪着他。
五澤無所畏懼,一臉雲淡風輕道:“不然我們留在這裡也沒啥用啊,既不能幫你解決難題,還得讓你招呼我們一日三餐呢。”
“那你們還是走吧,我都這樣了,還想蹭我吃喝!”四禾不假思索的趕他們走人。
“呵呵,那我們就告辭了。”五澤笑呵呵的帶着兩位下屬離開了四禾的家。
留下她一人喪氣的躺在沙發上。
四禾是越想越憋屈,但看到手臂上顯眼的黃布袖章時,她又面露難色。
看來是必須得去曆一次劫了。
四禾自是不怕這身皮囊被炸成粉身碎骨,她隻是莫名的感到好奇,要解決什麼樣的難題,才能得到老天爺的認可,然後去了這塊黃布袖章呢。
仔細想想,應該會挺有趣的吧。
忽然間,四禾又不喪氣了,起身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始認真搜索起來。
“若真的,要去雲山市的話,也得先确定一下大概的位置,我不能盲目的過去那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