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野,你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吧。”
“哼。”
六野輕蔑的一聲後,五澤他們幾人的腳下便散開了黑色的花朵,像是來自地獄的彼岸花,一朵接一朵的在他們腳下綻放,然後轉瞬間化作黑色的熊熊火焰,燃燒起了他們的身體。
這不是尋常的火焰,呈黑色的火能穿過重重的防護,直接燃燒他們的元神。
不到片刻,道行較低的竹筱和碓就開始痛苦滿面的嗷叫了起來。
五澤道行較高,所以能抵擋住這黑色火焰的燃燒,但見六野竟對他們出了手,他是倍感憤怒。
——“六野!你應該很清楚自己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
六野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式正裝,站在月色之下,散發着駭人的氣場。
他冷冰冰的望着質問他的五澤,依然那麼孤傲清高。
“五澤,這裡是風港市,我的地盤,即使你是司法神,也不得在我的土地上放肆。”
“你說什麼,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土地神,我難道還制裁不了你麼!”
五澤不服氣的嗆他。
六野毫不在意。
“那就試一試,不過我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怕是連動也動不了,不消片刻,你的兩位好下屬更會被我的黑色火焰灼傷,到時得不償失的也是你們罷了。”
“你!”
五澤剛想說什麼,耳邊又傳來竹筱和碓的慘叫聲,他倆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他知道這是六野獨有的陣法,即便自己,也沒辦法在短時間破掉。如此下去,的确會對他們十分不利。
最終,為了救兩位下屬,五澤隻能選擇向六野屈服。
未曾想六野竟要他當面作廢懲處令條才肯收陣。
這無疑是在為難五澤,懲處令條一經發布不得作廢,若強意執行作廢,身為發布者的他将以違反法則的罪名受到嚴厲的懲處。
偏偏此刻,他們又處在六野的陣法當中,受到了他的威脅,如果不答應的話,五澤的兩位下屬,竹筱和碓都要遭到重創。
就這樣,五澤面臨了最大的難題。
而結果,顯然易見的,他選擇了搭救兩位下屬。
五澤當着六野的面前,親自用三昧真火燒掉了那張懲處令條。
“這樣,你滿意了否?”
他充滿怒意的問。
六野沒有回答,倒是收起了陣,并将他們三位震退到遠處。
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了一條交界線外。
六野站在對面,一本正經的和他們說:“你們現在已經不在我風港市的土地上了,那兒是四禾的地盤,之後就随便你們了。”
五澤低頭望着腳下的位置,隻感到羞恥萬分,他們居然被六野驅逐了。
想到此,五澤不服氣的朝他大聲嚷道:“六野,你不要太過分!”
六野背身過去,冷聲的回道:“隻要别再随便的踏入我的地界,其他的無所謂。”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五澤在原地氣急敗壞。
那之後,五澤果真受到了處罰,因為親自作廢了懲處令條,所以他承擔了所有責任,原本高大的身材也被變成了七八歲小男孩的身體。
——這正是五澤如今會以小孩子的模樣出現在四禾面前的真相。
四禾聽完整個事情經過後,再次笑出了聲。
惹得五澤十分不滿。
他眯眼瞪着四禾,問道:“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沒,我其實很同情你們呢,居然踢到了六野這塊鋼闆。”四禾說的一針見血。
五澤不客氣的駁了回去:“誰要你的同情,我們不過是一次任務失敗罷了。”
四禾心想他還在嘴硬。
突然,四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
“等等,剛聽你們說,上次去找六野下達懲處令條的時候,是三人一組出現的,那今天,你們一樣是三人組出現在我這裡,該不會是……”
“呵呵,你現在才察覺到不對勁,是不是遲鈍了點。”
五澤說完露出陰險的笑容。
四禾則闆起了臉孔。
“有沒有搞錯啊,你們當真是來對我下懲處令的嗎?”
“你說呢,我們司法部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下界來的。”
五澤繼續說着耐人尋味的話。
四禾隻覺得黴運當頭。
“早知道你們是來找我麻煩的,剛才就不跟你們叙舊了,虧我還高興的以為你們是來找我玩的。”
五澤攤着雙手,與她說:“我們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找你玩的吧。”
四禾咬牙切齒,真想學六野和他們對付起來,奈何她沒有六野那股狠勁,隻能冷靜下來,聽聽他們的說辭。
“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值得天庭的司法部親自下界來懲處我。”
“你犯的錯誤不是早已一目了然,還用的着我們一一跟你說明麼。”
五澤繼續賣弄關子,就是故意不直說,看他那嘲弄的嘴臉,着實讓四禾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