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主人。”神風說完,撒腿沖向了前方的豕美。
在臨近前,明明還是一隻黑色獵犬的神風陡地變成巨大的狼形猛獸,一口咬住了豕美的肩膀——
頓時間,響起豕美痛苦的叫聲。
七羽見此,立馬擡手打算施術救她,卻在一瞬間受到了四禾言靈的震懾。
“不要輕舉妄動啊,七羽。”四禾這麼和他說道。
七羽果真動不了了。
他汗顔道:“四禾,你不會以為用小小的言靈術就能夠徹底控制我吧!”
“我當然知道,最多隻能控制你那麼一會兒時間,但也足夠給你震懾了。”四禾如實回答他。
這邊,豕美還在痛苦地承受着猛獸的咬合力,把她疼得面色都煞白了,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偏偏她還沒有能力可以掙脫神風的咬合,因為有四禾神在鎮壓着她的道行。
直到豕美的肩膀流出了血,四禾才下令讓神風放開了她。
随着神風松開嘴後,豕美的肩膀上留下兩個很明顯的牙印。
她也因為受傷而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神風則回到了四禾身邊。
七羽望着受傷的豕美,是一邊心疼一邊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四禾再告訴七羽:“這隻是給你的人一個小小的教訓,同時也讓你們看清楚,在我四禾的土地上,不管你們是何等身份,都不得給我放肆!”
如此猖狂的語氣,竟無一人敢反駁,倒是看到了他們臉上緊張的畫面。
七羽很快平複了心緒,換上輕松的笑臉,和她道:“四禾,你可真是小心眼,我徒弟弄傷了你徒弟的一隻手臂,你立馬就親自出面傷了我徒弟一隻手,如果是報仇的話,你現在已經得報了,那麼我們是否可以離開這裡了?”
“慢着,還有一件事尚未解決呢。”四禾突然說道。
這讓七羽十分惱火,壓着性子問道:“你還有何事沒解決?”
四禾說:“自然是安妮的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妮此刻還在那輛車子裡面。”
七羽臉色一變,揣測道:“你該不會連她也要帶走吧?”
四禾沒有否認。
“我說過,我尊重安妮的選擇,側面的意思就是我想讓安妮自己去順應天命,而不是被你們抓起來,去當你們的研究品,隻要她不願意,你們就别想帶她走。”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胡攪蠻纏了,我們有我們的任務,正如你親口說的讓安妮順應天命,那麼被我們帶走她,也是她的命運。”
七羽與她詭辯了起來。
四禾完全不搭話。
“既然你我都堅持己見,不願各退一步,就讓安妮自己來做選擇吧。”
說完,她拿手一指,瞬間就讓商務車的後車蓋打開。
接着,便見藏在後備箱的安妮滑落了出來,滾到地上。
四禾發現她的身體被白布裹得緊緊的,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原來你們用咒布封印了她的身體,難怪她會動彈不得,任由你們處置。”
七羽此時有些激動的勸說道:“四禾,我勸你莫要多管閑事,要清楚,隻有我們能夠保住她的性命,你這樣隻會害了她。”
四禾絲毫不聽他的勸告,對着前方地上的安妮大聲說道——
“安妮,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我,一條是七羽,用你的親身行動來證明你内心的意願,你究竟想走哪一條路。”
安妮似乎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開始挪動自己的身體,像條毛毛蟲似的,一點一點的朝他們那邊挪過去。
最終,安妮選擇的方向,是四禾的那邊。
她的選擇,不僅震撼了七羽等人,更震撼了四禾的心靈。
[安妮選擇了自己,便意味着她放棄了求生之路,走向了一條可能死亡的路。]
但見她正用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讓四禾恍惚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這個傻女人,該不會是為了顧司禛,才走向自己吧。]
那一刻,四禾突然覺得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連帶着安妮這種級别的怪物都無法割舍這份情深義重的愛意。
于是她轉頭和七羽說道:“事實已經證明了,她選擇了我,而非你七羽。”
七羽此刻是徹底服氣了,隻是感歎道:“真是讓人搞不懂的怪物女人,選擇一條可能犧牲的路,對你有什麼好處,明明跟我們走,會得到更好的永生。”
随後,他又朝四禾咧嘴笑道:“看來我這次的任務是徹底失敗了,我也隻能坦然接受這個事實,走了四禾,回頭再見。”
說完,七羽招呼豕美和另一名手下去解決那輛翻倒的車子了,畢竟他們還得坐這輛車子回去。
四禾望着七羽等人離去的背影,心想自己算不算順利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