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人在四禾家裡聚集。
顧司祺許是一路背着哥哥過來,太累了,到了四禾家就撐不住了,竟直接将背上的哥哥放在客廳的地毯上。
原本他還懷揣着好奇心,打算看四禾她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結果下一刻就被四禾驅趕出去了。
四禾讓他去外面的門店,和茶茶一起看店。
顧司祺對此感到十分不滿。
他抗議道:“我說,你想支開人就直接說,何必跟我找這種借口呢。”
四禾裝無辜道:“找借口?我找什麼借口了,這不是茶茶一個人在店裡忙不過來,我又有事情要做,走不開,隻能讓你去給我代班了。”
“哈?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讓我給你代班!”顧司祺更加不樂意了。
四禾見他如此不情願,隻好再故作嚴厲道:“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的話我可就不幫你哥驅邪了。”
顧司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道:“驅,驅什麼?驅邪!”
四禾點頭道:“嗯,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哥一直處在昏迷中麼,明明沒有任何事,卻是昏睡不醒,指定是碰上髒東西了。”
顧司祺目光投向地上的哥哥,如果自己先前沒有碰上那些怪異的事,可能他不會相信世上有陰邪東西,正因為自己已經提前經曆過了,使得他不得不信任四禾的話。
半晌後,顧司祺認真的問四禾:“你當真能幫我哥祛除晦氣嗎?”
四禾朝他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肯定後,顧司祺才決定相信她一次。
“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我哥。”
說完,顧司祺毅然的轉身離開,把他所有的信任都寄放在四禾身上。
待顧司祺走後,十二錦才站起身說話,原來她剛才一直默不作聲,是在檢查顧司禛的身體情況。
十二錦對四禾說道:“你找我搭把手,就是為了救這個男人吧。”
四禾颔首道:“相信你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了,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與衆不同。”
“有。”十二錦難得也有認真的一面,她說道:“我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咒印,應該是被下了某種蠱術,偏偏這種術法我此前沒有見過,應該不是我們這兒的東西。”
四禾深有同感:“你和我的判定一樣,都認為不是我們常見的傳統術法,我猜應該是其他國家那邊所流傳下來的某種邪術。”
十二錦好奇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救他?要将他身上的所有咒印全部清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禾望向她,露出精明的笑容:“所以我不是把你請過來了。”
十二錦怔住,反應過來後是無奈的指着她道:“你可真雞賊,知道我剛好在這,就準備連我一起利用了。”
四禾笑笑不說話。
她轉而看向躺在地上的顧司禛,出言感慨道:“要說這小子的命還真不錯,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能有我們兩位神明來救治他,也算是他命中的一次大運了。”
十二錦認同道:“欸,你别說,還真是這樣,頭一回有這等好運,同時聚集我們二位神明來救他。”
話不多說,兩位神明開始行動。
十二錦負責将躺在地上的顧司禛扶起來坐着。
四禾則在顧司禛面前盤腿而坐,然後讓他的兩隻手與自己十指相扣,如此一來,就能通過掌心之間的傳遞,來進行下一步操作。
另一邊,十二錦從自己的百寶囊中找出了一捆粗長的銀針,準備拿它們來紮顧司禛。
彼時,四禾已經快速進入狀态了,也通過掌心之間的傳遞,穩住了顧司禛的身體。
如此一來,隻要她的雙手緊緊扣住顧司禛的手,便能間接的控制住他整個人。
十二錦走到顧司禛的背後,一個手起針落就将銀針紮進了他的天靈蓋裡。
這項操作直接把對面打坐的四禾看得目瞪口呆,不禁皺眉道:“我說,你是不是紮錯穴位了,哪有第一針就紮天靈蓋的。”
“啊?紮錯了嗎?”十二錦裝的一臉無辜,馬上将紮進去的銀針拔出來,然後裝作重新找穴位的樣子。
四禾看她假忙碌的模樣都無力吐槽了。
下一刻顧司禛的身體果然出現了狀況。
隻見他帥氣的面孔陡地變成一張青面獠牙的魔鬼模樣,并兇狠地朝着他面前的四禾龇牙咧嘴,一副欲要吞了她的樣子。
得虧四禾提前控制了他的雙手,有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沒有被他碰到。
但見顧司禛變成這副邪惡模樣,四禾隻能讓自己再次集中精神,穩住自己的狀态,隻要自己的狀态足夠好,就能牽制住對面的邪魔。
邪魔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控制住後,無法攻擊到對面的四禾,便轉移了目标,擡頭朝站在身後的十二錦攻去。
十二錦正準備紮下第二針呢,突然竄出一張邪魔臉,把她給吓了一大跳。
“嘈嘈嘈……吓死我了,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四禾一邊雙手緊緊扣住顧司禛的十指,一邊無奈的抱怨她道:“都說你第一針紮錯了你還不信,這一下子把他體内的邪魔都給勾出來了。”
“我還真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十二錦自信道,說完摘下自己腳上的鞋子,往邪魔的臉上狠狠拍去——
結果,邪魔竟啃咬起她的鞋子來了。
十二錦不免又驚聲尖叫——
“哇靠!你真咬啊,我的粉紅色兔兔鞋,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