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禛努力憋着笑回道:“抱歉,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怎麼,發現是我讓你覺得非常好笑嗎!”四禾單手叉腰,眼神惡狠狠的凝視他。
顧司禛收回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有問題,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穿這種可愛的玩偶服在大街上行走,不感到很幼稚嗎?”
“穿這種衣服怎麼就幼稚了,我把頭套一戴,都沒幾個人知道裡面是我。”四禾得意的辯解道。
顧司禛卻是搖搖頭。
“話是這麼說,但一想到這麼可愛的青蛙裡面居然是你扮的,我就莫名想笑。”
說完他又開始笑了。
四禾真想當場給他一腳。
随即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頭套,然後與他告别道:“我走了,懶得理你!”
顧司禛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意猶未盡。
“我突然發現,她還挺可愛的。”
但這話剛說完,顧司禛就立馬跟遭到了報應似的,胸口又開始陣痛起來,同時那隻久違的蠍子再次爬到他的臉上。
顧司禛着實難忍這股劇痛,隻能蹲下身子,靠在路邊的樹下休息。
彼時,安妮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兩隻眼睛已經快要噴出火焰來。
“可惡!司禛居然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說笑!”
若不是那個與顧司禛說笑的女人剛好是四禾,安妮恐怕已經化身白影怪去取對方的性命了!
也正因為對方是四禾,才讓安妮不敢露面。
畢竟四禾可是本地神明,硬杠起來,她不會是對手。
入夜。
顧司禛仍在被胸口上傳來的劇痛折磨着。
冷不丁防地一口鮮血吐出來。
接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他吐在地上的那攤血,居然是黑色的!
這還沒完,等顧司禛定睛一看,又發現那攤黑血裡,竟倒映出一張鬼影。
頓時間把顧司禛吓得跌坐在地上,臉色都白了。
許是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恐懼,下一刻顧司禛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安妮聞聲過來時,顧司禛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她準備查看顧司禛的情況時,意外瞥見地上的那攤血,正在冒着一團陰邪之氣。
安妮見到此狀況,猶如得到意外驚喜一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太好了,木乃伊長生術的第一訣,已經開始在司禛的身上起效果了,接下來隻要讓他食下純淨的胚胎,便可直接突破第一層。”
說到這裡,安妮看向躺在地上的顧司禛,滿是柔情。
“司禛,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練成木乃伊長生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為了幫助顧司禛得到進一步的升華——深夜,安妮再次化作可怕的白影怪,在市中心的上空來回飛着。
她在尋找哪家有懷孕的孕婦,準備去取出孕婦腹中的胚胎,來給司禛做藥引。
盡管離自己剛開始修煉木乃伊長生術的時候,已過去一百多年的時間,但安妮仍然記得,自己當初就是依靠食胚胎來成功突破第一層的。
想到這,她想要找到胚胎的心更加堅定了。
可惜,今晚似乎不能如她所願。
正當安妮準備去下一個地方的時候,突然被一道神光打下來,接着她便墜落了,掉到附近的一處公園内。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遭殃,安妮隻感到莫名其妙。
卻又在這時候,一輛電動車朝着她駛了過來,并停在她的面前。
車主毫無疑問的,正是四禾。
安妮對她的出現并不感到意外,所以毫不客氣地出聲質問道:“剛才那道神光,是你所為對吧!”
四禾沒有否認,與她說道:“安妮,我這幾天一直在守着你出現,隻為了和你再說一些事。”
“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安妮不明白她的意思。
四禾望着她那張倔強的小臉,有些無奈道:“我是來提醒你,再不離開隆中市,你就真的沒有退路可走了。”
安妮聽笑了。
“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說什麼重要的大事,原來又是趕我走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趕走以後,自己好和司禛在一起啊!”
“哈?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這和顧司禛又有什麼關系。”
四禾聽得一臉莫名其妙。
安妮卻是振振有詞。
“我都看見了,你也被司禛的帥氣和溫柔體貼給迷住了吧,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哦。”
四禾依舊是懵然的臉。
安妮則向她宣示起了主權。
“我告訴你,司禛是被我選中的男人,除了我之外,别的女人都不可以碰他,否則就是對他的污染。”
“呵呵……你這話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連污染的詞語都出來了。”
四禾倍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