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爺停下腳步和顧司禛一同讨論道:
“因為司祺的病狀問題,讓我一宿無眠,為此也是查了一夜的資料,甚至聯系了我在國外的資深朋友,總算有了點眉目,所以天一亮我就趕過來了,準備給司祺再做一次深度檢查,如果他依然沒有複原的迹象,我們得考慮讓他接受更進一步的治療了。”
顧司禛聽得面色凝重了起來。
“我是第一個發現弟弟出事的人,也是第一個知曉當時情況的人,所以還請顧院長您允許我一同進去,我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他的恢複情況。”
話完,他低下頭,誠懇的向爺爺請求。
顧爺爺于心何忍,都是一脈兄弟,自然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于是顧司禛得以随同各位專家大佬進去查看顧司祺的情況。
十幾分鐘後。
站在病房内的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連站在後頭的顧司禛都聽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聽錯話吧。
顧爺爺倍感震驚的看着病床上的顧司祺,差點以為判斷錯誤,為此還仔細、謹慎的檢查了好幾遍。
而後,他驚歎道:“真是不可思議,司祺他居然恢複正常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難道是我們這幾天給他做的治療起效果了?”一名醫生揣測道。
“應該是的,此次的治療可是把咱院最厲害的專家都聚集了,要沒有半點效果,咱們的面子往哪擱啊!”另一位醫生得知沒事後,開始調侃了起來。
後頭的顧司禛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徑自沖到病床前,查看顧司祺的情況。
結果和衆人說的一樣,顧司祺真的恢複原狀了。
回想起他出事時的樣子,顧司禛到現在都還記得,整個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沒有一絲血色,再看現在,除了身形還比較幹癟外,膚色基本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再看他的心電圖,也已回到正常的心率。
顧司禛滿心的震撼,他的弟弟居然熬過來了,明明昨天的讨論結果是要他們一家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今卻是大逆轉,弟弟已無危險,并且正在逐漸恢複中。
這時,顧爺爺的一句話提醒了顧司禛。
他詢問顧司禛:“你昨晚守夜的時候,沒發現什麼奇怪的現象吧,或者說有什麼突然的變化。”
顧司禛愣愣的搖頭:“沒有,昨晚一切正常。”
他破天荒的撒了個謊,隐瞞自己昨夜帶人來探望弟弟的事。
但也因此提醒了他。
昨夜四禾探望完弟弟後,曾與他對過話,那些内容,不知道是否能作為奇怪變化的參考。
盡管有一絲的懷疑,顧司禛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因為他真的某一瞬間懷疑是四禾使了什麼手段救了他弟弟,畢竟在她探望過後,弟弟的确轉危為安了。
顧爺爺做完最後一個檢查後,又叮囑顧司禛道:“你弟弟目前的病情已有所好轉,但身體仍極為虛弱,需要好好調養,待會兒你母親過來照顧的時候,你要記得告訴她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是,我會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媽的。”顧司禛滿口答應,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四禾奶茶店這邊。
今天的氣氛些許壓抑。
茶茶滿臉擔憂地望着坐在對面的師父,終是忍不住出聲了。
“師父,您怎麼了,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四禾捏着拳頭砸在桌上,發洩道:“可惡,我怎麼每次都要被欺騙呢!明明我心善的相信每一個人,結果得到的就是種種欺騙嗎!”
茶茶擰着眉頭道:“師父,您沒事吧,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四禾回她道:“我沒事也沒胡言亂語,我是在說那個安妮,此前明明說好的,她也答應我不會傷害隆中市的每一個人,結果她到底還是下手了,甚至下手的對象,還是她男朋友的弟弟,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師父已經确定是安妮幹的麼……”茶茶好奇的問,她今天才聽說顧司祺的事,隻道是駭人聽聞。
四禾滿臉笃定道:“這等吸□□氣的手法,除了她還有誰能辦到!盡管我之前也曾被她吸過兩回,但因為我這副皮囊是捏造的,并非肉體凡胎,所以她的手段并不能傷害到我的身體,偏偏這顧司祺是肉體凡胎,就不一樣了,他根本遭不住安妮的一次吸收。”
茶茶聽完後,也開始思考了起來。
“那麼,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出于怎樣的情形之下,迫使安妮不得不對顧司祺下手……”
“迫使?你認為安妮當時是被迫的?”
四禾朝她發出了疑問。
茶茶尴尬道:“這個嘛,我是猜的,因為師父說過安妮很在乎她的男朋友,那麼她又怎麼會忍心傷害男朋友的弟弟呢,這其中必定有着很深的原因。”
四禾總算冷靜了不少。
“看來我有必要再去會一會這個安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