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四禾提前給予了忠告,但顧司祺還是将她的話抛之腦後。
這天晚上,因為傭人阿姨煮了太多甜湯,顧司祺一人吃不完,于是他決定上樓邀請哥哥嫂嫂一起品嘗。
沒成想,這一上樓,卻被顧司祺看見了驚悚的畫面。
他的哥哥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闆上,然後有一隻龐然怪物趴在他的身上,好像在幹點什麼。
顧司祺不禁叫出了聲。
“你,你在對我哥做什麼……”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立刻引起了怪物的注意。
隻見它從顧司禛身上爬起來,将那張沾滿血液的面孔展露給顧司祺看。
瞬時間給顧司祺吓得,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顧司祺還是有一點理智的,他看見了怪物身上的穿着,明顯穿着安妮的衣服。
于是他顫顫巍巍的擡起手指道:“你,你到底是安妮還是怪物……”
這句話令怪物身形一震。
倏地,它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趕到顧司祺面前,化作白色影子,宛若一條長蛇纏住了顧司祺的身子。
一圈過後,怪物離開了顧司祺的身子。
顧司祺也順之倒地。
倒在地上的顧司祺,仿佛被吸幹了所有血氣一樣,隻剩下一具皮包骨。
而襲擊他的怪物早已不見蹤影。
過了一會兒,隻見安妮赤着雙腳從卧室内走出來。
看着被吸幹精氣變成皮包骨的顧司祺,安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對他一絲的懊悔,隻是聲音冷冰冰,毫無感情的對着他說:
“抱歉,我并不想這麼做的,誰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隻好犧牲你了。”
顧司祺就這樣,冰冷僵硬的躺在地闆上,動也不動。
——兩日後。
四禾偶然見到有人在自己的土地廟上香。
是個年紀看起來有七十多歲的老奶奶。
四禾立馬掏出手機,打開日曆查看農曆,發現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那麼在這日子上香,必然是有事所求。
于是她走過去搭讪正在上香的老奶奶。
經過一番閑聊後,四禾才知道原來老奶奶是顧司祺的親奶奶。
顧奶奶告訴四禾,是因為家裡出了事,她心裡不安,才過來土地廟這邊拜一拜,希望黴運快點離開他們家。
四禾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詢問顧奶奶:“敢問你們家出了什麼事了。”
顧奶奶滿臉傷感的告訴四禾:“唉,是我的小孫子,突然間出現很奇怪的症狀,現今正在第一醫院接受治療,聽他爺爺講,情況非常嚴重,搞得我也跟着寝食難安,又做不了什麼事,如今也隻能祈禱他平安無事了。”
四禾聽的震驚不已,雖說她早有預見,顧家會出事,卻是沒有料到出事的人會是顧司祺,畢竟她此前還信誓旦旦的以為這回該是顧司禛的劫……
這下真是超出四禾預料的範圍之外了。
轉眼到了晚上。
八點半左右。
四禾還在堅持不懈的給顧司禛發消息。
起因是四禾想去醫院探望顧司祺,奈何自己是外人,現在要去探望他的話,必須征求他家人的同意,所以四禾才會主動聯系上顧司禛,想讓他幫個忙,未曾想被顧司禛無情的拒絕了。
不死心的四禾隻能繼續發消息,用真誠的語言,一條接一條的轟炸顧司禛的手機。
終于在一個小時後,受不了這等騷擾信息的顧司禛給四禾打了個電話。
“你有完沒完啊,都已經明确拒絕你了,還一直給我發信息!”
電話裡傳來他震怒的聲音,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差。
偏偏四禾還很沒心眼的回他道:“你但凡早點給我回個電話,我何至于一直給你發信息啊!”
“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到底想怎樣啊,我弟弟都出事了,你還想繼續糾纏他嗎!”
顧司禛這回是面子都不給了,修養也不顧了,直接對着她開罵。
四禾不悅的皺起眉頭,譴責他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你沒得罪我?那你從下午到現在,一直不斷的給我發消息做什麼?”顧司禛反問她道。
四禾表示道:“我在給你發的第一條消息上不是說明緣由了麼,我想去醫院看望一下司祺,但我不是他的家屬,怕見不到他人,隻能請你幫忙,帶我去見一見他了。”
顧司禛歎氣道:“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本事,這麼快就知道我弟弟出事了,但都這個時候了,你一個外人能不能别來打擾我們家的事,難不成你還想趁這個時候在我們家屬面前,表現一下你對我弟弟有多麼的關心嗎!”
電話這頭的四禾,在聽完這些話後,莫名的感到一絲心寒。
不過,她也不會因此去責怪顧司禛,畢竟他隻是個無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