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目前仍被四禾的陣法困住身子,為了解救自己,她不得不對四禾撒了個謊,裝作誠心悔過的樣子,向四禾保證自己會痛改前非,絕不會再傷害人類。
四禾姑且信了她的話,卻又對她提出一個要求。
“還有你和顧司禛的戀情,也應盡早斷了,然後回去你該去的地方。”
安妮身形一震,驚愕的問道:“什麼,你要我和司禛作一個了斷?”
“沒錯。”四禾一本正經的回道,“很明顯,你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繼續和顧司禛在一起,隻會害了他的性命。”
安妮俨然拒絕道:“不,我們是相愛的,你憑什麼要我和他分開?再者,我怎麼就不是人類了,我明明就是從人類修煉成神的,難道以我如此高貴的身份,還不配和司禛在一起嗎!”
四禾言辭義正的指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不是這個配不配的問題,而是你所修煉的古神術早已将你變成了一個非人非妖的形态,簡單來講就是介于人與妖之間的一種怪物,所以你時而能恢複人類的狀态,但時而又控制不住體内的妖魔之氣,再次變成了怪物的樣子,這也是為何我在隆中市所設下的結界辨别不了你身份的真相,因為你曾經确實是個人類,但後來早已脫離了人類的界限,所以我才會說你和顧司禛之間的感情應盡早做一個了斷,以免牽連了他。”
安妮聽得滿心震撼,卻仍不肯相信她的話。
“你不過是東方的一個小小神明,何以直接判定我的身份,我明明就是神,在我們當地,可是有成千上萬的民衆在敬仰我。”
四禾無奈的攤着雙手。
“不管是東方的神明還是西方的神明,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身上絕對不會帶有陰邪之氣,正神的身上隻會萦繞着祥瑞之氣,但凡身上帶有一點邪氣的都不可能是真正的神明,無非是一些邪惡妖物冒充正神罷了。”
“那你又如何判定我的身上沒有祥瑞之氣呢。”
安妮事到如今還在嘴硬。
四禾也是煞有耐心的告訴她:“你之前不是已經親自驗證過了,顧司禛在我店裡買的奶茶,因為上面沾有我的祥瑞之氣,使得你沒法喝下,如果你真的是正神,怎會懼怕我的祥瑞之氣呢!”
安妮頓時間啞口無言。她再次打量眼前的四禾,的确能感受她身上所散發的能量,與自己的氣場存在着排斥之感。
但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是怪物。
“不,我不可能是怪物,在老家的時候,明明有那麼多人信仰我,并且還向我祈禱心願,如果我真的是怪物的話,為何還會被奉為神聖之女?難道這些侍奉我的百姓都沒有明辨真假的能力嗎!”
四禾直言道:“你還真說對了,凡間的多數老百姓确實沒有辨明真神與假神的能力,何況據我所了解,你老家那邊的神明基本都已飛升神界,留在人間的神位也都被一些妖魔鬼怪占領,冒充神明享受人間的供奉,惹得許多老百姓都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拜的是正神還是妖物冒充的邪神。”
安妮滿臉錯愕的望着她,大概是沒有想到四禾這麼快連她老家的情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使是你說的那樣,跟我和司禛的感情又有何瓜葛,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唉!”四禾心累了,有氣無力的說道:“大姐,我前面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倆不是一路的,你繼續和顧司禛在一起,會要了他性命的,你明白不?”
“不明白,我又沒對司禛下手,怎會害他性命。”安妮犟着脾氣說道。
四禾極有耐心的再為她解釋道:“是這樣的,即使你沒有對他出手,他成日與你朝夕相處,難免會沾上你身上的陰邪之氣,久而久之他的身體自然就虛弱垮掉了,因為凡人之軀是單抗不了陰邪之氣的。”
“可我和司禛已經整整相處了八年,這八年來他也從未出現過生命垂危的現象,至今都非常健康,說明你的判斷是錯誤的。”安妮慷锵有力的反駁道。
“你确定他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嗎?”四禾突然眼神變得幽深了起來。
安妮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立即詢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詛咒司禛嗎?”
四禾否認道:“怎麼會,他可是我隆中市的百姓喲,我保佑他還來不及,怎會詛咒他呢。”
安妮咄咄逼人道:“既然你保佑着司禛,為何要說這種對他不利的話!”
四禾意味深長道:“咋說呢,該要發生的事情,是連我都阻擋不住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你,你和顧司禛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除非你想看着他死,否則就别繼續強留在他身邊了。”
安妮瞬間換上了憂傷的神色。
要她離開顧司禛,是絕對辦不到的事情。
所以她鄭重地告訴四禾:“我不會讓司禛死的!”
四禾挑挑眉,問道:“你怎會有把握,一定不會讓他死呢!”
安妮表情堅定的告訴四禾:“因為我很愛他,我希望司禛能和我一起修煉木乃伊長生術,然後我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四禾驚愕道:“什麼,你想讓顧司禛也修煉木乃伊長生術……”
安妮點點頭,說道:“但是修煉木乃伊長生術的條件太苛刻了,需要一輩子都保持童子之身,不得有過男女事,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行,我為了讓司禛一直保持童子之身,曾對他下了術法,令他失去了生理上的欲望,隻剩下精神上的愛戀,所以他才會這麼多年以來,隻真心愛我一個。”
這樣可怕的真相,令四禾差點驚掉下巴。
“不是吧,你居然對他下那樣的術……簡直就是旁門左道的邪術!”
安妮卻是振振有詞道:“我想和司禛一起永生,就必須讓他作出一些犧牲,隻有等到他徹底練成木乃伊長生術以後,我們才能永遠的在一起。”
四禾老半天才緩過神來,隻剩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