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這時再提起那件事。
“那天晚上,我向你提了個建議,希望你能為過去的錯誤買單,在未來代替江煊燕贍養她還活在世上的母親,一直到她母親百年為止,這事你可還記得,不知道經過這麼多天後,你是否想通了……”
康則宇不假思索地再次拒絕了她。
“這種事你覺得我可能答應嗎?一旦我答應了,就等于變相承認了三年前的那場事故是我所為,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建議,你是打算送我去死。”
四禾滿面失望道:“我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可以這般鐵石心腸,明明所有一切的災難,就是因你而起,你卻不想去善後。”
康則宇不屑一笑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連警方都查找不到真相,單憑你一個人又能改變得了什麼。”
“是啊,你說得對,我改變不了什麼,也隻能在言語上譴責你了。”四禾感歎道。
“呵,譴責我,你還真是搞笑。”康則宇輕蔑道。
四禾又好奇地問:“那你現在把我困在這裡,又打算做什麼呢?不會真的要對我進行滅口了吧。”
康則宇故意隐晦的回她:“這就不好說了,畢竟你知道太多事了。”
四禾咧嘴輕笑,試探地再問他:“你當真準備拿我開刀了啊!”
康則宇被她的話逗笑。
“呵呵,你怕了嗎?”
“沒有。”
“沒有?”
輪到康則宇震驚了。
四禾信誓旦旦地朝他道:“我賭你不敢。”
康則宇再次不屑一笑。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又沒有能讓我對你手下留情的地方。”
四禾仔細想了想,她還真的沒有呢。
不過在接下來的相處時間裡,驗明了四禾的判斷是準确的,康則宇還真的隻是嘴硬而已,并沒有對她下手,甚至無聊的打起了遊戲。
四禾則困得打起了哈欠,之後更是毫不客氣的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彼時的康則宇表面上在打遊戲,實則心不在焉,不時地用餘光打探四禾那邊的情況,見她居然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酣睡,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随後,康則宇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輕手輕腳的朝沙發那邊走去。
他來到四禾身旁,望着睡得深沉的她,将手裡的水果刀指向了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康則宇卻還是保持着舉刀的姿勢遲遲沒有下手。
[他這是怎麼了!]
[這麼大好的機會,他居然下不去手。]
康則宇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但到最後,他還是把刀收回去了。
康則宇認為自己的心态還是不行,一到關鍵時刻他就自動懦弱無能,根本辦不成事。
在這時,康則宇的舅舅發來了一條信息。
内容是:我打算再讓人去找她的麻煩,這次還不能将她趕出隆中的話,隻能用更加極端的手段了。
康則宇看完這條信息後,迅速地秒删,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然後回去繼續打遊戲。
與此同時,四禾也睡醒了,掏出手機悄悄給三山發去消息。
很快三山就給予了回複,告訴四禾他目前正和江阿姨在一起,因為四禾白天的一些話,令三山很是擔心江阿姨的精神狀态,生怕她再和昨晚一樣突然發瘋。
四禾看完三山的回信後放心的關掉了手機。
不巧這一幕被康則宇看見了。
他立即走過來問道:“你在和誰發消息?該不會想找同伴來救你吧!”
“沒有哦。”四禾否認道,并自嘲:“我的同伴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時間趕來救我啊!”
康則宇眼神陰狠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搬救兵,小心我對你做出不利的事來!”
四禾從沙發上起來坐着,很是不解的看向他道:“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一直把我困在酒店裡,并不能改變一切的結局。”
康則宇得意道:“對我來說,把你這個知情者時刻困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萬一我真有情況發生,也能第一時間拿你來當我的擋箭牌。”
四禾心情郁悶道:“你可真歹毒啊,我都把真相告訴你了,還要把我軟禁起來。”
康則宇指責道:“哼,誰讓你鬼話連篇,老不跟我說實話,而直覺告訴我,你的背後一定還有個龐大的關系網,所以才會讓你回回都不知死活的跟我作對。”
四禾聽的在心裡尬笑,暗想這家夥也有聰明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有個不簡單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