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玲點點頭。
“顧司祺說的對,不是我的東西不能要,強行占有它隻會敗壞我的人品,違背我的良心,所以我還是将它物歸原主,隻有這樣,我的良心才能好受點。”
四禾聽完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接過戒指,這下總算物歸原主了。
而今的陸小玲不再有對戒指的貪婪和眷戀之心,倒是有了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她又發自内心肺腑的和四禾坦言道:“姐姐,這兩天裡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好像從我撿到這枚戒指後,運氣就開始變得非常的差,不僅被姐妹們疏遠,還被人在學校的論壇上污蔑是小偷,更險些害了顧司祺同學,現在看來,這枚戒指真像個晦氣東西,繼續把它留在我身邊還有可能會害了我的命,所以我想了想後,還是決定把它還回去為妙。”
四禾認為她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枚戒指興許真是個晦氣東西呢。
陸小玲再深吸一口氣,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一樣,神情堅定道:“姐姐,我現在已經把什麼事情都想通了,等下周一我就回學校去,無論到時會迎來什麼樣的結果,是被處分還是被退學我都一并接受。”
四禾非常欣賞她現在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确實像變了個人一樣,對此她也頗為感興趣的問道:“你能想通自然是件好事,隻是我有些好奇,能讓你做出這麼大的改變,是你父母的原因,還是某位叫顧司祺的家夥改變了你……”
“都有。”陸小玲很坦然地答複了四禾,她說:“是顧司祺的舍生相救讓我徹底清醒過來,之後父母對我的包容,又讓我倍感愧疚,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們了,因此接下來我會好好努力,絕不會再做令他們失望的事來。”
“你能這樣想,足以說明你的良心并不壞,隻是一時間被迷惑了雙眼,繼而做出一些沖動莽撞的行為,事後清醒過來,也不為是你人生中的一場曆練啊!”四禾難得說出一段有深意的話來。
陸小玲卻在此時又神色黯淡了下來。
“隻是,我莫名的感到害怕,害怕學校那邊不會接受我這樣的壞孩子,不讓我繼續留下來讀書。”
“怎麼會呢,你的那件事不過是有心人傳出來的謠言,無憑無據,我相信學校不會對你進行處置。”
四禾的話把陸小玲弄的迷惑了。
她困惑的詢問道:“姐姐為何那麼肯定,你看起來好像知道很多事一樣。”
四禾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因為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包括你們學校的老師和領導們,一定有自己的判斷,絕不會随意去冤枉一個學生,更加不會去毀了學生的前途。”
陸小玲雙眼裡泛着淚光,有些激動道:“真的嗎,我真的還能像以前那樣回到學校繼續上課嗎……”
“當然,隻要你問心無愧,又何必去害怕别人的言論呢。”四禾鼓勵道。
陸小玲向她用力的點頭,充滿感激道:“姐姐,謝謝你的一番話,和你談完以後我感覺自己都變得有勇氣了。”
四禾滿意地站起身,與她辭别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養足精神,等待周一的開學。”
“嗯,姐姐慢走。”陸小玲心情不錯的目送她離去。
四禾離開陸小玲的病房後,就去乘坐電梯,準備離開醫院。
不曾想,非常巧合的在電梯内遇見了顧司祺。
雙方見到彼此的那一刻,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隻因真的太巧了。
四禾連忙微笑的與他打招呼:“喲!這麼巧啊!”
顧司祺卻是一臉震驚地問道:“你怎麼會來醫院——”
“我來探望病人啊!”四禾背手在後,正經的說道。
顧司祺眯下眼睛,很明顯不是自己,于是他好奇的質問道:“探望病人?誰啊,是你的家人還是親戚朋友啊!”
四禾故意賣弄關子道:“不告訴你。”
顧司祺瞬間闆起臉孔,不悅道:“我也沒興趣知道!”
電梯很快抵達一樓。
兩人又前後一起走出電梯。
四禾走着走着,忽然記起什麼事來,調侃起他道:“哦對了,我來的時候碰見你爺爺了,他告訴我你在做什麼精神治療,你沒事吧……”
顧司祺聽的身形一震,滿是尴尬的辯解道:“别聽他瞎說,我啥事也沒有,更沒有做什麼精神治療!”
“嗬~~真的沒事嗎?你可别撐着啊!”四禾一臉壞笑,故意逗着他。
“我真沒事,好的很,多謝你的關心!”顧司祺咬牙切齒的說道,當下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整個人都鑽進去。
四禾哪會輕易放過嘲笑他的機會,打趣道:“你要真沒事的話,怎麼今天還待在醫院裡啊!”
噫!顧司祺瞬間挺直了身闆,像是被發現了難以啟齒的秘密一樣,感到無地自容。
四禾看他吃癟的樣子内心都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