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再次走到她面前,一臉無奈道:“都說讓你把話說完再走了,急哄哄的跑啥。”
河邊女神色難看道:“真不愧是土地神大人,随便一句話就讓我走不了。”
四禾換上嚴肅的面孔,略微訓斥的說她:“我不管你是何物,隻要是外來者身份,進入隆中市後,就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報備你的來曆,否則我絕不會允許你繼續留在這裡。”
河邊女倒也識趣,見自己的靈體被徹底困住了,隻能選擇低頭投降。
“是不是隻要我向您報備情況,就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四禾搖頭否認:“這個不一定哦,我得視情況而定,要是你的來曆不能打動我,我還是會驅逐你離開這裡。”
河邊女雙眉緊擰,一番斟酌過後,她決定向這裡的土地神進行報備。
“我原是隔壁風港市的人,名叫陳钰媛,今年36歲,大概在一個月前死于瓦斯爆炸中,身體被炸得粉碎,唯有戴在手上的一枚藍色鑽石戒指遺留了下來,等我再次蘇醒時,已然成了一縷魂魄,漫無目的地四處飄蕩,不知怎麼的就飄到隆中市來了……”
四禾将她所叙述的經過都記了下來,再詢問道:“我記得你剛才見到我時,莫名其妙的大罵我是個小偷,這又是因何……”
河邊女立馬神情哀傷了起來,與四禾傾述道:“我的那枚藍鑽戒指,是我唯一完好留下來的寶貴東西,卻不慎在這附近弄丢了。”
四禾恍然大悟,驚詫道:“原來你這幾天一直出現在河邊,是因為你真的丢了寶貴東西啊!”
河邊女點了點頭,繼續把經過說下去。
“那夜的風很大,把我吹得站立不穩,放在我手心上的戒指也随之掉到了河邊的草地上。”
四禾聽完立刻查看河邊的情況,确實有一大片草地。
河邊女接着叙說:“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的關系,我在這片草地上摸索了很久,都沒能找回我的戒指,直到第二天……”
四禾安靜的聆聽着。
河邊女似乎回憶到了什麼,說的十分憤慨。
“第二天早上,來了幾名少女,坐在這河邊的草地上休息,就那麼的巧合,其中一名少女撿到了我的戒指,由于是白天,我的靈體無法出現在烈日之下,隻能寄居在河邊的一棵樹内,所以我無力拿回我的戒指,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少女把它帶走。”
話到這裡,河邊女又傷心的捂臉哭泣了起來。
四禾看她這般傷心難過,不免感歎道:“還真是奇人怪事啊!”
河邊女轉而向四禾懇求道:“既然您是這裡的土地神,可否拜托您幫小女子把戒指找回來,那是對我非常重要的東西,是我最後留在這世上的遺物。”
四禾神情尴尬的擡手撓撓頭:“這個嘛,有點困難哦,那個撿走你戒指的女孩,你知道她的名字嗎?還有她住在哪裡,如果隻是剛好路過這裡,那找起來就是大海撈針了。”
河邊女再次回想起當日的情形,仔仔細細的确認過後,才告訴四禾:“我不認識那名撿走戒指的少女,但有聽見與她同行的夥伴喊她為小玲,應該是她的名字,然後我又聽了一些她們聊天的内容,她們似乎是就讀一中的高校生,看幾人的年紀也差不多在16、7歲左右。”
“第一中學的學生嗎……”四禾若有所思的念道。
河邊女又一次拜托她:“土地神大人,請您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否則我真的太慘了。”
四禾擰着眉頭道:“要我幫忙也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河邊女好奇道。
四禾告訴她:“在我幫你找回戒指之前,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待着,不得繼續留在河邊,要知道附近養老院的一名奶奶因為看得見你,已經吓到幾天睡不好覺了。”
“這樣啊,那我聽您的,找個無人的地方待着。”河邊女意外的聽話。
四禾颔首滿意,決定幫助這個可憐的河邊女找回她重要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