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這裡得不到更多的結果,梁錦國扶住膝蓋站起來,打量着秦擎的目光帶着審視。
他站起來,剛空出小馬紮,就被一團人影給占住,擠得他往旁邊一趔趄。瞬時打斷他的思路。
來人擡起短胖的手朝他揮揮:“對不住啊兄弟……咦,梁總,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你,你也是來……”
來人沒再說話,隻是瞪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攤位後的秦擎,眼神越發崇敬。
梁錦國都快氣笑了,你看到我,卻對那小姑娘那麼崇拜做什麼?這有什麼關系?
這沒禮貌的冒失家夥梁錦國還真認識,一些商業場合上見過幾面,好像是叫陳什麼光,不熟,點頭寒暄過而已。
不知道這家夥來這裡做什麼,瞧着也像是奔着攤主而來。
他那裡知道,他口裡的那什麼光就是陳大光。盡管都是生意人,但陳大光和梁錦國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可以說,陳大光此生都難望其項背。
在陳大光看來,梁錦國都在照顧秦擎生意,自然把秦擎能力和地位又拔高了一截。
;梁錦國也不急着走,倒要瞧瞧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隻見那陳什麼光看着攤主小姑娘熱淚盈眶:“大師,恩人呐,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秦擎聽着這一聲,有點串戲,主要是陳大光一來就給她上情緒,還是那種恨不得給她磕兩個的熱情,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打住!有事說事。我這裡可沒有備紙巾。”
陳大光:“哦。”
憋住淚把小馬紮坐了個結實,乖得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那馬紮跟胖胖的他相比,就像嵌在他屁股上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秦擎總覺得小馬紮上有螺絲松動的聲音。
“要不是大師您神機妙算,我這回可栽得深啊,說不定就會家破人亡,你不但救了我,還救了我們一家啊。哪個曉得那缺心肝的隐藏那麼深,我把他當兄弟,他把我當豬宰。怪我陳大光有眼不識泰山,上次居然覺得您是騙子有陰謀來着。我文化低,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見識。”
說着拿出手機掃攤上的二維碼,邊掃邊說:“上次的錢還沒給您呢,我補上,補上。”
還挂着淚花的臉上笑得一臉讨好的褶子,那畫面,連旁邊的梁錦國都不忍直視。
秦擎也是看得一臉複雜。
她今天早上就收到了面闆的反饋提示,已經知道詐騙團夥落網,陳大光逃出一劫的事。
隻是這一次,面闆給的經驗值隻有4,跟梁見貢獻的那60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也不知道這面闆給她經驗是怎麼算的。
[微信到賬10萬元]
秦擎開着收款報送呢,也是張揚生意的一種方式,大家都這麼幹。
所以,白雲觀外這一溜的“仙家”攤位,哪家生意好,哪家生意差,周圍人都知道個差不離。
秦擎咬死起步100不降價,總是比其他人生意差的。
可是,再怎麼差也禁不住能一次收10萬呐。
她的小目标進度瞬間暴漲!
總進度:0.1%
是小數點直接先前推進2位的進展。
幾乎是瞬間,這一片不論是“仙家”攤主,還是顧客,又或是在樹蔭下乘涼歇腳的爬山遊客,全都跟貓咪看到逗貓棒一樣,統一扭頭看向這個方向,想看哪裡來的冤大頭。
矜持些的隻是支起耳朵,想聽這邊發生了什麼。有那直接的,幹脆幾步竄過來看熱鬧。
看熱鬧這種事嘛,隻要有兩三個人聚做一處,迅速就會以這兩三人為據點形成看熱鬧包圍圈。圍觀冤大頭。
冤大頭陳大光完全沒有作為被當做冤大頭的自覺:“大師辛苦,感謝大師救我。”
梁錦國左右都站了人,有點被擠到……和人擠在一堆看熱鬧,這是梁總生命裡沒出現過的事。
人太多,想走,嗯,又有點好奇。
猶豫之下,他發現連身後都圍了一層人,嚯,退路被堵,走不了了。
衣服都被擠皺了,人多了還有汗味兒。梁總左手環胸,盡量與周圍人拉開距離,右手嫌棄地捂住鼻子……
多出來的圍觀者沒影響到秦擎,她對陳大光幽幽地說:“你付款的時候,是不是輸錯了零?”。而且還是多輸入了兩個。
陳大光赧然:“我也不知道大師您收費标準,就按着我每年拜财神捐功德的數給的。”又緊張,作求教狀,“大師,是不是應該再多加一個零?”
說着,還比了一根手指在臉邊:“我這就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