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對親事怠慢,賀家卻是一點都不怠慢。尤其是賀英,明明都被葉峰打到吐血,大夫診治過是内傷極重,依然□□着來迎親。
“新娘子拜别父母。”喜娘高聲唱喝着。
隻是不管外面禮炮有多響,賀家派了多少人來,正廳裡依然冷冷清清。
壓根就沒有客人,蘇家連仆人都不敢上前來。關氏好歹還穿了件紅衫,蘇天佑則是一身黑衣,臉色陰郁,仿佛不是辦喜事,而是辦喪事。
“女兒拜别父母。”蘇玫跪地磕頭。
賀英受傷極重,忍痛一路,此時己經頭冒冷汗,連标準套詞都說不出來,被喜娘扶着才勉強跪下來。
“起來吧。”關氏有氣無力說着。
蘇玫正欲起身,蘇天佑突然道:“出了這個門,你就是賀家的媳婦,與蘇家再無關系。以後凡事好自為之,是死是活皆是你的命了。”
關氏愣了一下,不自覺得回頭看向蘇天佑。蘇天佑卻不再理會衆人,徑自起身去了。
三日後,蘇玫回門,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不是賀英冷淡,而是賀英真的起不來了。
他傷的太重,己經卧病在床,半個月難起身。
蘇天佑沒露面,關氏也沒張羅,午飯都沒留就讓蘇玫回去。
至于後面的會親,蘇家全部取消。就是賀家,也要顧及賀英的傷勢,盡可能簡化。
不管外頭人如何說,蘇玫與賀英的婚事,算是辦完了。
“太無聊了……”蘇钰大聲喊着,隻覺得自己要發黴了。
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樂趣就是逛花園,她受夠了。
她想出門浪,要參加聚會,要喝酒聊天。總之,再也不要悶在家裡了。
“姑娘再忍耐幾天吧。”綠川安撫着蘇钰,“現在出門,肯定會被說三道四。”
蘇钰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道:“我情願被說三道四,太無聊,要發瘋了。”
綠川忍不住道:“前些天在王府的日子倒是過的充實,姑娘又嫌……”
“我是想出門玩。”蘇钰說着。
楚王爺的清奇腦洞,天天給她保媒,而且都是不怎麼靠譜的人選,她怎麼可能會高興。
親女出閣,還要長史官提供名單。要親自給繼女保媒,怎麼想也是坑。
“過不了幾天,二老太爺和二老爺班師回朝,府裡熱鬧起來,京城也有其他八卦了。事情過去,姑娘就可以出門了。”綠川笑着說。
蘇钰卻不禁道:“等祖父和二叔回來,隻怕房頂都要掀了。”
葉峰都被氣成那樣,更何況兩個武将。賀英也許還得慶幸,幸好葉峰先把他打躺了。若是等祖父動手,隻怕命都要沒了。
“人都嫁過去了……”綠川沒有說下去。
生米煮熟都吃到肚子裡了,若是再吐出來,隻會更惡心。
“不說這個了。”蘇钰揮手說着,把讨厭的話題揭過去,“阿邑要回來了,上個月我在多寶樓裡挑的那把琴,己經調好送來了吧。”
“早就送來了,我親自檢查過,收在東廂房。”綠川笑着說,“三爺看到肯定歡喜。”
“阿邑的琴技也是天上有了。”蘇钰笑着說,
一語未完,就聽外頭傳來婆子急切的歡呼聲,“大姑娘,三爺、四爺回來了,就要到府門口了。”
“真的嗎?”蘇钰大喜,快步出屋。
蘇家三爺,蘇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