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的比賽場地設在了首都的第一競技場,可容納十萬觀衆,由于一共參賽的A級機械師隻有15人,所以這一場直接就是15進8。
畢竟大部分的A級機械師都已經屬于帝國了。
能有15人,大家覺得已經很多了,A級機械師的競賽,隻是這個噱頭就足以讓這裡的觀衆席座無虛席。
陸時汀穿上“着陸”的工作服,黑金兩色的三件套,黑色為主,金色的LOGO刺繡,展翅向上的金色雙翼帶起金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他将拉鍊拉上,昨天新剃的寸頭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又兇狠野性了許多,目光掃過對面排排站的員工們。
一聲令下:“出發。”
到了競技場後陸時汀和大家分開,戴上參賽證件前往後台,一進去眉頭不由得向下壓了壓,好家夥,滿眼的神迹制服。
其中一個有點眼熟,他盯着對方眉頭上粉紅色的新鮮傷疤,對方也向他瞪了過來,他想起來了,上次和神迹的人打架時這個人他揍過,那個疤應該就是他揍出來的。
“看什麼看!”吳德挺了挺下垂的胸肌。
另外2男4女共6位神迹的人一下子齊刷刷的向陸時汀看了過去,幾個離得近的直接一步來到吳德身旁,是撐腰的架勢。
陸時汀挑眉:“見不得人?”
他哼了聲拎着工具箱向寫着A-7的位置走去,幾人的序号是根據報名順序排的,偏偏神迹裡一個不長眼的肥頭大耳又擋在了他身前,但由于身高原因隻能很沒氣勢的仰着腦袋看他。
“别以為你也是個A級機械師就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好臭。”
肥頭大耳怔住,反應了一秒後咬牙切齒的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告訴你這次的比賽……”
“啧,沒刷牙吧。”
陸時汀搖着頭錯開一步向他的位置走去,留下那個肥頭大耳有點心虛地擡手放在嘴巴前哈了口氣,他刷牙了啊,沒刷幹淨?好像是有點味道……
他閉上嘴,眼珠不自信地轉了一圈後向衛生間走去。
陸時汀很早以前就明白一個道理,對于那些對你抱着敵意的人不要順着他們的話說,不要陷入自證的怪圈,隻需要攻擊就行。
另外幾個神迹的人沒好眼神的看了看他。
他旁邊的A-6:“你這身衣服真好看。”
陸時汀直接一個名片遞過去:“加入我們團隊,給你安排兩套。”
A-6盯着陸時汀那張不好惹的臉看了看,笑着接過了名片,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工作人員來叫他們上場,大家也停下了聊天從休息室魚貫而出,通往競技台的走廊隔一段就站着一位工作人員,外面的熱鬧聲也越來越清晰。
音樂停下時工作人員們示意他們也先停下,之後就聽到主持人念出:“有請第一位參賽選手,來自頂峰機械室的A級機械師宋悅。”
最前頭紮着馬尾辮的女人走了出去,外面一下子變得更熱鬧了。
觀衆席前排,着陸的員工們坐了一堆,統一的制服讓他們很是顯眼,不過比起旁邊不遠神迹的應援團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徐圖之和徐圖圖坐在一起,他今天用發帶将長發松散的束起,為了不錯過細節還特意戴上了金絲邊的半框眼鏡。
心怦怦地跳,比他自己參加比賽還要緊張。
徐圖圖:“啊,哥,我心跳的好快啊。”
主持人:“第7位參賽選手,來自着陸的A級機械師陸時汀,讓我們鼓掌歡迎。”
陸時汀腳步從容地走了出去。
小六他們扯着嗓子喊了起來:“着陸!着陸!着陸!”
徐圖之抿了抿唇也鼓起勇氣張開嘴,聲若蚊蠅的喊了一聲:“着陸。”
神迹那幾百來号人卻開始喝倒彩,他們沒有穿神迹的制服,隻扯着神迹的logo橫幅,應該不是工作人員,不過這些年神迹做大做強,機械師又是很受尊敬的職業,他們有很強大的粉絲團體。
偏偏給陸時汀喝倒彩,很顯然是得到上邊的指示了。
不得不說幾百來号人還是很聲勢浩大的,不但引起了其他觀衆的注意,就連直播的飛行攝影機都飛到了他們身前,拍下這一畫面,然後導播又很會的把鏡頭切到了陸時汀臉上。
于是無數通過直播觀看節目的人,就看到了那張另類帥氣的臉龐,偏低的眉頭壓着眼頭,壓出不耐煩的戾氣,眉尾則是高挑飛揚又有很狂的嚣張感。
高鼻梁下的薄唇,嘴角向上勾起,臉頰上就出現一枚蠱惑人心的小窩,那裡面好似聚集了他巧克力膚色的精華。
就見他眼中的笑意輕蔑又挑釁,瞧着神迹的那些人,當着現場,鏡頭外數十萬的觀衆舉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潇灑地豎了個中指。
競技台上方是面向四方的大屏幕,清晰到可以看見那根中指上的疤痕。
整個競技場鴉雀無聲。
徐圖之不用看大屏幕,他這個位置可以直接看台上一身桀骜的人,吞咽了下口水,豎中指真是太犯規了,害得他想坐上去,搖起來。
可能是沒想到陸時汀居然會這麼剛,而且還做出這個不太雅觀的動作,鏡頭幾乎是立即就切開了。
但直播間的彈幕還是刷到飛起。
【一分鐘我要這個男人的所有信息!】
【他的中指那麼長,一定很舒服吧。】
【樓上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吸溜吸溜】
【真是粗俗的男人,看着就惡心。】
【到我們神迹的冰山大人出場了!】
【yue,還冰山大人,别給舔化了淹死你。】
主持人:“第8位參賽選手,來自神迹的A級機械師祁冰意,祁冰意選手當年可是在14歲的年紀就成為了A級機械師,讓我們掌聲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