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汀:果然開始了。
他稀松平常的回了句:“可能是因為這4年已經習慣了。”
車裡一時安靜下來,徐圖之話語裡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但陸時汀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這可要急死徐圖之了。
“但時間越久會越不好恢複,你還是要更重視一些。”
陸時汀嘴角勾出無聲的笑,松了口:“徐醫生說得對,那——現在可以麻煩徐醫生嗎?”
徐圖之終于等來了這句話,以前兩次他都太主動了,他怕次次都太主動會被陸時汀懷疑動機。
畢竟給他治病和饞他身子區别太大。
果然下了套就鑽進來了,陸老闆還是太老實。
他克制住激動,點了下頭。
于是陸時汀按動按鈕座椅向後移動,前面空出了一片足夠大的位置,徐圖之便來到他身前,雙膝一彎就跪在了柔軟的腳墊上,他們到目的地至少要40分鐘,吃那麼久他可蹲不住。
行動前,他看了眼陸時汀的人魚線,這次還可以連吃帶打包。
他開始熟練地吃(又鳥)。
饞了好幾天了,以至于吃進嘴裡時還發出了一聲不經意的輕哼。
陸時汀拿下耳朵上的煙,點着前問了句:“徐醫生介意我抽根煙嗎?”
忙着吃的徐醫生張不開嘴,隻搖了下頭,心想你抽我都行。
車在十字路口停了下來,陸時汀将車窗放下了些,外面的吵鬧一下就飄進車裡,蓋住了嘬到吧唧的聲響。
今天的徐醫生很着急,更投入。
一副饞得很的樣子。
陸時汀掌控一切的吞吐着煙霧。
旁邊的車主從車窗探出頭:“哥們,你這兒車帶勁啊,在哪改得車膜?推薦一下呗。”
陸時汀探身拿出名片遞了過去:“這裡。”
說話間,徐圖之狠(口*及)了下。
陸時汀送名片的手就跟着一抖,他是興奮了?
車主探出一半的身體去接名片,晃眼間就見一雙白皙的手從下向上抓住了那結實的腰側。
他瞳孔震驚的放大。
路燈變綠。
陸時汀的車子第一時間開了出去,那位車主隐約看到了個埋在那裡的腦袋。
一閃而過。
後面的車開始滴滴按喇叭催促他,車主懵逼地回到車裡:“卧槽……”
陸時汀瞧着那趁機在自己腰*腹摩挲的手,神色玩味。
徐圖之享受地吃了一路,陸時汀都開始擔心會不會把自己的東西泡發了,眼珠一轉向徐圖之看去,看到了那藏在衣擺下的“罪證”已經昂揚。
在車子停在目的地的那一刻,他擡起腳,不輕不重地踩了上去。
很是冒犯的動作,帶有上位者的調教意味。
徐圖之瞬間渾身僵住就連手都老實了,他擡頭,狐狸眼氤氲着水色,就見陸時汀還是背靠着椅子的姿勢,如一個傲慢的國王,垂下薄而窄的眼皮俯視着狼狽臣服的他。
對視間,陸時汀的腳緩緩加重力氣踩下去,那深邃的眼珠在欣賞,徐圖之卻是把頭低下了,耳朵已然紅透并向臉頰暈染了過去,就連纖細的脖頸都變了顔色。
雖然更大膽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現在這樣被發現,一向隻是自己玩兒的徐醫生害羞的不行。
待陸時汀用腳又左右碾了下時,徐圖之徹底繳械投降。
車裡隻剩下徐圖之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一雙手突然緊緊抓住陸時汀的腰側又緩緩松開。
待車裡恢複安靜,陸時汀把腳挪開,客氣的提醒道:“徐醫生目的地到了。”
徐圖之下車前甚至沒敢看陸時汀,他扯着衣擺還想要遮擋一下,徐醫生還從沒這麼丢臉過。
陸時汀對于他的反應有點意外,在他看來徐圖之應該不會在乎這些的,或者是他應該是什麼都玩兒過的,有豐富的經驗的。
他自然不知道徐醫生因為挑剔,還真是沒有雙人經驗。
夜風吹過徐圖之清醒了過來,到底是成年人,一擡眼表情就已經恢複了正常,狐狸眼睨着笑:“這種情況下,作為男人陸老闆應該可以理解吧。”
他瞧着車上從容不迫的人。
在醫院時,陸時汀等待着他的宣判。
現在,他等待着陸時汀的宣判。
陸時汀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模糊的态度,讓人無法确定他是讨厭還是接受,但要是再繼續問下去又會顯得自己過于在意。
徐圖之強撐着體面笑了下,29年他才遇到一個哪哪都滿意的陸時汀,恐怕也要結束了。
有點難受地轉過身向前走去。
陸時汀瞧着他單薄失落的背影,不再逗他:“徐醫生。”
音色比夜色低沉,勾住了徐圖之的腳步。
徐圖之期待又緊張的回頭,一顆心七上八下。
陸時汀笑了下,又痞又壞:“你衣服濕了,我送你回家。”
徐圖之拽着衣擺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原以為作為醫生的自己才是掌控者,但經過這次,看來兩人的位置要對調了。
不過,被掌控他也很喜歡。
他随便買了些東西回到車上,陸時汀并沒有把東西收起來,天生帶着戾氣的眉眼看向他。
“抱歉,我不太喜歡碰它。”
徐圖之能理解:“沒關系,我來。”
陸時汀瞧着用嘴巴為他清理的徐圖之,最近這幾年的生活很平靜,總算有點有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