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腦立刻回答:“我在,父親!”
“網文界,誰的紙片人兒子,能像我的陸冬冬一樣,随時喊一聲父親?這就是我窮盡所能做智腦助理的目的,讓我的崽們賽博飛升!”
陸魚把左手舉得高高的,宛如一位即将變身的光之戰士,晨光打在他的身上,燦爛而偉大。
衆人被這一幕震撼,久久無人發言,隻有“咔咔咔”的快門聲記錄下這曆史的一幕。
今日新聞标題:
【網文的極緻,賽博飛升!】
大廳裡的明硯,單手遮住臉,示意保镖去看着點,自己轉身上了電梯,實在丢不起這人。
打發走記者們,陸魚心滿意足地走進沉魚科技的大堂,迎面撲來一顆锃光瓦亮的腦門。
“老陸,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來人抱住陸魚,感動非常。
“老楊?”陸魚震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變化很大,但是他那個雞窩頭室友楊沉沒跑:“我艹,幾……幾天不見,你怎麼秃成這樣?”
那滿頭的茂密,已經完全凋零了。
楊沉給他一拳:“艹,能不提嗎?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楊沉最得意的就是他那一腦袋鋼絲球一樣的頭發。他們這個專業,注定是要做碼農的,他這頭發,肯定比别人抗秃。
然而畢業之後,楊沉被大廠錄取,不但996還被上司打壓欺負,郁郁不得志的他疲憊不堪,頭發一把一把地掉。這時候,已經賺到第一個小目标的陸魚找到他:“要不你跟我出去單幹吧。”
老楊義無反顧地跟着陸魚走了,開了這家沉魚科技,也确實幹成了。但因為是自己的生意,他不用人催,自動自覺地007,非但沒止住頭發的離去,反而秃得更快了。這還不到三十,已經秃無可秃。
“你可算是來了。模拟器已經調整完畢,就等你來測試了,”楊沉見到多日不來公司的陸魚很是興奮,拉着他喋喋不休,“下周就要開直播做新産品,你怎麼着也得先試試,不然回頭手忙腳亂。這東西可真帶勁,我總算理解你為啥要花那麼多錢做這個了……話說,你行不行呀,方案你寫得咋樣了?”
說了半天見陸魚沒反應,楊沉扛了他一肘子。
陸魚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認真應着:“放心吧,等我去看看再說。”
楊沉點頭,也沒多問,拽着陸魚進電梯,示意秘書他們坐另一台。
“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陸魚挪開一步,跟楊沉保持距離,“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滾滾滾,”楊沉嫌棄地罵他,“那個西門青又來了,你可得長點心,别讓他靠近明硯。”
“什麼西門慶?”陸魚豎起耳朵,這名字一聽就不簡單。
“啧,那個青渠資本的總裁趙燕青,你給人取的外号西門青,自己忘了?”老楊恨鐵不成鋼地說,“今天開融資讨論會,他不知道為啥也來了。”
高層小會議室。
穿着一身青灰色西服的趙燕青,坐在明硯對面,将一張帶有燙金Logo的詢證函緩慢推過去:“當年叫你跟我去做私募,你不去,偏要跟那個姓陸的做什麼智腦助理。現在呢?跟我做私募的人,手上現在都管着百億資金了,你現在還在為十個億的融資款發愁,你說你圖什麼?”
硬卡紙的詢證函碰到了明硯放在桌上的指尖,并沒有停下,還繼續往前推進。
明硯蜷起手指,握成拳頭,将手放在了桌子下面,沒接那張紙:“這個函,昨天已經發來過一個,趙總怎麼又親自送來一張?這麼急迫,可不像青渠資本的風格,詢證調查起碼還有兩周的工作。”
趙燕青笑道:“我這不是着急麼,昨天沒收到回函,怕你不知道我……我們公司的意思,便親自過來看看。”
明硯擡眼,目光瞬間銳利起來。
“嘭!”會議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撞到牆上,又彈回來,發出凄厲的吱嘎聲。
兩人轉頭,就見陸魚面色不善地走進來,看了一眼屋裡的狀況,又換上輕松的姿态。
陸魚走到明硯身後,雙手環過明硯撐在會議桌上,看起來就像是将下巴放到了明硯頭頂,笑眯眯地說:“今天是我們内部讨論會,勞駕西門總移步旁邊會客室稍等。”
“呵呵,”趙燕青瞥了陸魚一眼,冷笑着站起身,擡腳離開,剛走兩步忽然覺出不對來,“等一下,誰是西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