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黎闵宿欲蓋彌彰的咳嗽了兩聲,語氣有些莫名的心虛,“你...你先整理一下,我出去看看。”
說罷,他完全沒有停留,轉身就走,從縫隙上看外面已經沒有危險了。
一大堆蜘蛛屍體在外面躺着,黎闵宿心下起疑,撩開藤蔓彎腰走出去。
頭才探出來,就和背靠懸崖手抱胸的墨清妍、杜秦桑面面相觑。
這兩人面無表情,但是耳朵都泛着紅。
黎闵宿:......
“什麼時候來的?”黎闵宿同樣面無表情。
墨清妍語氣平淡:“剛剛...你信嗎?”
杜秦桑轉頭不看黎闵宿,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卻在加劇,幹脆将劍拔了出來,惡狠狠地道:“我就知道那廢材想勾引大師兄,靠!老子弄死他!”
說罷就要往山洞裡面走。
黎闵宿趕忙把人攔下,尴尬得無地自容,心想,不是說這小子是趨炎附勢嗎?怎麼還對原主有真感情啊!
不要作死了老弟,這秘境一出,男主一升級,那是神仙都救不了你啊!
墨清妍也是對隻知道打打殺殺的無腦男修整無語了,很平靜的掐了一把杜秦桑手臂的傷口,冷冰冰說一句:“冷靜。”
“奧!二師姐!你幹嘛!”
黎闵宿零幀起手,把一個外傷治愈丹喂給了他,“乖,吃藥。”
不過一會兒,墨清妍莫名其妙哼了一聲,抱着劍面對黎闵宿,眼睛瞥了一眼洞口,“你和他...是道侶?”
可不興說啊!人老攻沒準已經在附近視監他們了!
一想到剛剛那破事,黎闵宿恨不得不顧形象抹一把臉,隻好悲傷的道:“沒有,我助人為樂。”
男修的世界不是女修能懂的,墨清妍深刻的知道了這一點。
“他修為根本不夠在這裡面看的,你說你帶他進來幹嘛?要是死了還是殘了,你付得起責任嗎?”
“你是大師兄!你行事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啊?”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就那麼讨厭他呢?非要置他于死地?以前就算了,單在這裡是由你們玩樂的地方嗎?”
看見黎闵宿被墨清妍指着鼻子罵,杜秦桑把胸一挺,義正言辭道:“不許你罵大師兄!奧!!”
再次被毫無預兆的掐了一把傷口,杜秦桑去一邊上蹿下跳。
黎闵宿為他默哀,同時虛心接受師妹的教訓,但又無言以對,隻能一直重複:“是是是。”
清秀峰的女修少,想要管理好各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原主可做不到。
墨清妍理所當然就成了管家的,平常橫起來比原主還可怕。
别看原主教訓男主受那是一個不留情,對上墨清妍,可就隻能當縮頭烏龜了。
非要杠,就沒飯吃。
他還沒到不用吃飯的元嬰修為,隻能被轄制得死死的。
而在此時,偷聽了好一會兒的項風竹還是出來了,他耳朵上的餘溫還沒有消下去,盡管是兩輩子的老油條了也熬不住這些人的眼神啊。
黎闵宿看出他的不自在,再次咳嗽一聲,把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剛好就錯過項風竹看他的眼神裡面赤裸裸的殺意。
“你小子!”杜秦桑從一邊蹦回來,提着劍就要看上去,被墨清妍一把打包捆了起來。
“二師姐!你哪來的捆仙繩!放開我!”
“吵死了。”墨清妍瞪了他一眼,順便吓了一個禁言術,再次看向黎闵宿,道:“這人你負責,我帶這小子先走了。”
“是是是。”
“唉不對!不一起走嗎?”黎闵宿眨眼,怎麼就放心把他和重生的男主受單獨放一起啊?
萬一他被弄死了怎麼辦?
“一起個屁,你那麼背,跟着你喝西北風啊!”墨清妍很少爆髒話的人也有忍不住的一次。
拉着不斷掙紮着要和大師兄共進退的杜秦桑繼續往前走,這秘境就開七天,如今一天過了,完全沒有收獲。
在等下去,好東西都被人挖走了,得不償失。
走到一半,墨清妍眼睛一轉,回頭看了項風竹一眼,傳音給黎闵宿說:‘是他故意把我們引進那片花林的,要不是他修為不夠自己中招,還不知道會怎樣呢,你記得留意。’
完事她轉身就走了,絲毫不猶豫。都已經說到這一份上了,黎闵宿不至于那麼蠢吧?
黎闵宿心下一驚,原來男主已經開始要複仇了嗎?
大概是沒想到墨清妍早有察覺,再加上現在他自己本身修為不足,計劃得再好也趕不上突如其來的變化吧。
墨清妍其人,不會主動去害人,但是也從來不完全相信别人。
在她看來,這小子想引他們入坑也算情有可原。想到這她不由得瞪了一眼扭成蛆的杜秦桑,都是這小子壞事!
看着她們的背影,黎闵宿小心的看了一眼躲在陰影下的項風竹,心裡卻打起了算盤。
這個出生點位好啊,前面就是推男主受的懸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