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允聽到華珏君的死訊時并沒有什麼太大反應,隻下令按照宮規下葬入陵。
“皇後,珏婉儀是産後憂思過度自盡,南蜀彤史裡也有記錄有很多這種情況的宮妃,你不必太過自責。”顧祁允道。
那不就是産後抑郁呗?但是為什麼原著裡好像并沒有寫華珏君産後抑郁?原著裡華珏君是被林魚害死的。
還有……林甜甜總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有哪裡不太對勁……她想起來了!
為什麼顧祁允的語氣是淡淡的一點都沒有怪她的意思,反倒還在安慰她?
原著裡林魚為了陷害林鸢害死了華珏君,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顧祁允用腳指頭想肯定是林魚幹的,給她定了個善妒罪名然後順便把她削掉了一層皮。
為什麼現在顧祁允不趁機打壓她?反倒跟她說沒事沒事?
難不成……林甜甜有個可怕的猜測……
“皇後。”顧祁允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想什麼?”
“啊?”林甜甜道,“沒、沒什麼……臣妾就是在想君徹這麼小就沒了母親,怪可憐的……”
“是嗎?”
“對……”
“你不必想太多,做好你皇後的本分即可。”
華珏君的死并沒有在後宮掀起什麼風瀾,就連孟太後也在殿中道:“珏婉儀死了?還好她出身低微,不然又惹許多麻煩,還好她已為南蜀誕下皇子。”
林甜甜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華珏君在椒房殿的那段時日話很少,但對她的死還是有些難過的。
她還是林鸢的弟媳,現在她葬在南蜀一個不起眼的妃陵,等日後林鸢回北齊奪權複仇成功再出使南蜀就會把華珏君的墳墓遷回北齊。
林鸢每日在椒房殿與她相伴與往常别無一二,她偶爾偷偷觀察她的神色也看不出絲毫悲傷,但林甜甜能感覺到她是難過的。
華珏君也算是她的親人,現在林鸢就隻剩下君徹這一個親人了。
林甜甜最近在宮裡聽到了一些風聲,她經過禦花園時看見假山後面有兩個宮人在說話,估計是在蛐蛐誰吧。
“你聽說了沒?”
“我聽說了,你也聽說了?”
“你聽誰說的?”
“這不是姐妹們都在說嗎?”
林甜甜頓住腳步好奇地伸出耳朵。
“珏婉儀是皇後娘娘害死的!”
林甜甜:“……”
“欸,珏婉儀也是命苦,被當作生孩子的工具過河拆橋,剛生沒多久就被害死了。”
“她還算可以了,陛下的生母你知不知道?不是咱們的太後,也是先帝像珏婉儀這種小妃子,孟太後當時不也是皇後嗎?她當時生不了,就去母留子,陛下的生母一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誰知道是不是難産死的呢?”
“噓!小點聲!不要命了?珏婉儀就算了,陛下和太後的事你也敢拿出來說?”
林甜甜回到椒房殿後開始懷疑人生。
她發現現在劇情已經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内了,好多事情已經超出她的預料了。
可惡啊……這種被人誣陷害人的劇情不是應該是女主角的戲份嗎?
“白芍,林美人呢?”
“林美人在殿内寫字。”
林甜甜推開門,她看見林鸢藏進袖中什麼東西,她裝作沒看見,道:“妹妹……”
林鸢淡淡道:“姐姐有何事?”
為什麼感覺林鸢對她有點冷淡?
林甜甜道:“沒事就不能看看你了?”
林鸢道:“姐姐想看随時都可以。”
林甜甜心中的忐忑放下了片刻,但轉瞬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姐姐,我們能分房睡嗎?”
“啊?為什麼?之前不一直都……”
之前不一直都是她們被迫分房睡的嗎?這次怎麼是林鸢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這不合規矩。”林鸢淡淡道。
這個理由也太離譜了吧?林甜甜氣不打一出來。
“姐姐,我不想你因為我遭宮裡人非議。”
“你咋早不說?這都非議多久了你現在才在意?不用管我都不在意,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林鸢不語,隻一味地垂睫,看模樣是鐵了心要搬走。
“……”林甜甜:“行吧,那你就搬回側殿吧。”
然後又順便補充了一句:“想什麼時候回來就跟我說一聲,什麼時候都可以。”
說完就後悔了,怎麼感覺自己怎麼好像一個舔狗?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