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甜甜閉眼叫出聲,結果身上并沒有意想之中小強在身上爬來爬去的瘙癢感。
她睜開一隻眼,看見小強正六腳朝天躺在地上不斷蹬腿抽搐……
原來小強在距離她身前一寸時就被林鸢的掌風給震飛了。
林甜甜眼睜睜看着躺在地面上小強咽下最後一口氣,不由得加重内心對林鸢的崇拜。
好厲害!
不過林鸢居然為了打死一隻小強就在她和孟攸甯面前暴露内力,要知道原著裡林鸢不在生死關頭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手的,她如今怎麼殺雞焉用牛刀了?真是不值當。
林甜甜看着驚魂未定的孟攸甯,想來應該是沒注意到剛剛林鸢的掌風,于是松了口氣放下了心。
“你怎麼在這?”林鸢看着孟攸甯冷冷道。
孟攸甯心虛地支支吾吾:“我……我……”
林甜甜走到林鸢床邊掀開床褥,一根做工精緻華貴的金簪映入眼簾。
林甜甜拿起簪子舉在孟攸甯眼前,道:“這是孟貴妃的簪子,我白日見她戴着,你怎麼放到我妹妹床褥下面了?”
孟攸甯臉色變得慘白,白日裡孟貴妃将她帶入鐘粹宮用晚膳就是為了給她這根簪子讓她偷偷放入林鸢的屋中,她本來沒做過這種事,但是孟貴妃堅持要她邁出第一步,說什麼沒做過的事就是得大膽嘗試,這樣才能成長。
結果沒想到她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就被逮到了!她大家閨秀的臉往哪兒擱啊?!
“不、不是,沒、沒有!你别亂說!這、這不是我放的!”孟攸甯試圖狡辯。
“哦?是嗎?那請問你剛剛為什麼躲在我妹妹的床底下?”林甜甜犀利問道。
孟攸甯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一陣過後吼道:“我走錯屋子了還不行嗎?!”
林甜甜道:“那麻煩你現在帶東西回你自己屋子裡去。”
“哼,走就走!”
孟攸甯從林甜甜手中奪過那根簪子,指節用力發白地捏着它,然後跺腳轉身跑出了屋門。
“我給你打掃一下吧……”
剛剛孟攸甯從床下爬出來帶出了好多灰塵,還有剛剛那隻被林鸢掌風呼死的可憐小強此刻也姿勢極不優雅地躺在地上,林甜甜想着林鸢有潔癖,她又不喜歡宮人進她的屋子,就打算自己給她清理一下殘迹。
屋中角落處有掃帚和簸箕,林甜甜看見後走到角落,正打算擡手拿起就被林鸢搶了先。
“我來。”林鸢道。
她的做事效率很快,林甜甜眨眼功夫她就把地面上的灰塵以及翹辮子的小強掃到簸箕裡,然後拿到屋外吩咐宮人倒掉了。
林甜甜見天色已晚,但心知今天還有事情會發生,道:“妹妹,我先回去了?”
林鸢的雙手浸潤在器皿中的清水中,她的右手舀起一捧清水澆在左手上仔細地清洗着,聞言隻淡淡點頭道:“嗯。”
林甜甜睡到半夜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被吵醒了,更準确點來說是整個儲秀宮的秀女宮女太監嬷嬷都被吵醒了。
來人是孟貴妃的貼身宮女薔兒:“貴妃娘娘白日在儲秀宮丢了一支金钗,乃是貴妃娘娘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十分金貴,派奴才們來原地尋沒尋着,各位主子們有誰不小心撿到了趕緊交上來,如果沒有人交的話娘娘便懷疑是有誰順手牽羊偷了去,便要奴才們搜搜儲秀宮各位主子們的屋子了。”
“什麼?搜我們的屋子?”李清芙不可置信。
“甯姐姐,貴妃娘娘怎麼這樣啊?我們好歹還是待選的秀女呢,搜宮女太監的屋子就算了,怎麼連我們的屋子也要搜啊?”崔巧貞對孟攸甯不滿道。
孟攸甯一言不發地黑着臉。
崔巧貞沒看懂她的臉色,又道:“甯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
孟攸甯沒理她,而是上前對掌事宮女道:“姑姑。”
“用晚膳時姐姐覺得這金钗與我相配,便讓我戴上試試,事後忘了取,姐姐可能忘記了以為白天丢在了儲秀宮,我本想着明日再去鐘粹宮還與姐姐,沒想到姐姐晚上就派姑姑來儲秀宮尋了。”
薔兒看到孟攸甯放到自己手中的金钗後表情凝固住了,怎麼跟貴妃娘娘交代的不一樣?不是應該先沒人承認然後她們再搜屋子,最後從那個叫林鸢的秀女屋中搜出金钗才對嗎?
“原來是一場烏龍啊……”薔兒臨場反應快,假笑道:“真是打擾到各位主子了。”
“哼,大半夜的真是擾得我覺都沒睡好,明日還要早起學宮規呢。”崔巧貞聲音不小道。
其他秀女也都跟在後面小聲抱怨。
雖說是自己理虧在先,但薔兒好歹也是孟貴妃的人,當衆被這麼一群還未封位分的秀女拂了面子難免心中不快。
薔兒冰聲道:“馬嬷嬷。”
馬嬷嬷立馬領會,大聲道:“主子們都别吵了,明日還要抽查你們功課,趕快回屋休息吧!”
終于能睡覺了,有起床氣的林甜甜困得要死。
要是像原著一樣她們從林鸢屋子裡翻到那根金钗肯定這一晚都别想睡了。
原著這段劇情直接鬧到第二天天亮,孟貴妃打了林鸢二十大闆要将她以偷盜的罪名逐出宮,林鸢具體怎麼證明清白的林甜甜記不清了,反正沒有被趕成功就是了,要是成功了肯定就全文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