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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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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華手指頭摳着牆皮,總算沒讓自己一屁股順着牆滑坐下去,張雲傑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兩個人絲毫沒有感受到案情突破後的喜悅,隻覺得震驚和憤怒。

“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嗎?”張雲傑氣得聲音都變了,怒喝道,“你居然敢跑到派出所來撒野?!”

一時空氣仿佛凝結了,張貴華看了看張雲傑,再看了看沈麒,張雲傑一隻手扶着警棍,一隻手對準沈麒,不知道是想阻攔他還是想抓他。

沈麒停下腳步,身後的民警也趕了上來,一把揪住他,然而他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語氣無比誠懇地說:“民警同志,我不撒野,我真的想坦白。”

張雲傑隻覺得額角的青筋一抽一抽地跳,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竄,臉上火辣辣的,頭都疼了起來,他啞聲說:“你想坦白什麼?”

“我殺了人,不光是劉榮生,還有其他人。”沈麒大聲地說。

張貴華張大嘴,滿臉寫滿了不可思義,眼巴巴地看着張雲傑,徹底懵了。

這麼容易?這麼簡單?這些日子裡,他們焦頭爛額地日審夜審,把警校裡學到的各種技巧手段都施展出來,都沒有撬開這個頑固份子的嘴,所有的話說得一點豁口都沒有,然而就在案子上交前的最後一刻,對方居然松口了,不,不是松口,而且是徹底放下武裝,全線崩潰。

張雲傑胸口起伏,搞不清到底是沈麒崩潰了還是自己正陷于崩潰的邊緣,他大口喘着粗氣,一字一字地說:“你要考慮清楚,要是敢玩什麼花招,當心……”

“我絕對沒有玩什麼花招。”沈麒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我想清楚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村裡找屍體。”

村裡還有屍體?!張雲傑隻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臉卻沉得紋絲不動,隻冷冷地“哼”了一聲。

沈麒怕他不信似地,急切說:“真的,我把屍體藏在一個隐蔽的地方,沒有人能找得到。”

“屍體?誰的屍體?”張貴華終于回過神,問了一句。

然而沈麒回複他一個高深莫測地微笑:“民警同志,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的笑顯得溫和而真誠,口氣裡甚至有一種出謎題似的得意勁兒,張貴華頓時一陣毛骨悚然,覺得這人肯定是精神不正常,你看看他,根本就是把殺人當遊戲!

張雲傑始終臉色陰沉,冷冷地瞪着沈麒,他的心機比張貴華要更深沉一些,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有貓膩。

勝利來得太痛快了!事情的轉機太突兀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疑犯願意交待罪行?要知道任何事情的轉變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直至條件成熟的過程,而他覺得這個案子的過程太玄妙太詭異太多内容,簡直到了毫無道理的地步,他定了定神,瞟向旁邊的方舯。

做為對手,方舯明顯比沈麒好對付一些,果然,他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夾雜着釋然、懷疑、緊張、擔憂……情緒成份多且亂,相當複雜,不過當張雲傑的眼神看過去,他立刻便感到危險,馬上低下頭,定定地看向自己的腳尖。

“這小子肯定是幫手。”張雲傑默默地對自己說。

不過,叵測的結局也是結局,随後,他便感到了一陣輕松,終于要破案了,先别管過程,能有東西向上級交待就是好事。

張雲傑清了清嗓子,對着張貴華以及沈麒身後已經聽呆的民警說:“發什麼愣,多叫幾個人過來把犯人控制住,我去和所長彙報情況,申請批準行動。”

想了想,又指着方舯說:“行動的時候把這個人也一起帶上。”

忽啦啦所裡直接出動了近十個民警,大家聽說兇犯要指認屍體,小地方出了大事件,誰遇到不心動,于是能跑外勤的都跟出來了。

警車塞不下,張雲傑開了輛面包車進了村,警燈一路晃閃,引得村民紛紛駐足,村路崎岖,車子開不快,有些人索性一路跟在後面跑,準備到現場看熱鬧。

沈麒指着路,車子很快開到了一戶村民院前,張雲傑先熄火跳下車,張貴華押着沈麒随後跟上,後面十個民警把方舯包在當中,圍在他們身後。

張雲傑看着這戶人家,十分眼熟,不由是一呆,沖口說:“怎麼是這裡?”

他當然記得這是盧和平的家。

“對的,就是這裡。”沈麒躊躇滿志,朗聲說,“你們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盧家出兩個瘋子,早就沒了生氣,大白天都緊鎖大門,張雲傑好不容易敲開門,當張紅玉迎面看到門外黑壓壓的人群,頓時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用力頂着門,連聲問:“警察同志,你們……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她本來就長得秀美纖細,臉色蒼白時更顯得弱不禁風,十分無助可憐,張雲傑忍不住心頭一軟,指着沈麒期期艾艾地說:“别怕,我們是來辦案子的,他……這個人……說你們家……”

“我把死人埋在那裡了。”身後的沈麒不等他解釋完,突然指着門裡盧和平房間的方向,大聲說,“就在那個房間裡!”

“你胡說!”張紅玉用力說完這三個字,兩行清淚立刻奪眶而出,她的哭聲也是柔軟婉轉,令人心碎,“你們怎麼,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哭聲越來越大,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嗎?小龍丢了,男人瘋了,家裡還有個老年癡呆,到處被人指指點點說鬧鬼,現在連警察都上門欺負人,你們是想合力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嗎?!”

她堵着門哭,張雲傑即不能從她身上一腳跨過去,也不能旁觀不理,隻好尴尬地伸手去扶她,說:“有人報案,我們當然要配合調察,進去看一眼而已,要是确實沒有屍體,我們就……我們就……”

他喃喃地絞盡腦汁地想說句狠話,可是越說越蒼白無力,仔細一想,如果沈麒真的報假案,頂多就是多拘留幾天,何況他明天就要轉移到縣公安局,拘留也輪不到派出所出手。

“你們就怎麼樣?!”張紅玉聽出他話裡的猶豫,猛地擡起頭瞪着他,她本來就是村裡出了名的美人,此刻臉上滿是淚水,梨花帶雨似的楚楚動人,大聲控訴,“你們能槍斃他嗎?還是能還我們家一個公道?不錯,我沒男人撐腰,怎麼欺負都可以,所以你們全跑到我家來了,反正姓盧的快死絕了,當爛泥一樣踩也不要緊!”

她越說越傷心,捶胸痛哭,“老天爺啊,咋不打雷劈死我呢,這日子一天天的怎麼過啊?人心比鬼還可怕啊!”

把一個平時嬌滴滴的漂亮女人逼得當衆撒潑,周圍的男人們看了心裡都不是滋味,張雲傑手不敢碰她,隻圍着胳膊旁圍,嘴裡不停地勸:“唉,你這是幹什麼嘛,像什麼樣子,起來好好說話。”

他越是這麼說,張紅玉越是不起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概自己也覺得挺丢人的,捂着臉大聲地哭。

聞訊趕來的村民們早把張家圍得水洩不通,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外層向裡層打聽,裡層支着耳朵聽消息,大家很快把事情搞明白了,原來這個外地人說張家有死人,帶着警察來挖屍體了。

“怎麼可能!這啥天氣啊,要是有死人藏在屋裡,不是早臭了嗎?”

“話說回來,不去别人家,偏偏找她家,肯定無風不起浪啊!”

“你還真是個腌菜啊,盧和平瘋了多久了,這婆娘有本事殺人?你啥時候見她殺過雞?”

“啥耳朵啊,長腦門後頭的嗎?沒聽說是這個外地人殺人了,把屍體藏在盧家啦。”

“怎麼藏的?你試試把死人搬進屋累不累,盧家是瘋了兩個人,可沒死光啊!難道盧家婆娘幫他一起擡進屋?”

“哈哈,就你腦子活,想得多,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我瞧盧家這婆娘平時眼睛就亮晶晶的,臉上紅樸樸,可不老實咧,盧和平沒瘋的時候把她看得可緊呢,現在沒人管了,搭上個小白臉也不奇怪!”

“留點口德吧,人家兒子丢了,男人瘋了,婆婆也傻了,比黃蓮還要苦,平時和她說話都怕惹晦氣,誰敢動她的腦筋。”

“噫,确實挺晦氣,本來女人長得太好看就要克人!”

衆人的話像刀子似地紮在張紅玉的心上,她像是被打了強心針般,猛地四肢繃緊,然後一陣抽搐,嘴裡嗚嗚地出聲,可惜誰也聽不清楚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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