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好像是有一點點在意。
那男人還有女人走了過來,剛彎腰伸手準備一起拿起籠子,廚房的牆壁就轟隆隆倒了,雷聲混雜着雨聲瞬間傳了進來。
“怎麼了?!”
那兩人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睜睜地靠着一個女孩子從灰塵中走了出來,順帶把那地上的磚塊給踢飛了,直接砸在了男人握着籠子的手上。
“不是!你誰啊?!”
流年探頭撇了一眼那籠子裡頭的白貓,見後者大概率還四肢健全,沒理那罵罵咧咧的女人,從包裡有拿出了一小袋金子,揮手丢給了那個女人。
“這些,賠你牆壁的錢。”
女人接了過來,手裡頭的袋子沉甸甸的,望着金光閃閃的東西,她一時間有些發愣。
男人也不嚎叫了,連忙湊了過去,也愣愣地和女人去數袋子裡頭的金子數目。
流年蹲下身子,與籠子裡頭的藍瞳對上了視線。
“好久不見呐,你怎麼又髒了?”
籠子是直接丢在地上的,地上都是血污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混雜而成的髒水,不髒才怪。
白貓沒理她,趴了頭,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他們這裡是做‘貓菜’的啊,我原本以為就是——就是——那個——”
流年撓了撓脖子,說實話,她那時候把這貓丢進籠子的時候,這貓的後果她沒怎麼想,隻知道這貓實在是有些詭異,不适合留在她身邊。
“好啦,别氣了,我帶你回家洗香香。”
流年打開了籠子,想要把這貓給抱出來,但這貓卻緊緊地抓住了鐵圍,她一時間抱不動。
“别鬧了,不然你真的要做成‘貓菜’了。”
“喵!”
雖然面前的人說的話他聽不懂,但是——
(你剛剛把我丢進籠子裡頭不是這樣子的喔!)
一人一貓正僵持着,那對夫婦在一邊數着金子,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兩人回頭,就見那籠子裡頭的白貓一口咬在了那個女孩伸進去的那隻手的虎口處。
都見血了,看上去挺痛的。
白貓見流年沒有躲開或者掙紮的意思,就慢慢地松了力度,藍瞳轉動,望向了一臉平靜的流年。
“好啦,氣消了嗎?該和我回去了。”
見流年成功把白貓抱了出來,那對夫婦躊躇着,一臉猶豫地說道:“小姑娘,你這,恐怕得去打狂犬疫苗啊。”
流年一手抱着貓,不怎麼在意地甩了甩被咬了一口的那隻手,道:“知道了,我走了。”
“哎哎哎,你慢走!”
那對夫婦臉上堆着笑,把流年送了出去。
外面已經下了大雨,店裡有些客人被剛剛裡頭的動靜驚得往這邊看了過來,他們桌子上還擺着熱氣騰騰的煮鍋,空氣裡頭彌漫着一股香氣,但讓人有些頭暈腦脹。
白貓才探頭看一眼,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未成年貓不能觀看。”
外面下了大雨,流年把貓塞進了自己的外套裡頭,拉好拉鍊,戴上帽子,便一頭紮進了漆黑的雨幕中。
“今天,特殊情況。”
周遭空無一人時,她從口袋裡有翻出了一張符咒,而後手指交纏,手腕一抖,那張符咒落在空中,瞬間撕裂開來一條裂縫。
劉森寫着村裡人的健康報告,然後忽然,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徑直地踩在了那張自己寶貝得不行的茶幾上。
“呼——快要淋死我了。”
流年一腳跳在了地面上,剛想轉頭朝劉森打招呼,一支黑筆就朝她砸了過來。
“你把它身上的傷給治好了?”
劉森仔細檢查了一番那隻白貓。
“是啊,像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看得過去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呢?”
“呵呵——善良——”
劉森白了一眼她。
“你幫我看看,這隻貓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啥的。”
“怎麼了?”
流年下意識地大緻把她丢貓又撿回貓這件事說了一遍,說完就感覺到了殺意。
腦袋被人狠狠一敲,劉森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貓大概率是有主人的!你怎麼就把這隻貓給送出去了?!”
“我這不是撿回來了嘛……”
流年一臉“委屈”地戳了戳手,絲毫沒有要反省的意思,忽然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又怎麼了?”
“啧,剛剛丢金子的時候很過瘾,現在一想,覺得好不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可是我攢了好久的!”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
白貓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看着流年一臉懊惱與後悔地跺腳,大概率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
(大概率是心疼那些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