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瞪圓了眼:不是我請問呢?你真的還是我的主人嗎?為何你會允許别人捂住你的嘴!
相柳有些意外玟小六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如今膽子倒是大,竟敢命令我了。”
“哼,反正你不許說死,我不想聽這樣的話。”玟小六默默放下手,堅持着說了這麼一句。
相柳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覺得好像無聊的生活多了些樂子。這個滿嘴假話的玟小六,竟不知不覺能牽動他的心緒。
相柳和玟小六,經此夜後,默契增進不止一點。即便是刻意不去注意的老木,也曾看見過毛球載着相柳和玟小六遨遊夜空,更不用說是恨不得時時刻刻緊跟玟小六的葉十七了。
葉十七琢磨了很久,他越來越清晰地感受到,相柳和玟小六的感情升溫。他想他若始終隻是玟小六的仆人葉十七,那他早晚會親眼看見那些吻痕形成過程在他眼前上演。
他不願放開這個讓他有了活下去的欲望的玟小六,他心底有些恐慌,他總覺得有相柳在的地方,玟小六從來看不見他葉十七。
思來想去,他某日趁着老木去了算命坊,小六去石先生聽故事的時候,悄悄走進了俞府。俞府下人本想攔着,可他的臉一露出來,俞信自然就知道此人是誰。
“公子,您怎的會在這清水鎮?”俞信試探着問了一句。
葉十七輕咳一聲,道是:“之前是發生了不少變故,但我被人救了,這才在清水鎮撿回了條命。”
“公子如今住在哪兒?小的這就安排人送您回青丘?”俞信沒再追問,隻是試探了一下葉十七今日來的目的。
葉十七擺擺手,隻是拿出一封信,交代:“我不回,但我要你派人速去青丘,将此信交予靜夜。”
“必不負公子所托。”俞信接過信封,鄭重回應。
白芷初入清水鎮時認識的那個俞府小丫鬟,某次路過算命坊進來讨碗水喝,二人這才知道葉十七私下裡的安排。
白芷也不吝啬,拿了三片金瓜子,隻說是感謝這小丫鬟。
小丫鬟走後,白芷與阿姒對視一眼,默契地關了鋪子。
兩人縮在卧室,設下隔音陣法後,默默開始複盤。
“看來,最近相柳和玟小六的親近,讓某人坐不住了。”白芷輕嗤一聲,率先開口。
阿姒饒有興緻地點點頭,接話道:“終于是發生了些轉變,不然我也隻會覺得無趣呢。”
“根據我多年看話本子的經驗,有了這第一處較大變動,後續隻會是愈發脫離我們熟知的那些時間線。”白芷突然嚴肅道。
阿姒卻是搖搖頭,隻道:“咱們姐妹該做不該做的準備都做了那麼多,便是有天大的變化,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那倒也是。”白芷點頭表示贊同,忽然又道:“你說過幾日,咱這算命坊會不會也來上一出漲租金的鬧劇呀?”
阿姒戳了一下白芷的額頭,打趣道:“且不說塗山篌已把這鋪子送給咱們了,就算真的漲了,你去給人多算幾卦,不就賺回來了?”
兩人笑鬧了幾句,又開開心心一起包餃子去了。
幾日後,白芷、阿姒、軒、玟小六、葉十七等人在石先生說故事處偶遇,幾人拼桌一同品茶聽說書。
石先生故事沒說了幾句,就看見挂着塗山氏族徽的馬車,浩浩蕩蕩進了清水鎮。
軒在不找妹妹的事兒上,一向是眼睛極好的。
他壓低聲音輕聲道:“幾位,好奇不?這麼大排場。”
白芷和阿姒主要就是來看戲的,并未答話。葉十七心知自己的安排總算有了推進,也是保持沉默沒說話。
“确實,這架勢,不像該出現在清水鎮的呀。”玟小六應了一句。
軒小聲道:“看那馬車上的族徽,青丘塗山氏。他家可是大荒首富,這估摸着是來清水鎮查賬了吧。”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俞信恭恭敬敬在馬車旁迎人。靜夜下了馬車,端的是一副世家貴女的姿态,倒是被圍觀者誇了好幾句。
次日,俞老闆派人知會回春堂那一片各個鋪子的掌櫃,說是從此後要漲租金。老木總覺得這事透着詭異,還想多和玟小六唠唠。
奈何玟小六那個急性子,拉着葉十七就沖到了俞府。
玟小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俞老闆不為所動,始終隻有一句:“我也隻是遵命行事,實在不是不給六哥面子。”
玟小六無奈,隻能轉身離開,想着先回家想想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