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駿被慕瑾那嘲諷的神情一下戳中了心裡,他吼道:“不可能!是你們這些人族下的圈套對不對!你們休要挑撥我們!”
慕瑾看這狐狸實在是不太聰明,都說狐族生性多疑陰險狡詐。
可也不全然這樣,眼前這頭狐狸想必是投錯了胎才生的有些……愚笨。
慕瑾不想與蘇駿多說,她擺了擺說:“随你怎麼想,就此别過吧。師兄我們走。”
兩人未理會那狐妖在身後的大叫,頭也不回的向洞外走去。
剛走到洞口,洛黎便停了下來:“狼妖應該就在那寝殿附近,他要想吸食那頭狐狸的靈識不能離的太遠。”
“師兄你怎麼那麼聰明什麼都知道!”洛黎聽着慕瑾誇他,耳朵又十分不給面子的紅了一個尖。
他輕咳一聲說道:“都是那些年師尊給我的書中看到的,算不得什麼。”
“師兄可真厲害~”
“謝謝誇獎,阿瑾也很厲害。”洛黎說完笑出了聲,眉眼之中都透着一股溫柔之色。
慕瑾被洛黎的笑晃花了眼,這眉眼這神情似乎讓她看到了夢中萬年前九黎的模樣。
“阿瑾?”洛黎見眼前的姑娘走了神,似乎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他有些不滿。
他立即伸手在慕瑾面前晃了晃,将她拉回了神。
“抱歉!師兄笑的太好看了,我一時花了眼。”
“……”
兩人又以隐身之術原路返回。
洛黎本不想讓她再繼續消耗靈力,可她卻覺得現今那狐妖已生了嫌隙之心,或許會想辦法破壞那寝殿陣法。
此陣結陣極其不易,那狼妖定不會坐視不理。狐妖傷重法力本就不足,此時出來直接将他引陣吸靈或許是那圖蘭最好的辦法。
而他們隻需要隐好身形,伺機而動即可。
他們剛回到那寝殿門口就見得那狐妖在四處探查,許是此妖對陣法确實不太明白,搜尋了一二竟然無從下手。
于是他開始砸寝殿裡現有的東西。
眼看就要砸到陣眼。
隻見黑影一閃,一人形男子出現在寝殿之内。
“蘇駿,住手!”
蘇駿還未來得及将手中之物砸于地上就聽得一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一看果然是那圖藍。
圖藍見他停住了手不由得松了口氣。
隻要陣眼還在就還有機會。
“你這是怎麼了?蘇駿,發生什麼了?”蘇駿見圖藍一臉擔憂之色并不像裝出來的,他一時也有些猶豫。
圖藍見他隐約有些松動之意,他繼續遊說:“十分抱歉讓你委屈替我在這裡守了兩年。隻因這洞穴深處有我族秘辛,可我們狼族這一系已然凋零,除去年邁的幾位長老隻剩下些許幼崽,都不堪大任。我們隻能求助于你們,感激你兩年多為我們守護此處,此恩我圖藍我雪狼一族無以為報!”
說着說着那圖藍便徑直跪了下去,慕瑾在一旁看得内心直呼叫好!
那狐狸和這頭狼都是投錯了胎,這頭狼投來當狐狸才對。
蘇駿突然有些頭疼,看着眼前跪下的圖藍他又覺得是剛才那兩個人族騙了他。
他覺得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一點陣法都探不得。如此想來或許真是那兩個人族的離間之計,他們因無法找到圖藍尋仇,于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圖藍。
他們兩都有傷在身,或許那人族就能一石二鳥,除去他們兩個大妖。
果真卑鄙!他還差點信了他們!
蘇駿将手裡的青銅器放下,扶起圖藍說道:“抱歉,是我……是我糊塗了。”
圖藍反握住蘇駿的手腕,面不改色的說道:“應該是我說抱歉才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蘇駿正欲将之前的遭遇說出口來,卻發現圖藍緊扣他的命脈。他們天山雪狐族與其他狐族不同,化為人形後命脈處于手腕内側,此秘密鮮有人知。
就算對方是聯盟可如今命脈握在人家手裡怎又能不危險?
他想不動聲色的将手抽離,卻發現圖藍握的十分的緊。
他擡頭望去圖藍神情明明一副溫和的模樣,但莫名卻從他眼裡看到了陰狠一閃而過。
“你……”蘇駿正欲說話,圖藍卻立即發狠。
他将法力傾注于左手手指,狠下心來扣住了蘇駿命脈。
蘇駿沒來得及掙脫被他這一擊打的高呼了一聲。
蘇駿隻感覺全身似火在焚燒,動彈不得。身體裡的法力如流水般傾瀉而出,任憑他如何阻止都沒有用。
恐懼充斥着内心,他都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哪怕去怒吼面前的卑鄙小人都做不到。他隻覺得自己的生命快要消失了,靈識所剩無幾,他的妖丹也快破碎。
圖藍看着眼前無力掙紮的蘇駿。
他一改之前的溫和之色,邪氣的笑道:“對不起了兄弟,今日之事我定會銘記在心,你死後我會好好安葬你的。”
“你……你!”蘇駿依舊說不出話來,臉色越來越蒼白。
看着眼前面部越來越猙獰的圖藍,他隻恨自己白白修煉了這百年,竟是沒看出眼前這人狼子野心,怪隻怪自己道行太淺,信錯了人。
“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