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到我很意外?”
權書言不慌不忙的伸手拿下謝新滢抵在他脖頸上的匕首,臉色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帶着幾分玩味。
看到來人居然是權書言,謝新滢也收回了手中的匕首,她目光沉靜地盯着手中的匕首發呆。
隻稍微愣神了一會,便悄悄把匕首收回了袖中,不過仔細觀察便能看出,謝新滢并未放松自己攥着的匕首。
“原來是權世子啊!”
說完這話後,謝新滢像是才想起來,驚訝的捂嘴說到。
“哦不,現在應該得叫您權司法了,畢竟您世子的爵位,已經被削了。”
謝新滢本以為自己說了這話,權書言定然會十分氣憤,說不定還會給她擺臉色。
誰成想權書言卻是蠻不在乎的樣子,反而點點頭說。
“嗯,謝大人說的對,現在确實是應該叫我權司法。”
仔細看了權書言一會,并沒有發現他有撒謊的痕迹,謝新滢也就放棄了看他的笑話,轉而認真提問了起來。
“說吧,權司法今日穿成這樣,是想找我有何貴幹啊?”
“提前說好了,我這廟小,估計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權書言看見謝新滢如此,也不惱怒。
他早就知道,謝新滢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當初他攜恩要挾,非要把謝新滢卷入太子貪污一案中,他便猜到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
不過即使如此,他今日也得親自來找謝新滢。
“謝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好歹你我曾經也是有緣,如今這夾槍帶棒的,倒是顯得生分了許多。”
“我可不敢與您攀關系,您可不要擡舉我了!”謝新滢淺笑着回複道。
無視了謝新滢這句話,權書言接着說道。
“今日來常府,想必你還沒有看見過常丞相的屍體吧?我懷疑常丞相的死有蹊跷。”
聽到權書言這麼說,謝新滢心中一顫,其實不用權書言說出口,謝新滢也早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畢竟就在昨天,她可是剛剛收了常思傑的七百萬兩欠款。
既然常思傑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那麼常丞相就決定不可能被逼自缢。
可這件事情謝新滢百分百确定,權書言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
他又是從何得知常丞相的死,事有蹊跷呢?
謝新滢這麼想了,也就直接開口問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謝新滢便佯裝成一副疑惑的樣子開口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朝廷上上下下不都知道,常丞相是被太子要債到家門口,因為還不上欠款才自缢的嗎?”
“況且還有常丞相的遺書作證,你說這話未免有些搞笑了!”
看着謝新滢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權書言盯着謝新滢看了一會,這才開了口。
“實不相瞞,我昨天偷偷潛進常府,偷走了常丞相的屍體,還請了仵作來驗屍。”
“結果顯示,常丞相是被人毒死後,再用白绫僞造出自殺假象的。”
聽到權書言這話,謝新滢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先震驚他居然偷人屍體這件事,還是震驚常丞相居然是毒死這件事情。
面對如此多的信息,謝新滢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額頭,随後才開口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把常丞相的屍體偷走了,那我們剛才祭拜的是?”
“棺材裡面是空的!”
“那毒?”
“暫時還沒查到是什麼人下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太子絕對是清白的。”
看到權書言如此維護太子,謝新滢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再怎麼樣,也是自家親戚。
親疏有别,理解……
理解個鬼啊!
謝新滢真是想吐槽像權書言這樣,幫親不幫理的人。
在謝新滢看來,雖然常丞相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太子關系不大。
但就憑之前太子貪污那個案子來說,她是絕對不信那件案子裡,太子真是清白的。
不過謝新滢向來是就事論事,今日也就不打算和權書言争論有關太子的事情。
“所以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自己今日這樣打扮,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聽到謝新滢這緻命一問,權書言終究還是猶猶豫豫的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就是想拜托你,在追繳欠款一事時,能否把我帶上,咱們一起把常丞相這個事情查清?”
“你怎麼知道我在追繳欠款?寶珠公主給你說的?”謝新滢不可置信道。
“這和阿淑沒關系,你前幾日收錢的官員裡面,有我的門下,是他們告訴我的。”權書言解釋道。
“好吧,可是我為什麼要和你去查常丞相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