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常思傑如此自誇,顧雲兒差點都被逗笑了。
“你,就憑你,哪來的才華啊?我怎麼看不到!”
“你若是真有才華,這常家怎麼不是你在做主?偏讓長房那邊占了上風?”
其實顧雲兒所說的話着實是沒有道理,長房長房,人家既然占了一個長字,自然是統管全家,畢竟這大部分家業都是長房嫡子繼承。
常思傑雖然也是嫡子,但畢竟上頭還有常思勤這麼一個長兄在。
況且常思勤還有官職在身,最近還剛剛升了職。
如今常丞相去了,那麼常家于情于理,都該是長房繼承,統管全家。
知道自家夫人本身對自己沒有惡意,可能就是吐槽長房慣了,常思傑也不去和顧雲兒争個長短,反而繼續有理有據的分析到。
“夫人你想想,江州州牧,那可是正五品官職,何況那還是寶珠公主的封地。”
“要是我們真能去了江州,不比在京城看長房的臉色好?”
聽到常思傑這話,顧雲兒一下子就心動了。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深閨婦人,江州雖然路途遠了點,可地方卻實實在在是個好地方。
眼看自家夫人已經有所意動,常思傑繼續一番唇槍舌劍後,二人便商量好了宜早不宜遲,打算今晚就讓常思傑偷偷登門謝府,把這事給定下來。
是夜。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顧雲兒親自去了靈堂守靈,在她的掩護下,衆人隻以為常思傑傷心過度,此刻身體吃不消,正在卧房修養。
而真正的常思傑呢?則是一身簡樸打扮,攜帶着大量銀票,悄悄來到了謝府後門處。
“叩叩叩”
夜深人靜之際,謝府後門突然傳來了叩門聲,一旁守夜的下人并未多說什麼,帶着滿臉倦意打開了後門。
常思傑看着如此熟練的謝府下人,正想開口讓其把他帶去見謝新滢。
誰知不等常思傑開口,謝府的人卻先開口問了。
“找我們家大小姐的是吧?不用多問了,我這就帶你去!”
說完這話,那人便徑直主動掌燈領着常思傑走,看的常思傑一愣一愣的。
他有心開口問一下,為何那個開門的下人如此熟練,又想着他今日是有要事在身的,不宜多生事端,便安安靜靜跟着那人走了。
不一會,二人便來到了謝新滢的院子——水月閣。
依舊不等常思傑發問,謝府下人主動開口道。
“直接叩門就行,我家小姐會派人來開門的。”
說完這話後,那人就走了,留下常思傑站在水月閣的門口獨自風中淩亂。
“不是,怎麼看起來這麼随便呢?”常思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雖然心裡有那麼點疑惑和不解,終究還是按照那人的提示,叩響了水月閣的大門。
果然,如那人所說,沒過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
來人一言不發,微微向常思傑行了一禮後,便隻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随後就自顧自往堂中走去。
常思傑見狀急忙跟了上去,二人來到會客的廳堂後,常思傑便見到了那位傳聞中的謝大人——謝新滢。
謝新滢此刻身着官服,頭發四散,隻用一根發帶松散的綁着,整個人看着頗顯幹練。
正當常思傑還在猶豫,自己該怎麼委婉又不失優雅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之時,隻見謝新滢忽然便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随後開口道。
“說吧,打算出多少錢?”
“啊?”
常思傑被謝新滢如此直白的話吓到了,沒忍住當場“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很奇怪嗎?趕緊報價吧,早完事我還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呢!”
聽見謝新滢這略顯急躁的聲音,常思傑也怕把人惹急了,于是小心翼翼從懷中拿出來五百萬兩銀票,然後一臉陪笑的對着謝新滢說道。
“謝大人,你看看,這五百萬兩應當夠了吧?”
誰知謝新滢聽到這話,當場便冷笑了起來。
“區區五百萬兩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我看你不是誠心想買。”
說完這話,謝新滢便立刻回頭喊了朝露過來,開口便是要讓朝露送客。
與此同時,謝新滢也不閑着,從椅子上起了身便要走,吓得常思傑當場道歉。
“謝大人,剛才是我的錯,我不該亵渎寶物的價格,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常思傑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本來隻是想開個五百萬壓壓價,好等會和人能有個砍價的機會。
畢竟這江州州牧的官位如此難得,他也得量力而行,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誰成想謝新滢居然直接作勢要走,真是把他當場沒差點吓死,害怕自己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