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新滢愣在原地遲遲不肯動身,宋希辰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人,還以為是這個人影響了謝新滢吃飯的心情。
于是隻見他隻是一個眼神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突然對着宋希辰點了一下頭後,便徑直走到了地上躺着那人的身旁。
緊接着,衆人就見他蹲在了地上,用自己的雙手先是翻了一下躺着那人的眼皮,随後則是嘴巴,然後又左右動了一下他的臉,看着一副挺專業的樣子,像是一個有經驗的大夫。
經過一翻簡單檢查後,宋希辰便散漫的開口道。
“石英,人還能救醒嗎?”
聽到宋希辰這話,還在地上蹲着的石英立刻便回複道。
“公子不必擔心,我在家時,曾習過醫術,給過我家的鴨子治過病,那可謂是針到病除。”
“針到病除?”
謝新宜聽了石英這話,忍不住開口問到。
“所謂針到病除,其實就是針灸罷了,要我說,這人和鴨子,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待我紮上一陣,人肯定就能醒了。”
石英這樣一邊向謝新宜回複着,一邊則是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破舊的布包。
好家夥,那玩意打開後,裡面居然是密密麻麻好幾根不同粗細大小的銀針。
衆人就這麼看着石英一臉自信的,從布包裡取出一個長約十五厘米的銀針。
一時間,暢音閣上下的人,不由得倒抽起了一口涼氣。
甚至有人還當場喊了出來。
“你這銀針看着差不多有十五厘米左右長,這真的不會紮死人嗎?”
随着那名顧客的仗義之言出口,沒人注意到,躺着地上的那人的手,居然小幅度的微微動了一下。
而此刻還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銀針的石英,他聽了那名顧客的話後,則是自信開口道。
“這位客人您放心,我既然能把東西拿出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就算真的出了意外,我也是救人心切啊!”
石英剛剛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宋希辰便接着說到。
“各位放心,即使石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願意出錢賠償。”
有了人保證會賠償,在場的人也就不鬧什麼了。
可就在石英拿着自己那根,看起來就能要了人命的銀針打算往下紮時,奇迹發生了。
剛才還暈倒在地上的人居然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唉,剛才怎麼回事,我不是正在講話嗎?怎麼突然就躺在了地上。”
這樣說着,那人便想找機會起來。
誰成想石英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就把其又重新拽回了地上。
“這位公子别着急啊,剛才你都說暈就暈了,現在怎麼能放心你起來呢?”
“不如還是讓我紮幾針好了,這樣也可以免得舊疾複發不是嗎?”
石英的嘴角挂着笑意,一手牢牢地抓住了地上那人的胳膊,但凡他有點想要起來的意思,便将其重新拽到了地上。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那可就更加厲害了。
直接就是牢牢捏住了,那根足足有二十五厘米的銀針。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明眼人此刻其實也能看出來了。
剛才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純純就是在裝暈。
眼看人家要拿銀針上手紮了,才假裝自己剛醒,為的就是逃避被人紮針。
可如今石英都把銀針取出來了,他這輩子最恨騙子,怎麼會願意讓剛才躺着地上的那個人過的如此輕松?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隻見他拿着自己手上的銀針,便打算朝着那人的胳膊上紮去。
“等等!”
千鈞一發之際,那人終于開口了。
“大哥,咱們打個商量呗,能不能不紮針啊?我是真的已經好了,不需要再使用針灸治療了。”
這樣說着,那人便用力想把自己的胳膊給抽回來。
誰能想到他居然一點也抽不動,這簡直是太不合理了。
眼見那人已經來來回回抽了好幾下,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後,石英也忍不住開口道。
“你還說自己不需要針灸?看看你現在,連我的手腕都掙脫不開,還是讓我紮幾針好啦!”
聽到石英如此不要臉的話,那人都要無語了!
“我為什麼掙脫不開,你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