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源聽到好友這話雖有疑惑,卻還是很聽話的打算按照好友建議那般,等會就找幾個會武功的跟在自己身邊。
當然了,他也打定了主意要和新來的欽差保持距離。
當喬源離開廂房後,王之餘的思緒不由的飄到了他還在阜縣之時。
其實好幾天前,他就得到了有新任欽差會來的消息。
本來他還想着,要不要借機和這位欽差攀上關系,好為自己回京做一個鋪墊。
畢竟在這小小的阜縣待了這麼多年,他也該回去給某些人一些小小的禮物了。
可惜不等他打聽到新任欽差有哪些喜好,他就先收到了這位新任欽差遭人刺殺的消息。
通過多方調查,他發現這其中居然有當朝太子的手筆。
太子啊,這可是大梁下一任儲君。
俗話說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聯想到本州知州徐乾,也就是太子側妃徐藝婉的表哥。
再加上此次瑀、沂二州早已水患多日,朝廷卻遲遲未派人前來赈災,導緻災情越發嚴重。
皇帝早已不理政事多日,此時正是太子監國,為了保住自己的顔面,太子向欽差下手确實也可以算得上是在情理之中。
雖然在王之餘看來,這并不是一個上上策,但他畢竟不是太子,不能左右太子的意志。
想到此處,王之餘不禁陷入了沉思。
……
桦縣府衙一處稱得上是豪華的廂房内。
謝新滢自來了這裡後,便使了點随身帶的碎銀子,讓人去客棧把林知越叫過來。
也是到了這裡,看到府衙内随處可見的下人,她才想起來林知越的存在。
說起來,林知越自稱是她的家仆,可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謝新滢卻并不覺得林知越像一個下人。
雖然他也确實挺聽謝新滢的吩咐,可有的時候謝新滢向他詢問一些關鍵信息時,他卻找了借口閉口不談。
實在是讓謝新滢感到苦惱。
不過謝新滢自穿過來後,既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也沒有找到什麼有關原主的個人信息。
唯一可能知情的弟弟,也陷入了昏迷。
她無奈之下,也就隻好允許了林知越留在自己身邊。
此時謝新滢順勢進了桦縣府衙,一時間想不到應該怎麼做,隻好讓人把林知越叫過來。
好歹也是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嘛。
很快,林知越來了。
謝新滢謹慎的在觀察了一番周圍後,确定沒有什麼閑雜人等,便關閉了廂房的大門。
看到謝新滢如此,林知越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波瀾。
“難道他發現我了?”
雖然林知越的心裡有此猜測,可他卻強忍着鎮定,等待謝新滢的開口。
“你知不知道我是朝廷派來的欽差?”
望着面上似乎有點緊張的林知越,謝新滢關上門後,開口便是直擊要害。
一聽隻是這麼個問題,林知越擔憂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随後一番簡單思索後,他給了謝新滢并不知曉的答案。
“二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
“小人隻知道你在翰林院任六品編修,并不曾聽聞您還是欽差。”
“不過二公子您曾經倒是說過,自己有公務要來瑀州。”
“難道就是這個公務?”
說完這話,林知越适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顯然,他的演技有點浮誇,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此刻在說謊。
謝新滢剛想拆穿他,誰成想林知越卻反問謝新滢是不是失憶了。
畢竟謝新滢這個問題确實有點奇怪,如果不是失憶了,林知越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
他本以為易容成謝家的仆人,就可以輕松混到謝新滢的身邊。
誰成想謝新滢這一路上竟然對他多加提防。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眼前的謝新宜,應該就是他那個從未在衆人面前露過面的姐姐。
他一開始其實也沒發現,畢竟二人的模樣一般無二。
可謝新滢對他的态度實在是奇怪,還總是不讓他去照顧那個陷入昏迷的人。
那個時候林知越其實就猜測,眼前的謝新宜其實并不是謝新宜。
趁着某天晚上,他偷偷地去看了那個昏迷之人。
果然如他所想,躺着的那個人才是翰林院編修謝新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