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齊晝眼淚汪汪地說。
“罵我?”連赫的語氣仍然毫無波瀾,但不知為何,他這樣齊晝有點害怕,忍不住想往牆裡縮一縮——雖然這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你咬得我好疼。”齊晝拼命地扭動身子想要擺脫他的鉗制——雖然這點掙紮收效甚微,在連赫眼中約等于沒有。
“忍着。”連赫冷冷地說,“你能有我五年前疼嗎?”
齊晝不敢說話了,順便也停止了掙紮,閉着眼睛裝死。
“睜眼。”連赫冷酷地命令道,把她的下巴擡高了點。
“不要……”齊晝被他弄得不舒服,非常屈辱地睜開了眼睛,用一雙細成一條縫的小眼睛委屈又憤怒地瞪着他。
“歐若拉,”連赫到底受不了她的眼神,将她松開了一點,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修長的手指慢慢撫過大餅臉和塌鼻梁,聲音中冰冷的情緒褪去,顯得有些困惑不解。
“我自己整的。”齊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了嘛,你要我頂着原來的臉出現在A市?”
“這是面具?”
“不是……誰還整那麼低端的套路。”齊晝不耐煩地說,膝蓋不安分地想要徹底擺脫他的控制,“隻是在我原本容貌的基礎上進行了億些改動,脖子以下還是原裝的。可惡。”
她憤恨地摸着自己脖子上一個明顯的牙印,罵道:“你這混蛋,剛一見面,不僅不讓我親,還敢咬我!咬得這麼疼,你是狗嗎?”
“讓。”
“什麼?”齊晝憤怒地摸着牙印問道。
“讓你親,”連赫說,“來。”
“……”齊晝說,“晚了,姐現在已經沒心情了。你給我上一邊待着去。”她推開連赫擡腳就準備往休息室外走,但是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一股大力又拉了回來。
齊晝平靜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話未說完,她的唇上已經落下了溫熱的觸感。瞬間,幾年間心裡空落落的那塊地方終于被填滿。齊晝閉上眼睛,摟住自己的丈夫,更加用力地回吻過去。
*
“……您是說,他們倆談事去了?”
白桦淡淡地說:“嗯。”
白栎見趙可臉色微變,奇怪地道:“趙姐,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趙可笑了笑,心想我能告訴你們聞悉是想勾搭連赫嗎,說了你們現在不得沖過去把她撕成碎片。不過,對上了連赫,或許根本用不着齊晝的這兩位堂親出手了,連大佬自然會告訴她什麼是人間險惡。老聞啊,不是姐妹看輕你。而是你這個樣子……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連總會看上你啊。趙可在心裡為聞悉默哀了幾秒,想道我可是不止一次地提醒你了,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
不過三個人都不會想到的是,此時在另一間休息室中,聞悉已經很自然地躺到了連赫懷裡,兩個人的顔值差距所能帶來的視覺沖擊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他們倆這時才不會管别人怎麼想,已經親昵地貼在一起和對方相互耳語,不時地還傳出幾聲輕笑,這哪裡是剛認識就勾搭上的風月老手,分明更像是闊别已久的熱戀夫妻。
低聲地說着說着,兩人湊得本來就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吻在了一起。
又黏糊了好一會兒,齊晝說:“連赫,抽個時間,和我一起去看媽媽和爸爸吧。”
連赫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休息室的門居然被人推開了。
齊晝一怔,下意識地對連赫說道:“你沒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