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晝說,“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來了?”
“我之前去問過家族裡的老人,也看過一些資料,據說,這枚指環是當年那位祖先傳下來的,具有很強的靈性,”連赫說,“你知道我們家的事,說不定在面對那些人時能起到點作用。你帶着它去蘭國,我能安心一點。”
齊晝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她開了個玩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把它戴出去了。”
“帶上它吧,”連赫說,“我隻求你平安。”
齊晝:“……”
她向後躺到座椅靠背上,心頭微震。
回到家後,連赫把齊晝拉到卧室裡,打開了那個放着指環的錦盒。
内托中央靜靜地躺着那枚指環。那指環上沒有鑲嵌任何璀璨奪目的寶石,看上去僅僅是一個古樸的、滿是歲月痕迹的素圈,其上還有一些劃痕與不知表達了什麼意思的古怪符号。與齊晝的任何珠寶首飾相比,它都顯得黯淡無光、毫不起眼。将這枚指環與那些光彩奪目的戒指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混進了一群時髦新潮的年輕人當中,自然是格格不入。然而,它那種大氣厚重的質感,也是其他珠寶所不能比拟的。
“戴上它吧。”連赫的聲音中突然多了一分玩味。齊晝正坐在床邊,他便順勢舉着那枚打開了的錦盒,單膝跪下,如再次求婚一般莊重地将指環送到她面前。
齊晝知他這是難得地起了玩心,也有些想笑,但還是配合他的演出,繃住了表情把指環取了過來。下一瞬,連赫拉住她的手腕,指腹輕柔地摩挲過她的掌心,将指環從她手裡又取了回來,然後,他沒再過多猶豫,給她戴上了。
齊晝舉起手來欣賞了一下,捧場地說了句:“真好看。”
連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指環,仿佛希望它能突然在齊晝手上開出花來一樣。齊晝看着覺得好笑,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說:“幹嗎呢?”
連赫站起來,又俯下身子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聲音中帶着笑意:“沒什麼。也不知這指環在盒子裡待了多久,如今總算重見天日了。”
“嗯?”齊晝聞言有些好奇地問道,“上一個戴過它的人是誰?”
“這就難說了。據我所知,我的父母都沒有機會戴過它。”連赫說,“這種寶物,是不能随随便便請出來的。”
“啊?”齊晝一怔,從床邊站了起來,“那我……”
“沒關系。”連赫說,順勢把她攬進了懷裡,“我說了,我隻希望你能平安。所以你必須記得回來把它親手交給我。”
齊晝聞言,知他心意,不免有些動容。她坐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将指環取下來放回到錦盒中,對連赫說:“我會的。”
連赫聽她已保證過,俯下身去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誰料這一吻過後,齊晝居然很主動地将手在他腦後一按,兩人的唇便又碰在一起,在逐漸激烈的親吻間,齊晝已被迷迷糊糊地就推倒在了床上。連赫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一面吻她,手掌已滑入到她衣物之下,與光滑柔軟的肌膚緊密相貼。齊晝臉紅如煮熟的蝦,眼睛都不敢看他,聲如蚊蚋地道:“現、現在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
“嗯。”連赫一點一點、細緻綿密地親吻她,眼睛都沒擡一下,“那又怎樣?”
話畢,他将被子往兩人身上一扯,悶住了之後的暧昧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