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更多的東西?”
“有人來了。”
甯楚檀的話還沒問完,就讓顧屹安輕扯着上了床榻。
屋子外有人走動的聲響,腳步很輕,若不是夜間太過寂靜,幾乎都聽不清這腳步聲。
床榻間是他們倆交錯的呼吸,甯楚檀看着覆在她身上的顧屹安,鼻息間還能嗅得淺淺的藥草味,她轉了轉頭,不自在地道:“怎麼了?”
顧屹安靠近她的脖頸,小聲道:“會叫嗎?”
“叫什麼?”她不明其意。
顧屹安淺笑一聲,微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邊,她不由得戰栗起來,嗓子略微幹啞,輕推了下顧屹安:“你的傷......”
他的手往下,摸到她的腰肢,指尖掠過,她不由得一哆嗦,咯咯笑出聲:“癢。”
甯楚檀腰肢的癢癢肉最是敏感。
“外面,是江雁北的人。”顧屹安壓着聲音,“他不是一個輕易相信旁人說法的人。”
“除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劃拉一聲,床帳落了下來,遮擋住屋子裡幽然的光線。
他的手貼着她的腰肢,掌心溫熱,甯楚檀身子一縮,心頭亂撞,怦怦跳得厲害。
顧屹安湊得近,溫熱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呼出的氣息拂過耳際,她看着對方深沉的雙眸,手指蜷縮握住,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她與他,不是第一次這般同床共枕。
但是卻從未如此令人心神搖曳。
“三爺——”甯楚檀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嬌柔,帶着一絲婉轉,尾調輕佻,竟是莫名給人一種媚意,勾得人心惶亂。
“楚檀,”他喑啞着嗓子,“好姑娘,别怕。”
她看着人覆下,溫熱的觸感落在了唇上,他的唇很軟,動作不輕不重,一點點地含着她的唇,似要将她吞吃入腹,輕吮撕咬,不急不忙,卻就令她的心七上八下。
甯楚檀伸手摟抱住他,整個人仿佛是在洶湧的海浪之中,她沒有力氣,軟綿綿地随着浪濤晃動,跌宕起伏,攀着唯一的浮木,卻又無力沉淪。
眼前的一切,都是水蒙蒙的。
“三爺......”她總覺得自己要呼吸不上來,似乎轉瞬就要溺斃,忍不住嘤咛出聲,伸手推着顧屹安。
“不是教過你呼吸。”他笑着,手慢慢地摸着她的睡裙,靈巧地解開她睡裙上系着的帶子,指尖劃過她光潔的皮膚。
她整個人攪在柔軟的被子裡,身子似乎也成了一團棉絮,任由對方擺弄。他的吻,從她的唇邊滑下,柔軟纏綿,像一團裹了蜜的雲朵,滑過她的脖頸,鎖骨.....細細密密,令她嬌喘顫抖。
分明是沁涼的夜,可是她卻出了一身汗。
顧屹安的身體是炙熱的,身上的衣裳已然汗濕了一片,浸透了睡衣。
“乖姑娘,别忍着,喊一喊。”他啞聲道。
“三、三爺......”她眼中一片水霧,看不清,卻又努力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蓄着水汽的漂亮眸子勾着人心猿意馬。
“嗯,三爺在。再叫一叫。”他溫聲誘道。
“三爺、三爺——”她的手無力地收緊,叫出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卻又藏着柔媚惑人的愉悅。
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是經不起挑逗的,她手足無措,腦中一片空白,身子酥軟地動彈不得,唯一能喊的隻有那柔柔的‘三爺’二字。
幽暗的光線之下,膩歪在床榻上的男女,未成雲雨,卻極至纏綿。
屋外的腳步聲淡了去,甯楚檀癱軟在床榻之上,額上沁出的汗水,讓顧屹安拭去。
床帳之内,滿是暧昧的氣息,兩人克制着,喘息着,四目以對。
香汗淋漓的身上殘留着他的氣息,甯楚檀動了動手,紅着臉縮了縮身子,睡裙被掀開了大半,裸露出她白皙的皮膚,膚若凝脂,她扯着睡裙,遮掩着那一片雪色。
顧屹安覆在她的身邊,半晌沒有動靜。
甯楚檀推了推,嬌聲道:“外面、外面沒聲音了。”
“嗯。”顧屹安回了一句。
他的聲音低沉,撐起身子的時候,手微微發抖。
甯楚檀心頭怦怦亂跳,她看到他脖頸處劃出的紅痕,是她劃拉出來的。
還是個病人,他怎麼就這般、這般放肆——
她心頭一跳,忽然記起來顧屹安身上還帶着傷。
“傷口,你的傷口怎樣了?”甯楚檀連睡裙都來不及扯好,便就急忙爬起來。
“沒事。”他笑。
床帳扯開,甯楚檀掀開被子,她的手腳都還是軟綿綿的,但是不敢耽誤地撥開顧屹安身上的衣裳。
顧屹安靠在床上,倒是半分都不急躁,面上也是一片淡然。
她低着頭,汗水沁濕的碎發貼在面頰邊,白嫩的面上還未褪去紅暈,纖細的手指摸着他的腰腹處。
顧屹安笑意盈盈,眼神掠過她未曾系好的睡衣帶子,小聲道:“沒什麼問題。”
“我才是醫生,有沒有問題,得我說了算。”她氣惱地回了一句。
“好。那就麻煩甯醫生了。”他低聲應道。
甯楚檀認真查看着他的傷口,傷口崩開了些許,倒也不算嚴重,她一言不發地給他換了藥。等到重新回到床榻上的時候,那一點旖旎的氣息又轉了回來。
她赫然想起剛剛那令人面紅耳赤的纏綿。
隻是,也是不得已。她羞臊地縮進被子裡,轉過身,背對着顧屹安。
顧屹安将人抱進懷裡,閉了閉眼,低聲道:“楚檀,别怕。三爺心中有數的。”
“過去的事,很複雜。但與你無關。”
“嗯。”她遲疑地應了一聲。
“再等等,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