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旁邊的座位也是空着的。
徐菁澤視線落在那兒:“江瓷,你老公怎麼還沒到,我們都吃好一會兒了。”
江瓷看了眼消息:“楚傾時說他那邊好了,現在過來……”
話音未落,門口就有人被服務生領進來。
江瓷看到人後,視線就沒從楚傾時身上再挪開過。
楚傾時進來的時候抱了束花,附身放在江瓷身上:“恭喜。”
徐菁澤盯着這倆人,嘴角忍不住就翹起來了,起哄道:“楚哥,你老婆的慶功宴,遲到不大好吧。”
“去處理了點事情,實在抱歉。”楚傾時外套脫下來搭在江瓷的椅背上。
他看了眼江瓷的酒杯,幹脆沒坐下,直接拿起來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笑道:“這杯當賠罪。”
楚傾時在旁邊坐下,江瓷往他那邊湊近了點,小聲:“你事情忙完了?怎麼來那麼快。”
“挺近的。”楚傾時說,“花抱着不方便,我幫你放到那邊去。”
“這什麼花?”
“木槿。”
楚傾時起身放花,那麼一會兒時間沒看住,回來時江瓷已經拿酒把自己酒杯滿上了。
楚傾時捉住她欲拿酒杯的手:“喝多少了?”
江瓷誠實道:“兩口。”
楚傾時點點頭,把他空的酒杯和江瓷的調了個。
江瓷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伸手反抗:“我今天比賽結束了,你還不讓我喝。”
“對啊,比賽結束了。”
楚傾時直勾勾盯着她,笑的溫柔:“所以今晚是不是有更要緊的事?”
更要緊的事……
江瓷聞言動作一頓,而後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來了。
楚傾時将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解了袖子往後靠,笑道:“你還喝嗎?”
江瓷耳根有些發燙,悄悄捂了捂:“那不喝了。”
後半程江瓷注意力一直在楚傾時身上。
在場的大部分都知道江瓷酒量不好,朋友作局都沒灌她,有個不知情的想向江瓷敬酒的時候,楚傾時直接替她站了起來。
後來楚傾時看她盯着桌上那瓶酒饞,把杯子推過去一點:“可以喝一口。”
這下江瓷乖了,一口就一口,一點沒多喝。
飯局結束的早,朋友散場,楚傾時直接帶江瓷上了酒店頂樓。
快到門口時,江瓷突然想起來:“我把花落下了。”
楚傾時看見她轉身的動作,攔着她的腰把她往前門前推:“沒事,你要的話有的是。”
楚傾時刷了卡,牽着江瓷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你來開門。”
江瓷擡頭看他一眼,隐約的猜想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得到證實。
她突然明白楚傾時說忙的是什麼事了,也明白什麼叫做“要的話有的是”。
房間裡一室缭繞的花朵,顔色各異,但都是楚傾時送給她的那一束,是木槿。
身後楚傾時替她關了門,上前一步,唇蹭在她的耳邊:“江瓷,我喜歡你。”
江瓷被一句告白砸的暈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傾時又取了一個小盒子出來,不等江瓷有所猜測就打開了——裡面躺着一枚戒指。
江瓷還在懵:“你要……求婚嗎?”
“婚已經結過了,你不能賴賬。”楚傾時把江瓷的手牽起來,“這是我欠你的表白。”
江瓷心上一滞,想起戀綜的第一期,楚傾時在車上說他的表白:“挺俗套的,就鮮花、戒指和我喜歡你。”
鮮花、戒指和我喜歡你,都齊了。
江瓷笑了:“确實俗套。”
“本來其實想留到晚一點,等事情都結束,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再把戒指給你。”
楚傾時取了原先那個戒指,不容置喙地把新的指環推到指根。
“臨時定的花有點倉促,場地也是臨時布置得。”
“但小江老師魅力太大,我有點等不及。”
木槿花的花語是“溫柔的堅持”。
大小姐是要被捧在手心上的,溫柔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才能把人追到手。
楚傾時想,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雖然再久一點也沒關系。
但是現在他等不及。
江瓷半片身子都麻了,被楚傾時逼得一點一點往後退,小腿碰到了床沿。
楚傾時還是耐心地湊上去親了親江瓷的唇角。
氣息輕輕地掃在江瓷臉側,聲音落下來很低很穩。
“可以嗎?”
江瓷很難對着這樣一雙好看的眸子說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