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孟星河小聲回應,就怕江瓷聽到惱羞成怒似的。
甚至沒有人懷疑她。
很自然把這個理解為了害羞。
大巴車在此刻剛好到了站。
“節目組為各位準備了專門的隊服,下車後可去更衣間更換。”導演說。
下了車就有工作人員将男生女生分别往兩邊帶。
“女生們請跟我往這邊走,女更衣室在這邊。”
說是隊服其實就是不同顔色的T恤。
節目組準備的服裝材質比不上大小姐高定先不提,更過分的是,江瓷看着工作人員将藍的黃的黑的分配出去,将最後一件粉色的遞給她。
打從有了衣服自我選擇權後,江瓷就沒有穿過粉色。
江瓷黑着臉把T恤往上套。
粉色就是有種神奇的魔力。
江瓷穿上後,高嶺之花的氣質都被削弱了不少。
偏她一出去,鏡頭就齊齊對準她,将她從頭到腳拍了好幾遍。
楚傾時甚至還笑:“很适合你。”
……
節目組将小程序鍊接發到了各位嘉賓的手機上。
小程序不僅有小鎮的地圖和各任務點的位置,還有任務點占領隊伍的顯示。
江瓷研究着這個地圖:“先去這個任務點吧,離我們比較近。”
楚傾時沒有意見:“好。”
這個任務點的任務是“你畫我猜”。
由一個人負責比劃動作,隻能依靠肢體語言,不能說話,而另一個人猜詞。
倒計時一分鐘。
江瓷對自己的肢體表達能力有清楚認知,先選擇了猜詞。
結果整個過程非常的不順利。
江瓷第一次對他們倆的默契有清楚的認知。
一分鐘過得格外煎熬,江瓷除了皺眉就是在喊“過”。
在倒數十幾秒的時候,江瓷破罐子破摔又喊了一個過。
節目組翻出下一個詞。
楚傾時看後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側邊,做了一個整理袖子的動作。
江瓷突然福靈心至。
袖扣?
然後她豁然開朗地想到某個頒獎典禮的晚上,某人關于自己袖口的行為。
江瓷:“睚眦必報?”
楚傾時:“……”
他搖了搖頭。
“小肚雞腸?”
“锱铢必較?”
“表裡不一?”
節目工作人員:“時間到!”
最後兩人的成績,在一分鐘内隻猜對了第一個詞。
小葵和向益在兩人任務時間還有三十秒的時候,也到了這邊,默默在旁邊看完了他們剩下三十秒的全部表演。
兩人都是大為震驚。
向益看了楚傾時一眼,真情實感道:“真厲害。”
對于這成績,江瓷冷笑一聲。
楚傾時的關注點卻不在那兒,他挑眉,“為什麼是睚眦必報?”
他歎氣:“原來我在你心裡的印象就是這樣的嗎?”
你自己沒點自知之明嗎?
江瓷想怼人。
看了眼旁邊的攝像頭。
把話吞下去了。
江瓷冷笑反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倒數第二詞那個為什麼是【父親】?”
楚傾時又給他表演了一遍,言之有理:“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個橘子。”
“你就不能演個爸爸和小孩之類的嗎?非要……”江瓷氣得眉頭跳了跳,又想怼人。
楚傾時示意她有攝像頭。
江瓷又把話吞下了。
向益和小葵要默契多了,盡管向益的表演也差強人意,但小葵很了解他的想法,剛開始他們便已經猜對兩個。
他們沒時間看向日葵組的表演,徹底放棄了這個任務點,抓緊往下一個任務點趕。
“下一個去哪兒?”江瓷問。
楚傾時看着地圖:“這兒吧,去鬼屋密室逃脫。”
江瓷皺眉:“這裡有點遠,而且這個項目估計會很浪費時間。”
楚傾時合情合理:“這也說明不會有别的組選擇來這邊,避免争搶。”
他們來到鬼屋,工作人員貼心的将他們帶到入口處後便離開了。
四周的燈都暗了下來。
江瓷一開門,頭頂啪嗒一聲,一個鬼頭從天而降。
伴随着詭異的紅光閃爍,那道具鬼頭皮膚潰爛,滿頭紅色,被繩子吊在半空中,高度剛剛和江瓷的持平。
那鬼頭雙目空洞,露着獠牙和江瓷面對面。
江瓷面無表情地欣賞了幾秒那張扭曲的臉,面不改色地把鬼頭一巴掌拍開:“走吧。”
他們沿着鬼屋昏暗的燈光往裡走,沿側擺着血淋淋的斷肢和骷髅,牆上還有模糊不清的血色痕迹。
江瓷膽子大,想湊近瞧瞧,被楚傾時拉住了:“别離那個太近。”
“沒事,我不怕。”江瓷說。
卻聽見身後楚傾時慢悠悠四個字。
“但是我怕。”
江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