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姐姐,你心可真大,竟然是靠賭。隻是我也沒想到,小公子和石頭他倆竟然去了軍營這麼多天都不回。”
玉靈悄悄的看了看沈虞的表情,她原來還是依賴着小公子的。
“做生意嘛,不都是個賭麼。” 沈虞苦笑一下,接着道:“劉二,你把店裡的損失統計一下,回頭報給我,再報給賬房先生。下午再去購一批新的衣架,樣式不用換,免的叫客人們覺得異樣。”
“是。”
沈虞轉向玉靈:“小公子他......可有說何時回?”
“沒說......” 玉靈皺着眉頭,心裡開始生起了石頭的怨氣,要不是他們不在,店裡也不會損失這麼大。
“算了,就先這樣了。那個牌子就先不擺了。”
沈虞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經曆過便衣坊那次,再加上這一次,沈虞也學會了妥協,錢是掙不完了,給别人留條活路,亦是給自己活路。
這裡,沒有公平競争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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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石頭和蘇木從軍營裡回來,已經是一周後了,誰也沒提此事。
但是店裡的客人提了。
“蘇将軍,對面的月裳坊也是你家的吧?前些日子被砸了,你就這麼忍了?”
一位貴婦帶着兩名丫鬟,正在店裡給她大兒挑衣裳,見着蘇木出來,随口問了一句。
“什麼?還有這事?我剛從軍營回來。”
話一說完,蘇木便奔了月裳坊,見沈虞未在店裡,直接又去了後院。
現在的他,倒是輕車熟路了。
邁進院子,蘇木直接進了沈虞的屋内。
“你的店被砸了?怎麼不跟我說?” 蘇木急急的問道,
沈虞轉過身,望着蘇木,陽光正好打在她的側臉,蘇木看不太清她的表情。
“為何要跟你說?” 沈虞不急不緩道,
“我......我替你出氣。” 蘇木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又不是她的私兵。
“像上次那樣。”蘇木補充了一句。
“上次亦不是我叫你來的。這次,你不在,我如何跟你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無益。”
沈虞用旁邊手盆裡的濕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墨漬,責怪的眼神望着蘇木,似是說蘇木來的到是自然,打攪了她在做事。
蘇木心裡有些小慌,這次他确實是貿然前來,隻因剛才一時有些着急。
在他心裡,這不是小事,是大事。可是望着沈虞,她似乎并未上心,而是将此事已經過去了。
為了給自己一個立的住的借口,蘇木堅持道:“那不行!砸你的店就是砸我的店,你能忍,我不能忍。”
他給自己倒上了茶,徑直喝了起來。
“然後呢?你想做甚?” 沈虞瞟着眼看他,
被沈虞問的,蘇木心裡有點慌,不知怎的,他現在越來越害怕起沈虞來,總是摸不清她的想法。
“把他們找出來,打一頓!叫他們賠錢!”
“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損失的錢,是小事,解決問題才是大事。”沈虞也陪着一起坐了下來,隔着一張桌子,蘇木很想像以前那樣握着她的手說話。
他把手放到了桌面,說道:“那怎麼解決問題?”
沈虞:“忍。”
蘇木:“不行!”
沈虞能忍,他不能忍,那将丢了他的面子。堂堂雍北将軍,在雍城還護不住一間鋪子,說出去都叫人笑話,還有沒有人将他放在眼裡。
看來他真是動了氣了,沈虞甚少見他發脾氣,這次見到他不但氣了,還受了委屈。這次不似上次,至少當下便把那些地痞解決了,這次不同,他忍的一定很憋屈。
沈虞笑道:“真生氣了?那你有甚好法子?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蘇木想了想:“要讓他們知道月裳坊是我罩着的,任誰也不敢亂來。”
“那先前他們就不知道嗎?生意人,錢就是命,他們才不管你是誰呢。”
沈虞的話叫蘇木更加氣了:“那他們為什麼不敢砸望虞坊?”
沈虞知道這個道理,她早就想過了,在門口擺牌子的不光是月裳坊,望虞坊也擺了。确實是隻砸了月裳坊,隻是她不想用蘇木的名頭去做生意。
沈虞不語。
“我說對了吧!” 蘇木的臉上舒展了一些,他就知道他的名号還是有些用的。
沈虞:“你莫管便是了。”
蘇木:“不行!自己家的鋪子都罩不住,還叫什麼将軍。”
沈虞:“月裳坊是我的,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