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的小兒子如今隻有三歲,是老來子,先前他夫妻二人曾一度以為隻能生養兩個女兒,七年前,為了解決子嗣問題,李夫人從祠堂過繼了一位族親侄兒,為了就是培養成布莊接班人,而于小妃便是李家那侄子的心上人。”
“造孽啊,這麼說,李老闆自己玷污了自家繼兒媳?”灼華有些生氣的問道。
“素來聽聞李老闆為人寬厚,與李夫人感情甚好,二人先後孕育二女一子,按理說……奸污一事,應當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做出來的事啊。”
“我總覺得其中另有隐情,你們可知曉那李家侄兒現如今在何處?”傅纓有些頭疼。
華祝之搖了搖頭。
“李老闆有了親生兒子後,那李家侄兒便不再受器重了,傳聞半年前與家中吵了一架便離開了,至今不知蹤迹。”
傅纓又想起來那日在酒樓看到的神秘身影,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多。
“你們先去搜尋李家侄兒的下落,我去帶回于小妃,至于查明城防圖的事情,先暫時對外保密,莫要大肆宣揚。”
“是,下官知道了。”
傅纓等人搜尋大半日,進展仍是很慢,思來想去傅纓覺得還是得先去借人,随後便來了大理寺。
“見過英王殿下。”衆人見傅纓到來,有些摸不着頭腦。
“免禮,你們婁大人呢?”
“婁大人此時正在典案室呢。”
不等衆人寒暄傅纓便沒了蹤影。
婁勉芝見手底下的人來報隻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前去見人。
“王爺找我何事?”
“借于小妃一用。”
“王爺是以刑部的名義還是個人?”
“婁大人,李老闆屍首經過仵作檢查确實死于墜樓,按理說應當定刑,可這于小妃還涉及到了另一樁案件,事關要緊,此人尚且不能出事,刑部有複核全國案件之責,今日本王作為刑部督察而來,于理、于情,今日都要帶人一走,還請婁大人體諒,大理寺其他人若有妄言,大人盡管全權怪罪于本王借勢壓人,待事情查明之後,一應案情文書也都會備份送到大理寺備檔。
婁勉芝沒想到對方竟說的如此有理有據。
“王爺說的讓本官無法反駁,人你可以帶走,但她的安危務必保住。”
“多謝婁大人體桖。”
于小妃被順利的轉到了刑部看押,此人嘴十分的硬,傅纓審了許久都沒能問出什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證據确鑿,于小妃你如今已經是死路一條了,若想減刑便如實招來你與李府的關系。”
“若是證據确鑿,大人隻管讓我一死,小女子薄命一條,高攀不起李家。”
“你。”傅纓有些頭痛,于都此時正走了進來,見清于小妃模樣後倒吸了口氣。
傅纓将其拉倒了一旁,有些警惕的問道。
“你認識她?”
“她就是我那日說的那位幼時玩伴,隻是沒想到如今落下了這般境地,我實在唏噓。”
“你今日來,可有什麼事?”
提及正事,于都連忙回過了神,繼續道:“我手底下的人打聽到,李家侄子已經身亡了,隻是不知曉遺體何在,若是那于小妃與李家侄子有情,王爺不妨從這個入手。”
傅纓點了點頭,便拉着于都一同出現在了于小妃面前。
“于小妃,你的所有生平我們都知曉了,勸你坦白交代,尚且可留全屍,你的情郎身亡,我們知曉遺體在何處,你若不想同他合葬,那便盡管嘴硬。”
聽聞此處,于小妃情緒異動,朝前撲去。
“你說的當真,你們真的知曉遺體?”
傅纓于都推了出去。
“你可認識他?”傅纓朝前走了幾步,“你若不信我無所謂,可這于都與你是舊識,他任刑部官差,尋個人也不是難事,你當真還要嘴硬?”
于小妃擡頭望向于都,眼神有些閃躲與震驚。
“于大哥,當真是你?”
“是我。”于都有些哽咽,“當年我全家搬離後,便再也尋不到你們的音訊了。小妃,你碰到了難處為何當初不來尋我。”
于小妃擦了擦眼淚,笑道:“于大哥說笑了,我不過平頭百姓,素日裡也不知曉幾個官老爺名諱,于大哥這位官爺說的可是真的?你們當真找到了他的遺體?”
“是的,小妃,你若有難言之隐盡管說吧。”于都回避了她的眼神。
于小妃笑了笑,便朝傅纓坦白了。
片刻之後,傅纓同于小妃一同出了地牢。
“王爺,小妃所說的你信嗎?”
“幾分真,幾分假的,她不全信也正常,不過這李府既然有秘密,想必定會有人還來出手的,傳我令今日起全面秘密圍着李府,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人員。”
“下官知曉了。”
“對了,于小妃提到的神秘人恐怕同我那日在章台閣碰到的是一夥的,你速速去查清他們究竟在找什麼,既然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那我們便設個局來個甕中捉鼈,看看究竟是出現什麼些牛馬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