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怎麼回事,最近總覺得冷的不行……”傅昭昭正抱怨着,準備去關上身後的小窗戶,剛走上兩步便覺得頭暈目眩。
父女二人聽到咳嗽聲擔憂的望了過去。
“昭昭!”蘇吉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接住了即将倒下的傅昭昭。
“阿娘!”紀團兒擔憂的圍了過去,看着傅昭昭白皙的面色滿是自責,為何她沒有早點發現阿娘的不對勁。
“去請傲瑞和大夫署的所有人來!”蘇吉伸手觸碰着傅昭昭冰冷的肌膚,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怒斥着。
一時間,資呈一陣紛忙。
傅纓本在營帳中休憩,看着灼華着急忙慌的趕來有些好奇。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不好了,可敦她昏倒了,我聽庫爾他們說,這病十分奇怪,可敦現如今的呼吸十分虛弱,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什麼?”傅纓心頭一緊,不知道為何在聽到傅昭昭出事的那一刻,忍不住雙眼濕潤。
“請大夫過去看了嗎?”傅纓問道。
“傲瑞長老和大夫署的人都過趕過去了。”
“去看看。”傅纓準備起身,灼華有些不解,準備攔下來。
“王爺,眼前這時候,咱們過去會不會不太好。”
“不知道為何,我想再看看她。”傅纓聲音有些哽咽。
灼華點了點頭,二人便也朝過趕去,望着床上虛弱的女子,傅纓心頭一顫,乖巧的随着衆人站到了一旁。
傲瑞趕到時,蘇吉帳中已經圍了許多人,納格正安撫着悲傷的紀團兒站在一旁。
蘇吉見到來人,連忙讓來了一個身位,焦急道:“烏日沐的病是在離奇,晌午還是正常的,方才不過聊了幾句便昏了過去,本汗總覺得不像是普通感冒。”
“可汗切莫慌張,待臣施針看看。”傲瑞掏出工具。
片刻之後,顫抖着雙手取出銀針道:“可、可汗,可敦這是中了毒,毒之深已有多月了。”
“荒謬。”蘇吉怒而拍膝,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滿臉的怒意。
“我阿娘近來一直在咨呈呆的好好的,誰敢對她下手,長老,這毒可有解法?”
“這……再未搞清毒為何物前,臣也不敢亂下藥,隻是可敦身體确實是中毒的痕迹,且此毒為慢性毒,快則不到一月,慢則兩到三月都随時有發作的可能,還請可汗仔細回想一切可疑之處。”傲瑞鄭重的交代着。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開了口。
“我們咨呈一直都很平靜,除了前段時間,英王殿下入住。”
“是啊,當初在望都的時候,為了迎接英王殿下,曾設過酒宴,那時候奉國的人都還在望都活動……”
“你這麼說來我便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英王殿下曾單獨求見過可敦,我當時還納悶他何時與可敦的關系如此親密,想必定是想圖謀不軌。”
衆人一人一句的控訴着,鋪天蓋地的責備而來,傅纓變成了衆矢之的,大家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就連紀團兒也紅着眼眶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
“胡說,望都的宴席是可汗親自備下的,你們莫非是懷疑可汗?我們王爺帶來的人也被你們管控了還想怎麼樣?至于單獨求見可敦那是因為我們王爺癡迷上了營帳中的書籍,得知是可敦私人典藏後特意前來求借的,不信的大可以去營帳中搜。”灼華回怼着衆人,将傅纓攔在身後。
傅纓未曾想過今日的局面會發生如此改變,辯解的話到嘴邊也不知如何說出口。
“本王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也不會承認。”傅纓望着蘇吉的眼睛道。
蘇吉心中大概有了懷疑的對象,也知道傅纓并不是此人,招手示意衆人閉了嘴。
“傲瑞。”
“臣在。”
“可敦這毒還能延緩幾天?”
“臣盡力,七日内能延緩毒素繼續擴散,但不能保證完全消散,若無解藥的話,研制新藥也需要些時日,恐怕對可敦的身體也會大大損傷。
“你盡管用藥。”蘇吉道,随後望向納格。
“納格。”
“在。”納格走了出來。
“立即帶幾隊人馬連夜前去聯盟會,将其管控起來,七天之内,我要個結果。”蘇吉此言一出,衆人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
“是,納格知曉了。”納格忘了眼紀團兒欲言又止的表情,朝她笑着搖了搖頭寬慰。
場面變化的十分迅速,衆人散去,已經無人顧及傅纓。
“烏日沐是蘇吉的薩日、薩仁,山海神保佑,烏日沐千萬不能出事。”傲瑞長老虔誠的祈禱着,身後的侍從們也低着頭祈禱着。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降服蘇吉那般英勇的草原勇士?才能教出紀團兒那般重情重義的女兒,傅纓對烏日沐那神秘莫測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