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纓回了房間不知在思索着什麼,等秦承時睡着了,她看向暗處,招了招手,隻見一位黑衣侍衛走了出來。
“屬下見過五皇子殿下。”
“去幫本殿辦件事。”
“屬下是秦家影衛,隻負責保護公子的安危。”暗衛并未動身,隻是又望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兒。
“我會照看好覓得,這件事不會耗你太久時間。”
“殿下請吩咐。”影衛糾結了片刻。
“去探探那縣丞之子的底細和近來人際關系,我要知道他所有信息。”
不一會,暗衛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秦承時是聞着飯香味兒起來的。
“醒了?洗漱完過來用早膳吧。”
“小五哥哥你起這麼早?”也不顧鞋有沒有穿好,秦承時匆忙的穿了件外衫後便坐了過來。
“嗯,去集市上買了些你愛吃的,慢點吃不和你搶。”傅纓無奈的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替他把鞋子換了過來。
二人正準備出門,一個身影攔了下來,給傅纓塞了張字條後便迅速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秦承時嘟囔了幾句。
傅纓打開紙條,内容是暗衛刺探出來的密報。
原來那陸遇川在浔州任職時曾為兒子與那名為芸芸的女子定過婚,二人相互愛慕,已到更換婚帖的地步。
隻可惜,自從陸家被貶官後,女方便毀了婚另覓了親家,陸小公子為此傷神勞心日漸頹廢,與家裡人也是頻生争端,父子二人未此十分傷神,更是到了互不相認的地步。
“覓得,逛完集市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聽聞今日雲縣有場比武招親,哥哥帶你去湊個熱鬧。”
“小五哥哥要參加嗎?”
“給覓得赢個嫂嫂回來可好?”
秦承時沉默,思考了片刻,“小五哥哥喜歡就好。”
傅纓綻放着玩味的笑意。
“哥哥逗你玩呢,我的婚事怎麼可能會自己做主,父皇都還沒開口呢。”
聞言秦承時臉色才稍好了些。
比武招親的擂台設在了湖苑的露亭,設擂者便是雲縣縣丞陸遇川。
按理言,陸川乃進士出身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當過半年的丞相門生,又先後任職汛洲鹽運使、雲縣縣丞,一子一女婚姻大事是不愁的,更何況其女如今尚滿十六,招親一事顯得突然又急迫。
對此,陸遇川隻是對外解釋為其妻陸陳氏出身江湖,崇尚武學故效仿武林人士設比武招親。應招者數不勝數,有布衣武士、有市井屠戶也有世家公子。
傅纓二人趕到時,比武已經進行了好幾輪,望台之上坐着一對夫婦,男子面容儒雅,女子英氣十足,二人身後站了位嬌小的女子,想來便是此次比武招親的主角—陸家小姐了。
“文弱弱的普通女子罷了,配不上我家小五哥哥的。”
秦承時遠遠的打量着陸家小姐,感歎喃呢着。
“何人還敢應戰?”一句挑釁的話傳入衆人耳裡,原來是那擂台上連勝三局的蠻力屠戶正得意忘形。
“我來。”一句輕呵,傅纓踩着欄杆旋身而上,手裡捏着一條不知從哪抽來的腰帶,将其擰作了麻花狀。
“啊!!”人群中不知誰叫了一聲提着褲子便連忙逃開了。
“哪裡來的黃毛小兒,小心爺爺我把你臉給揍開花。”擂台上那男人叫嚣着,滿臉調戲之意。
“嫉妒本公子容貌的人有很多,你是第一個這般大放厥詞的。”
傅纓言罷便将手中腰帶甩了出去,速度之快直直在屠戶臂膀上打出了條血印子,未等其反應過來腿上又硬生生挨了一鞭。
擂下的人紛紛鼓掌叫好,望台之上夫妻二人對視後皆露出驚訝和擔憂之色。
屠戶攢着一股勁兒朝傅纓劈了過來,躲閃過後地面上便多了幾條裂縫,未到三招,屠戶便下了擂,傅纓随即也跳下了擂台,衆人唏噓。
“這位小兄弟,下擂者視為棄權,你即赢了他為何又要棄權?”陸遇川起身問道。
“陸縣丞,在下同那屠戶對打是因為見不慣其蠻橫秉性殘暴,漠視他人性命,然對令千金并無興趣,有所為有所不為是為識時務為俊傑,既如此便不耽誤您另擇良婿了。”
傅纓也不顧台下衆人的唏噓之聲,跳下擂台後趕緊四處尋着秦承時。
“小五哥哥我在這裡。”
秦承時跑了過來,墊着腳替他擦拭着額頭上的汗。
“覓得真貼心,哥哥獎勵你一串糖葫蘆好不好?”
“小孩子才吃那個東西。”
秦承時拉着傅纓的手看了好幾圈,見他虎口處裂了好幾道細紋有些心疼的責怪着。
“那蠻力屠戶身形魁梧,力大無比,小五哥哥不該這般沖動的。”
“他連戰了三人體力消耗了大半也不似開始那般敏捷,你哥哥我能做沒把握的事嗎?好啦這點小傷沒大礙的,走吧帶你去吃糖葫蘆。”
二人正别别扭扭的走着,傅纓買了串糖葫蘆想把小人兒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