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淩君見她呆呆的模樣,隻是溫柔笑笑,把金钗取來戴在裴婠的頭上,頓時頭上其他珠寶黯然無光。
他得意地勾起唇角,覺得甯熾送的首飾寒酸,他冰涼的手撫摸着裴婠柔軟的臉頰,“绾绾很好看。”
裴婠急切地取下金钗,說道:“來路不明的東西,我戴着不好。”
裴淩君微微皺眉,“你便說,是我送給你的。”
裴婠擡眸詫異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屋外最後一點餘光落在他側臉上。
她膽小害怕事情敗露,連忙搖頭,“我不要。”
可不由得裴婠做主。
“我都不怕敗露,你怕什麼。”
按理來說,裴淩君更怕一切暴露,他不屑一笑,冷聲道:“不會敗露的。既然是供我玩樂,就好好聽話。”
裴婠覺得羞愧和憤怒,瞪大眼睛,焦糖色的眸子滿是憤怒,卻落在裴淩君眼中,滿是嬌俏可愛。
“绾绾,你昨夜和他做了嗎?”裴淩君不緊不慢地解開她的衣衫,陰沉沉地問。
裴婠趕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半截肩膀,陰暗的屋内,有着粗重的喘息聲,“你要在這裡?”
“在哪兒都可以。”裴淩君淡淡道。
裴婠不說話,他便催促裴婠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
“沒有。”裴婠臉色如同一張白紙,強裝鎮定,可額頭冒着細汗,輕聲懇求,“不要留下痕迹。”
“怕他看見?”裴淩君輕輕一笑,“你不和他做,不就看不見了?”
他一向覺得裴婠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物,自從她嫁出去之後,他心中不平靜,但一再安慰自己,對一個玩物,何必這樣在意?
裴婠本想說話,可他動作實在狠辣,她便閉上嘴,求乞快一點,讓她早點回去。
隻是,到了半夜,她哭得嗓子沙啞,也沒如意。
裴淩君不肯放她,還安慰道:“放心,他今夜回不來。”
直至最後,裴婠昏睡過去,實在動彈不得。
裴淩君貪戀地抱着軟軟的裴婠,得到滿足之後,卻并無多少快意,隻覺得胸口十分悶,他緊緊貼着昏睡的裴婠,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肉才肯罷休。
夜深,外面蟬鳴吵鬧,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清冷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
他愈發覺得裴婠不是隻看上了甯熾甯侯府世子的身份,而是真心愛上了甯熾,她選中的如意郎君同樣也深愛着她,二人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可偏偏讓裴淩君不痛快!
裴淩君陰沉的目光落在裴婠安睡的面容上,他不蠢,看得出來裴婠真愛甯熾,那股嫉妒之火并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愈演愈烈,讓他徹夜難眠。
原來裴婠說的喜歡,是真的……
裴淩君走到門口,吹着夏日的冷風,想要試圖清醒過來,可那莫名的占有欲正折磨着他,叫嚣着奪走一切,讓裴婠徹徹底底屬于他。
翌日清晨,裴婠從噩夢中驚醒,她看着外面微亮的天,面色蒼白,慌亂起身穿戴好衣物,往外面跑。
她太害怕昨夜甯熾回來,發現她失蹤……她真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釋!
“你去哪兒?”裴淩君站在門口,吓到了裴婠,她驚詫地看着他滿臉陰沉,眼下一片青黑,不知道是睡不好,還是縱欲過度導緻……
“回家……”
果然,現在連稱呼甯侯府都是“家”了。
裴淩君冷冷一笑,“裴府才是你的家,你不是姓裴嗎?”
裴婠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昨夜明明他……她垂着頭,夏日的清晨吹着冷風,還挺舒服的。
“很喜歡甯熾?”裴淩君又莫名地問了一句。
裴婠記得他問過很多次,為了讨好她,昨夜她都是搖搖頭,今早她也搖搖頭,心中盤算着快些回去,不想和他有更多糾纏。
裴淩君輕蔑一笑,高傲的眸子滿是裴婠懦弱的模樣,“騙子。”
“我是喜歡他,請兄長快點讓我回去見他。”裴婠心中一陣火,擡眸冷聲道。
裴淩君一愣,看着她憤恨的目光,“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眼見着裴婠離開,裴淩君又沉沉地坐在一旁。
送完裴婠,趕回來的侍從魏空面色也難看,總覺得這幾天他和其他哥們日子不好過。
趕來彙報的丫鬟戰戰兢兢地彙報了今日裴婠與甯熾的恩愛日常,連她自己也暗暗覺得裴淩君是個變态,沒事盯着人家夫妻二人,還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下去,好好盯着……”裴淩君沉悶道。
整個人陰郁得可怕,溶于黑暗中,他許久沒去地下看望自己的傑作。
滿屋子泡在水裡的屍塊,并沒有激起他的興趣,腦子裡隻回放當初裴婠想要逃跑,誤打誤撞進入了這片屬于裴淩君的地獄,吓得吐了一地,嘔吐物到處都是,抱着他的大腿哭喊求饒,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
很難不讓他喜歡。
裴淩君煩悶地閉上眼睛,努力阻止自己想念裴婠,他心中也在計算着自己何時才能膩了她。
隻要膩了,一切都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