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明天還要見人!”裴婠顫抖着,懇求他能放過自己。
裴淩君一向心善,看着她額頭的汗水粘着頭發,淡淡道:“來日方長。”
天微微亮,裴婠被秘密送回去,并未有一人察覺她半夜失蹤。
清晨,裴婠疲憊地起身,她才回來沒多久,在貼身丫鬟的照顧下,換洗一身衣物之後,才敢緩慢地去往大堂。
也從當夜裴婠才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早早是裴淩君的人,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眼淚已經流不出來,裴婠身心疲憊,覺得一張大網從天空落下來,她無處可逃。
一天一夜沒睡,裴婠連走路都費勁,感覺自己差點站不穩,好在一旁的丫鬟扶着她。
衆人見她這副模樣,隻當是昨夜甯熾被人帶走,她心焦體弱。
等了一天一夜,裴婠看着傍晚的黃昏,也沒等到甯熾的身影,她太心急見到甯熾……
侍從魏空來找裴婠時,已經是夜裡。
“甯熾有消息了嗎?”
魏空搖搖頭,看着裴婠眼巴巴渴求的模樣,就知道甯熾在她心中非同凡響,反觀自家主子,簡直是個惡霸,表面上看起來不在乎,可監視的人彙報夫妻二人甜蜜的細節時,他那拳頭都可以捶死一個壯漢。
他跟随裴淩君多年,一直沒有完全摸透這個變态,不清楚他到底是把裴婠當作洩欲的玩物還是……
裴婠搖搖頭,“沒他消息,我不去。”
魏空愣住,想到主子駭人一幕,又冷聲勸她:“小姐最好現在服軟,别讓主子生氣為妙。”
“不行……”裴婠低頭,“真的不行……”
她昨夜進去時,就知道是什麼結局,可沒想到他硬生生折騰到了翌日天快亮時,今早她走路都不利索,難堪至極。
何況一直沒有甯熾的消息,萬一他是騙自己的……
魏空見她明顯情緒崩潰,到嘴邊的勸言也隻能咽下去,回到裴淩君面前,彙報了此事。
裴淩君卻傲慢地哼一聲,“你管玩物什麼想法,讓她來!”
他随手扔掉自己的筆,陰沉的眸子注視着桌面上的墨汁,明顯是動怒。
昨夜的歡好本來讓他喜上眉梢,可裴婠的拒絕,又瞬間讓他跌入谷底。
随後,裴淩君坐在椅子上,看着細微啜泣的裴婠被侍從帶到自己面前。
“昨夜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又反悔了?”裴淩君冷冷地注視着裴婠,手指不耐煩地敲着桌面,像是審問犯人。
“我沒見到他……”
“這才一天。”裴淩君皺眉,冷聲道。
他看着裴婠的眼淚落下,一陣煩悶,心中不斷地問:就這麼在意甯熾?
那莫名的怒火上來,聽着她細微的哭聲,如同火上澆油。
“過來,脫了。”
幽暗的屋内,裴婠微微顫抖着,搖頭道:“你須得讓我見到甯熾才行……”
“好啊,現在也會講條件了。”裴淩君微微勾起唇角,陰寒的眸子泛着冷光,“你有資格嗎?”
裴婠愣住,擡眸憤恨地看着他,咬着下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裴淩君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手指敲打桌面更加快,顯露出他内心的煩躁和嫉恨。
但自從在裴婠身上吃了虧,他愈發高傲,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對裴婠的觊觎是出自于人的感情,隻當作是畜生的欲望。
沉默良久,裴婠愈發害怕,垂眸看着地闆。
“要是不肯,妹妹就早些回去吧。”裴淩君聲音輕柔,卻如利劍割傷了裴婠。
她吓得趕忙解開自己的衣裙,“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裴淩君淡淡道:“很快,三天之内。”
那股不耐煩的情緒彌漫着,裴婠敏感地察覺到,也不敢再提。
裴淩君嫌她動作慢,撤掉她的衣裙,“說說,我和他誰更好。”
裴婠向來是沉默,但昨夜已經被折騰怕,隻顫抖着在他耳邊,“你……”
他完完全全撕去溫潤的面具,就像昨夜一般,陰森森地盯着裴婠通紅的面頰,“你越憋着不出聲,我會越狠。”
裴婠身體懸空,全靠撐着他的肩膀,細微的呻吟并沒有讓裴淩君得到滿足。
“你與甯熾在床榻上也是這麼安靜麼?”裴淩君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害怕,輕蔑一笑。
裴婠不肯說話,一想到甯熾,眼淚止不住。
裴淩君以為,隻要得到□□上的滿足,便不會整日擾亂他的神智,不會讓他的情緒再有任何不受控的波動,可偏偏越來越動蕩。
“明明,绾绾更喜歡我些……”裴淩君嫉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