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韫似乎是醉了。”裴淩君注視着慌亂的裴婠,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對外面的奴仆說,“世子醉了,送世子回侯府去。”
裴婠神色蒼白,冰涼的手拍了拍甯熾通紅的臉頰,擡眸看着裴淩君那熟悉的黑眸,吓得冷汗直冒。
“绾绾,你看起來很慌。”裴淩君微微一笑,身後的奴仆上前扶着醉醺醺的甯熾。
裴婠惶恐不安,想跟上,卻被裴淩君攔住,陰影籠罩在裴婠的身上,吓得她連連後退。
“夜已深,我就随着夫君先回去了,還請兄長讓讓。”裴婠臉色蒼白,連說話都用盡全力,虛弱得仿佛輕輕一推,就會倒下。
裴淩君笑道:“你不是沒喝酒嗎?怎麼一副虛弱的模樣?”
裴婠怒瞪道:“還請兄長讓路!”
她與他比起來,實在是弱小。
“我又不會殺了他。”裴淩君無奈地攤手,“不過是想請小妹妹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你不怕嗎?”裴婠聲音發顫。
裴淩君身上帶着一股冷冷的幽香,骨幹的手伸出來輕輕撫摸着裴婠柔軟的臉蛋,幽深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暖意,“我怕什麼?我們已經有一月有餘沒見面,相思之苦入骨髓,難以根除。”
裴婠推開他的手,扭過頭道:“還請兄長讓路。”
“绾绾,你可真是心狠。”裴淩君幽怨道,那陰暗的眸子緊緊地粘在裴婠半張臉上,“你和他怎樣?有我好嗎?”
裴婠見他不肯放過自己,惱怒之下,随手拿起桌上的玉杯,狠狠地扔向他,“讓開!”
玉杯落在地上,碎成渣渣,驚動了屋外的侍從。
裴淩君轉頭,血液緩緩地流下,冷靜地對外面的人說道:“沒有我的吩咐,都不準進來。”
他淡然地摸了摸熟悉的血液,豔紅新鮮,滴落在地上,沾染在他潔白的手指上。
裴婠愣住,她害怕地看着他血腥的半張臉,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用力過猛,倘若他怒了,自己也許就悄無聲息地死在閣樓上。
裴婠焦糖色的眼眸透着害怕。
裴淩君卻淡然地擦拭着血迹,冷聲道:“绾绾,你在害怕?倘若害怕的話,膽小如鼠的性子,又怎麼能安穩地活在這世上。”他面色苦惱,似乎是在教導人一般耐心,“你應該得意舒暢。”
“又或者……”裴淩君輕輕一笑,感覺不到疼痛般,拉住裴婠冰涼的手,“心疼我。”
裴婠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病态淡然的模樣,渾身戰栗,“你……快放了我……”
“今日見面,以解我相思之苦,我又怎麼舍得?”他擦幹血迹,扔掉了手帕,上前抱住渾身顫抖的裴婠,“你與他在一起有什麼快樂可言?他有我好麼?”
裴婠愣了愣,想到那日,她驚恐地掙紮,一時間眼淚夜随之落下。
裴淩君舔舐着她的淚花,清冷的外表下藏匿着最肮髒惡心的一面,像品嘗世間最好的佳肴,他小心翼翼地吻了裴婠。
“不……”裴婠已經不是少女,自然知道男人的反應,她吓得渾身顫抖,夜不忘記掙紮,可裴淩君不單單是墨客,更善舞刀弄槍,她便是用盡渾身力氣,也逃不出去。
“哥哥,我已經嫁人了……”裴婠驚恐又膽怯地提醒他。
裴淩君微微一愣,心中更加煩悶,桌面一掃而空,抱起她,放在桌上細細端詳,陰暗的眸子泛着冷光,“你最好是等我膩了,再說自己是人婦。”
聽着凄慘的哭聲,裴淩君有些煩悶,柔聲勸道:“這明明是一件快樂事,绾绾,我又沒讓你和甯熾分離,你哭什麼?”
裴婠雙臂抱着遮擋裸露的身體,咬牙切齒道:“我心中隻有他一人,隻懇求兄長能放過我,不要棒打鴛鴦,不要強逼我!”
裴淩君深吸一口氣,露出無辜又無奈的神色,冷聲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冰涼的手遊走在少女柔軟白皙的腰間,滾燙的氣息在她耳畔環繞。
裴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蒼白的唇瓣因為恐懼而被咬破。
“哥哥……”裴婠帶着哭腔哀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
裴淩君見她哭得喘不上氣,心中更加煩悶,捧着她濕潤的臉蛋,“绾绾,難道就一點也不喜歡我?”
“不喜歡。”裴婠哽咽着,毫不猶豫道。
趁着他松懈時,裴婠趕忙推開她,甚至顧不得身上的淩亂的衣裳,拼命地拍打房門,被困在籠子裡的幼獸掙紮,卻毫無作用。
裴淩君擦了擦還在流血的額頭,看着堅定逃跑的裴婠,心中更加煩悶和惱怒,他上前抓住裴婠的頭發,看着她濕潤亮晶晶的眼眸,“绾绾……”
幽暗的屋内,裴婠警告他。
“是嗎?”裴淩君露出無所畏懼的神态,“可是如果你說出去了,甯熾會不會丢棄你?”他抓住了裴婠的命脈,正是因此,她才不敢透露自己失蹤的真相。
裴婠看着他淡然的模樣,那張臉真是好看,能騙過所有人,她頓時感到絕望,“我現在是他的夫人,你不能逼我。”
這些話在裴淩君看來實在幼稚可笑,可他還是耐心地勸裴婠:“绾绾,哥哥又不是棒打鴛鴦,不讓你和甯熾在一起。”
裴婠蜷縮在陰暗的角落,看着站在暖光下優雅的男人。
“我隻是很想念你。”他舔舐着幹澀的唇瓣,像是饑餓許久的惡狼,看着無力反抗的裴婠,嘴角微微上揚,“我也不求什麼,隻求绾绾能……”
冰涼的手覆蓋在她白嫩柔軟的手臂上,喜喜地研磨着,感受那誘人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