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些,不要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裴淩君輕笑着,很溫柔地舔.舐了她的耳垂,身下的人顫抖得實在厲害,十分懼怕他。
可他的眼神,明明就是會吃了她!
“那甯熾怎麼辦?”裴淩君得意道。
裴婠聽見甯熾,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反抗時,鐵鍊會碰撞。
“不要了,我不喜歡他了。”裴婠重複着昨夜說過的話。
“三心二意的賤人。”裴淩君得意地笑着。
“你看起來很喜歡啊……”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裴婠聞到他身上另一股香氣,她微微喘.息着,害怕和緊張讓她顫抖得厲害,但莫名覺得香氣能讓她安神沉迷。
“要是再不聽話,會有更嚴重的懲罰。”裴淩君幽幽地看着裴婠受傷的手臂,“我會殺了甯熾。”
輕輕的,癢癢的,在她耳畔說着最惡毒的事。
裴婠不敢了……
“我突然很想和你成親。”裴淩君又認真道。
裴婠愣怔住,驚詫地看着他,唇瓣微微顫抖,脖子上還有濕潤的痕迹,她覺得裴淩君在胡言亂語。
……
裴欣夜不能寐,總覺得那日自己沒有聽錯,但心中惶恐不安……
她又一次去,并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随後,裴欣借着看望裴淩君的理由,走進了後院,沒有任何異樣,隻有一股燒焦味。
“我思慮過多了……”裴欣喃喃道,她很想念妹妹,好不容易得來的妹妹,每天跟在她身後,叫她姐姐。
打消了裴欣的疑慮後,裴淩君也沒後顧之憂,處理政務時,心不在焉,總會想到裴婠。
甯熾也快放棄了,整日憂心忡忡在家。
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可以高枕無憂。
可偏偏裴婠做到了絕境,摔碎了碗,硬氣割腕自殺。
侍從不敢叫醫師,隻看她流血過多,動了除掉主子的污點的注意。
“不好好跟在主子身邊,竟然妄想毀掉這一切,誰也不會放過你的。”侍從眸子泛着殺意,看着裴婠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蒼白的面孔,她嬌弱憔悴的模樣,惹人心疼。
裴婠鼓起勇氣要死,可臨到關鍵時,才知死亡是多麼可怕!她懼怕,想要求救,可侍從冷漠得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侍從冷漠地站着,眼看裴婠沒求救了,深吸一口氣,心中慌亂,他心中也無比清楚主子是多麼沉迷她,恨不得将其骨血融入身體才肯罷休……
倘若不除掉,總有一天會鬧出大事!
可偏偏裴淩君要拼死救人,他走近時,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眼眸滿是慌亂,聲音也顫抖,“她怎麼了?”
一腳揣進房門。
“绾绾?你偏要鬥到底?”
裴淩君不是一無是處的文人,他會醫術,而且是精通,很快止住了血,甚至讓裴婠恢複了意識。
“我沒想到你竟然為了甯熾,情願去死。”裴淩君高高在上地望着病弱的裴婠,輕蔑一笑,“你就看我會不會叫醫師,對嗎?”
“與我的榮譽名聲相比,你宛若鴻毛,你會死,流血而死!”裴淩君微微眯着眼睛,皺緊眉,“不可能叫醫師,你難道蠢到這樣的地步了?”
裴婠崩潰,“我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
“我虧待你了?”裴淩君苦惱反思,“這些金銀首飾我一箱一箱送進來,可你偏偏要用它們弄死我。”
他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是與裴婠親密時,疏忽而至。
他知道裴婠喜歡這些金貴的首飾,送來,戴在她頭上,她比皇宮娘娘還華麗動人,他每每看一次,會深陷其中。
沉溺色欲,遭來禍患。
“再過幾年,你總會忘記他,遠遠地看着,他娶妻生子,把你忘掉。”裴淩君面無表情地說着殘酷的事實。
“想死嗎?”他透過裴婠的眸子,看見了她對死亡的畏懼。
死一次就夠了,足夠讓她害怕死亡。
裴婠不說話。
“你已經不敢死了。”裴淩君輕蔑一笑,“命隻有一次,你别想着來世,那都是騙人的。”
……
裴欣并沒有打消疑慮,安靜的溫成居所很正常,可那日裴婠的呼救她聽的真真切切,那場大火來得蹊跷……
她想起裴婠對裴淩君的态度,從敬畏到避之不及……這一切都蹊跷可怕。
裴欣已經遍體生寒,看着慌亂的奴仆去尋找裴淩君,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派人打探。
可回去的奴仆都告訴她,一切正常。
他們顫抖着,很害怕,裴淩君位高權重,打聽他的事,恐怕會殃及性命。
裴欣不得已,隻能自己親自動手,爬過那高牆,那草上已經被人事先鏟除過,看不到有人來過的痕迹。
裴淩君做得實在精妙,裴欣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迹。
“也許不是兄長。”裴欣不敢想,她遍體寒冷。
隻是,裴淩君大概忘了,裴欣一直知道他不愛吃甜食,那甜食送進去,空盤子出來,就十分奇怪。
懷疑的種子落下,就很難拔出。
裴淩君很苦惱,他不蠢,知道裴欣的一舉一動,要不要殺掉裴欣呢?
“绾绾,裴欣好像發現你了。”裴淩君難過地告訴裴婠這個噩耗,“都是因為你,不好好藏着,讓她生出疑慮。”
裴婠眸子閃着光,以為自己得救了。
“你真的很蠢。”裴淩君感歎。
“你說,為了我的榮譽,裴家的名望,我會在事情敗露之前,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