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直接倚在了那道火牆上。
本以為會越來越熱的安錦卻感覺到了水汽和涼意。
睡夢外,熊思曼正在幫着安錦喂水和擦拭身體。
“宋徽音,老闆發燒了,你買盒退燒藥上來。”
熊思曼給安錦退熱的同時撥通了宋徽音的電話。
宋徽音第一時間跑去藥店買了退熱貼,退燒藥,酒精和喉糖。
門鈴響起後,熊思曼将宋徽音接了進來。
“怎麼發燒了?”
宋徽音摸着安錦滾燙的額頭,詢問着熊思曼。
“不知道,我剛才進來想看看老闆是否醒來要不要用晚餐,發現她在床上翻滾,看起來特别難受,一摸額頭滾燙。”
“那還不快送醫院。”
宋徽音拆了一個退熱貼給安錦額頭上貼好之後就要抱着安錦去醫院。
“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昏睡中的安錦聽到醫院之後,有很大的反應,呢喃着不去醫院的話。
“老闆很可能就是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着涼了,現在折騰去醫院可能會加劇病情,今天晚上咱麼兩個輪班守着老闆,如果明天早上還不退燒,立馬去醫院。”
熊思曼提出的建議,宋徽音也答應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
“我守前半夜,你淩晨三點來替我。”
宋徽音将退燒藥小心翼翼喂到安錦嘴裡,跟熊思曼說着自己的安排。
熊思曼對此沒有異議,決定好之後就立馬回卧室睡覺。
宋徽音看着燒的滿臉通紅的安錦,一遍遍用溫水稀釋過的酒精打濕毛巾幫安錦擦拭頸部,腋窩和腳心。
安錦出的汗也不少,宋徽音還用溫水泡了一些鹽和糖,喂給安錦喝。
昏睡中的安錦吞咽功能沒受影響,對于宋徽音喂的藥都吃了下去。
安錦的體溫開始下降,她一直緊皺的眉毛也開始有了放松的痕迹。
宋徽音見此才松了一口氣。
終于坐下來的宋徽音此時才發現安錦的手機不停地閃着亮光。
處于尊重對方隐私的立場,宋徽音沒有過去看。
但是因為亮光一直在閃,宋徽音拿過了安錦的手機。
十幾通未接來電。
現在還在閃爍的,名字是紀博琰。
宋徽音本來沒打算接,但是看到15個未接來電之後,還是接通了這第16個電話。
“喂”
宋徽音先開的口。
“你不是安錦,你是誰?”
紀博琰接通電話後聽到了不屬于安錦的聲音。
“我是宋徽音,安錦發燒了,你有事嗎?”
宋徽音聽到紀博琰的聲音就煩。
“安錦姐姐生病了?在哪個醫院?”
紀博琰一聽安錦生病了,本來還坐在涼亭裡的他,直接站起來,拽起書包就往校門口走。
“在家,你打這麼多電話有事嗎?”
宋徽音的聲音壓的很低,擔心會吵醒安錦,但是她又不敢讓安錦脫離她的視線。
“我們福利院院長給安錦姐姐打電話一直沒打通,跟我說了,我擔心出什麼事,所以電話打的有點多,你方便告訴我安錦姐姐的住址嗎?”
紀博琰解釋着打電話的原因。
“不方便,等安錦醒了我會告訴她你打過電話,沒事就挂了,安錦最近不舒服,如果你們福利院沒什麼離開安錦活不下去的事情,先别打擾她。”
說完宋徽音就挂斷了電話。
走在湖邊的紀博琰被風吹起來外套的衣擺,在電話被挂斷的那一刻也摔回了原處,垂在紀博琰的身側。
紀博琰看着被挂斷的手機,春夏交際的晚風還是帶着寒意,能吹的人一個激靈。
紀博琰轉身回了實驗室,他要把明天的實驗任務提前趕出來。
紀博琰手機關機之前還給侯院長說了一聲情況,收到消息的侯院長也開始想何時去探病比較合适。
這一晚,大家都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