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器上顯示的是攢動的人頭,不過倒是能清楚地看到誰是誰。
宋徽音被安錦叫過來之後,看到顯示器上出現的人,手中的手機都跌落,在沙發上彈出了好幾跳。
“老闆,我沒告訴過他們公司的地址。”
宋徽音慌張地看向安錦,雙手握得死死的。
“我相信你,别慌,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什麼情況。”
安錦将跌落在自己腳邊的手機還給宋徽音,轉手撥通了熊思曼的電話。
“思曼,公司發生什麼了?”
熊思曼看到安錦的來電,退到一旁,不讓門外的人觀察到她的動作。
“老闆,昨晚見過的那三個人在門口說要找您,說您拐賣人口。讓您補償他們的經濟損失。我已經聯系保安和米律師,您在家裡别出來。”
熊思曼幾句話說完了目前的處境和解決方式。
“找我?好的,思曼辛苦你了。”
安錦挂斷電話之後,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怎麼會找她呢?
宋徽音腦海裡都是剛才監控裡自己父母坐在公司門口的樣子。
她經過一夜好不容易回複好的情緒再次崩盤。
她握住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她的手心不停地傳來疼痛感,然而并沒有讓她放松力氣。
安錦也從沙發上離開,進了衣帽間。
宋徽音想跟上去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
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宋徽音卻隻覺得渾身冰冷。
看着窗外思緒萬千的宋徽音卻感受到了她緊握的雙手在此時的變化。
她看向自己的手邊,是安錦在往她手裡塞壓力球。
感受到宋徽音視線的安錦擡起頭來,臉上帶着笑。
“壓力大就捏這個,别跟自己過不去,你手受傷了怎麼幹活呢!”
安錦去衣帽間拿了上次給洪佑買的壓力球,當時她買了一堆,沒都送給洪佑,因為手感不錯自己留了幾個,沒想到今天又用到了。
宋徽音捏着手中的彈力球,直接伸手将安錦摟到了懷中。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宋徽音緊緊摟着安錦,小聲地懇求着安錦别推開她。
安錦本來抵在宋徽音身上的手也轉移到了宋徽音的後背。
“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
安錦安撫着宋徽音的時候還在思考,自己身上的睡衣該換成純棉的,這絲質的不怎麼吸水啊。
宋徽音說一會兒就真的是一會兒,她也沒哭,隻是很用力地抱着安錦。
“徽音,他們是你的父母,怎麼對待他們還要看你的态度,如果你想強硬我可以很強硬,如果你想懷柔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緩和關系。”
安錦即使被宋徽音抱在懷裡,也不忘記跟宋徽音商量着如何處理這件事。
本來隻是她們三個知道的事情,宋徽音父母這麼一鬧,全公司都知道了。
她的父母根本沒考慮過宋徽音的處境。
“我以為他們愛我,但現在他們好像怪物。”
宋徽音的聲音在安錦耳邊響起,說出來的話帶着涼意。
安錦看不到宋徽音的表情,隻能看到被風吹起的紗簾。
“我不想要他們了。”
宋徽音沉默一陣後,松開了安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錦觀察着宋徽音,确定是她的真心話之後,給自己的銀行經理打電話。
“喂,我是安錦,麻煩給我取50萬現金,我一會兒去拿。”
“思曼,将門外的三位請進會議室,讓她們等着我。”
“米律師,徽音這邊确定了,也麻煩你在我們公司等一會兒。”
“徽音,走,我帶你買身衣服去。”
安錦幾個電話打完,就鑽進了衣帽間,她的衣服在宋徽音身上都太小了,她換上一身帶着logo的套裝,拎着新買的包,擡了擡下巴讓宋徽音跟上。
樓下就是商場,安錦帶宋徽音買衣服這次不圖好看,就圖商标夠大。
“吊牌不用摘了,一會兒我們再剪。”
櫃員打算幫宋徽音把身上的衣服吊牌剪掉時,安錦阻止了櫃姐的手。
櫃姐便收回了剪刀,内心想着,完了,肯定得來退貨。
“老闆,這一身衣服要我兩個月工資了。”
宋徽音看着自己身上碩大的logo,在店裡沒說什麼,打算自己掏錢的時候被安錦阻止了。
“沒事兒,到時候給我,我當睡衣穿,當臨時借你的。”
安錦想着反正可以卡系統bug,不卡白不卡。
為了裝錢,安錦還從銀行借了一個箱子,到時候給她們還回去。
安錦和宋徽音出現在公司裡的時候,安錦珠光寶氣的,能帶首飾的地方都帶着首飾,衣服也非常華麗。
宋徽音的衣服也很奪目。
宋徽音手裡還拎着一個黑皮箱子。
“老闆和小宋這是搞哪一出呀?”
“老闆從沒穿這麼花哨過,看看那大金吊墜,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老闆身上呢。”
對于反常的二人,辦公室裡嘁嘁喳喳地讨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