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少爺平安無事。”管家道,“附近我都讓人找過了,沒有發現景西他們的蹤迹。”
他一直都在關注着東唐山,所以消息難免落後了些。
“廢物!”景海蘭怒吼道,她眼周還因為極緻的憤怒染了紅。
“你不用去華國了,直接滾去守維特亞監獄吧!”
管家眼皮一抖,“大小姐,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看在我為景家矜矜業業這麼多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吧!”
去了維特亞監獄幾乎是必死無疑。維特亞監獄是曼城最窮兇極惡的一座私人監獄,每年都會發生數次暴動。
每次暴動事件中,首當其中被屠殺的就是獄警。
隻有犯了嚴重錯誤的人才會被送去維特亞監獄。
他很委屈,雖然暫時沒有抓到那兩人,但至少小少爺他是平安無事的帶回來了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她這麼大的怒意。
景海蘭卻已不願再跟他多話。
“董事長,我們技術部門檢測到這片區域有一串特殊的信号,這個信号出現的時間很巧合,就是電子屏被控制的時間,我已經通知市政府那邊,讓他們封鎖了這附近的道路,警方也趕過去了。”
如果是平時,景海蘭說不定還要誇獎他幾句,但是現在她實在沒有心情。
“董事長,董事現在鬧着要見您,你看?”他小心翼翼地道。
“不見。”她神色陰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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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城離境的通道除了機場外,就隻有走海路和東唐山那一段相對狹短的通道。
他們原本是打算讓景海蘭她們把視線放在東唐山這邊,他們好趁機劫船走海路離開。
不過景氏把海邊的私人民船都驅離了港口,港口那邊也時刻有人盯着。
東唐山那邊,景海蘭估計也是鎖死了出境的通道。
她們不至于現在一頭撞進去。
現在連下水道的通道也不安全,景氏的觸角已經伸進下水道,把通道給堵死了。
好在他們機警,在被堵住之前,提前離開了下水道,暫時找到了一處空置有一段時間的民宅。
兩人收拾好設備,離開了這處民宅,駕駛着一輛普通面包車準備離開。
面包車正在駛離,路浣很清楚她們現在是在跟時間賽跑。
曼城畢竟不是她們的主場,太過被動了。
所以她們才設計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讓景氏将重心放在東唐山,她們在市區的壓力就會小很多,至少讓他們抽不出那麼多的人手來圍追堵截他們。
景西開車,而路浣則躲在車座後面,從外面看,車上隻有他一個人再開車。并且開車的人也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背有些佝偻,頭發半白,眼角出現魚尾紋的中年男人。
他們打的就是時間差,趁景氏沒有反應過來的這段時間,迅速撤離。
小車駛進一條狹小的巷子。
“老闆好!”一個中年男人從巷子裡走了出來,讨好道。
“我這車很貴的,你給我小心點,記得開到東唐鎮蓮花村,我朋友會在村口接你,你到時候打他電話就行,還有别耍小心思,我車可是安裝了定位儀的。”景西粗着嗓子道。
“老闆放心,代駕圈子裡我名聲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拍着胸脯保證。
心裡卻是不由一陣鄙夷,這破車白送他都不要。
不過誰讓老闆大氣,代駕的錢給的多啊!
看男人開走車後,兩人迅速穿過一條街巷,巷子外面停了一輛運輸車,運輸車上沒有任何的标志。兩人短暫打量周圍環境後,跳上了運輸車。
運輸車的司機正在車上等待他們。
“兩位,空間小了點,得麻煩你們躺進去了,最近機場查得很嚴,輕易沒辦法進出。”司機道。
他是肖鳴的心腹,知道他很多事,因此特地被肖鳴叫過來。
司機掀開的是一塊鐵闆,裡面能裝下大概一個多人的空間,這車顯然是改裝過的,可能是為了私運一些物品。
這些人倒真是各有各的手段。
景西先躺了進去,不過他身高有些高,所以隻能勉強蜷縮着。
隻見他伸開自己的雙臂,作出擁抱的動作。
路浣嘴角一抽,也沒矯情,緊貼着他躺了進去,不斷調整好合适的姿态。
直到鐵皮蓋被關上,世界從光明轉至黑暗。
路浣聽到移動東西的撕拉聲,聽得人頭發麻。
“我有種我們同葬一墓的感覺。”景西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道。
路浣能聽到他胸腔微微震動的聲音。
“閉上你的烏鴉嘴。”路浣翻了他一眼。
景西倒是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們需要保持安靜,這是在逃命。
如此這般,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他們彼此就是對方的全部。
聆聽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你或許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信仰。’
‘你的存在,是世界對我最好的禮物。’
‘我無法想象失去你的世界是怎樣的?’
‘我隻想拼命擁抱你。’
‘浣浣,我的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