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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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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打發誰呢。

雖然等了一下午,嗓子都要冒煙,但趙太醫很有氣節,咬牙違心道:“長公主,臣不渴。”

“哦。”林笑初給自己倒了杯白水:“那我自己喝了。”

趙太醫眼睛差點看直:……有白水這個選項為什麼不早說?!

他覺得更渴了,瞬間像個風幹抽淨的老茄子似的,硬生生地衰老了。

林笑初伸出手去:“趙太醫,請再給我把把脈。”

趙太醫垂了眼眸,迅速進入狀态,把脈後,還是之前的說辭:“長公主從昨日起便腹痛難忍,夜間難眠,是因為長公主體内有虧,月信不調所緻,長公主可寬心,微臣開個方子,為長公主溫補調理即可。”

林笑初當他放屁:“趙太醫,你不用騙我,其實我是中毒了。”

趙太醫立刻一臉慌亂震驚:“長公主,您莫說胡說!”

他甚至想因為太過驚吓,将那盞看不順眼的茶給掀了,可剛一動作,林笑初就将那茶杯挪開了,還很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小心,這可是很珍貴的。”

聯邦時代科技富足,物質貧乏,茶都是《古代名物鑒賞》課中的絕種之品,就這麼三根茶葉梗,還是林笑初尊老愛幼,才給放進來的呢。

趙太醫:……

他再次進入狀态:“今日長公主請這麼多太醫來,可是因為懷疑自己中毒?就算長公主不信我,這滿院的太醫不會出錯,他們都說長公主是月信不調,長公主可要放寬心,莫要多疑憂心,這對病症有礙啊。”

林笑初:“嗯。我再請你回來,是因為對我下毒之人見我活着,又召太醫看病,為了掩蓋這件事,第一個派來的你,一定是他手下的人。”

趙太醫:“長公主可是因為睡眠不佳,出了噩夢,才會有此一說?臣再為長公主開個安眠的方子。”

林笑初:“在這個時間下毒殺我,自然是不想讓我去和親。正好,我也不想和親。”

“你回去給我傳個話,告訴你的主子,我可以跟他合作。”

趙太醫:“臣的主子是聖上,是陛下,長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林笑初:“我隻等到明天早上九……巳時。”

“他若不來,我便去找他了。”

趙太醫:……

不是,你怎麼不聽人說話,就光說自己想說的話啊?

而且你第一個就定位到我了,你把整個太醫院找來幹什麼,還讓我們在院裡圈一下午?!

林笑初有她的打算,整個太醫院,沒一個說她中毒的,有些是學藝不精看不出來,多數應該就是被那背後之人搞定了。

她找合作的朋友,也得先看看實力,實力差,醜拒。

林笑初:“行了,你可以走了。”

趙太醫:……

他本想默默退了,可林笑初這人,瞧着柔柔弱弱,正正經經的,可一張嘴,委實殺人誅心,隻見她端起那盞三片梗的茶一飲而盡,暢快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瞥了他一眼,頗為可惜地道:“唉,太醫,你不懂茶。”

他不懂茶?!

一個牛飲的人,說他不懂茶?!

他書房裡那一面牆的茶盒,就第一個不答應!

趙太醫皮笑肉不笑,一語雙關:“長公主說笑了。”

可林笑初聽不懂似的,直接反問他:“趙太醫是說我哪句說笑?是我去找他是說笑?還是你不懂茶是說笑?”

趙太醫:……

不是,一般人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你怎麼還問呢?

他正欲開口反擊,在要說出“主子”二字時,卻猛然一驚。

屋内陰涼,趙太醫卻驚出一身冷汗,他猛然意識到,從進入殿門後,他就被林笑初帶了節奏,以至于情緒主導,失了冷靜。

這長公主,心機竟如此深沉嗎?

不,林笑初她是真的沒聽懂。

她又問了一遍,同時深感遠古人身體素質不行,年紀大點的,聽力都不太行。

趙太醫再看她,卻不敢小觑了,拿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擡眼見這冷宮中縱然有些剛得的賞賜,也凋零冷清,想起了曾聽過的那些宮中傳言。

——據說,從長公主母親逝後,皇後就每晚派人來教她規矩,一言一行皆能挑出錯處,動辄言語侮辱,打罵罰跪。

這些年林笑初不聲不響,受人磋磨,真能一朝改變嗎?

就算醒悟改變,還妄想蚍蜉撼樹,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找出他的主子嗎?

不知深淺,夜郎自大,可笑!

理智回籠,趙太醫斂氣回神,行了一禮:“長公主夢魇了,臣實在是不懂您的話。”

“若長公主想找,就找吧。”

“這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若長公主真的做成了,臣将腦袋給長公主當球踢。”

轉身離去,趙太醫步子邁得極穩,這話他說得滴水不露,長公主這番話,他也不會去回禀主子,他也不打算做什麼,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

縱然林笑初真有什麼手段,他就不信,在他跟那人沒有半分接觸的情況下,她還真能找到對方?

身後,林笑初看趙太醫離去,眨了眨眼,頗有些頭痛。

唉,她不是野獸系的人。

不喜歡拿别人腦袋踢球啊。

***

殘陽西斜,落日餘晖。

延春宮中佛香暖暖,卻一片冷寂。

——每一次太子李承烨來拜見皇後,宮中都是這般模樣。

殿内,母子二人和樂融融,相談甚歡。

宮女們卻全都低着頭,邁步、奉茶、添水,侍立、搖扇、融冰,一舉一動都帶了十二分的小心和謹慎,仿佛一個錯漏,便會遭遇血光之災。

水聲輕輕,熱氣氤氲,茶盞輕碰,李承烨微一偏眸,瞥見奉茶的宮女,聲音微沉:“沖茶的聲音,大了。”

宮女慌忙跪下:“太子饒命!”

“熱氣,燙了。”

“茶盞,歪了。”

李承烨仍在說着,一句一句,雖是笑着,話語卻仿若剪刀插在背脊,然後拖拽向下,一寸寸割開皮膚,鮮血淋漓,閻王催命。

“不過不怪你,”他轉而一笑,天生的好面孔帶着點溫文爾雅的随和,烏皮六合靴墨色龍紋,用腳擡起宮女的臉,端詳着:“之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吧,新來的犯點錯,不是什麼大事,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奴婢朱月。”

“母後宮中總有些好苗子。”李承烨意有所指。

皇後王含倪是林帝的結發夫妻,一起從颠覆前朝的動亂中走到現在的,她當初隻是一屆村婦,如今皇後當得久了,倒也誦經禮佛,雍容華貴起來,連一雙手都常年裹在金絲手套中溫養。

李承烨立正妃三年之久都沒有子嗣,她一直很關注。

往常延春宮中美女如雲,李承烨都不假以辭色,甚至在她授意之下有些宮女膽子大些主動的,直接就被李承烨削手削肩,搞得人人自危,再也不敢靠近了。

眼下見他竟主動對一個宮女表露興趣,王皇後笑容殷切:“烨兒,你若喜歡,就将她帶回去。”

“孩兒可不喜歡她。”李承烨頭也未轉,在王皇後一寸寸僵掉的笑容中,看着朱月問道:“朱月,你可有不過十歲的妹妹?”

朱月眼神猶豫,未及回答,王皇後卻厲了神色:“皇兒!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母後說我該關心什麼?”李承烨看過去,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對,您剛剛在說那個小賤人林笑初,她拒絕了和親,又得了父皇的賞賜,還招了滿院的太醫現眼,您擔心父皇會将妹妹嫁過去?”

“母後就是愛多想,她一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她說一句拒絕又算得了什麼,父皇給她賞賜又算得了什麼,在我眼裡,她就和這水中茶葉一樣,之前,我們對她想打,想曬,想燙都可以,随手一撚就可以輕易将她碾碎,現在,她已是這杯中茶,是個死物,值得母後念她這兩句?”

李承烨翻轉茶杯,翠綠色的茶水連帶茶葉滾着熱氣,澆落在朱月的裙邊。

“母後看,這茶葉可以被我如此對待,還能掀得起什麼風浪?”

朱月低眸,眼底一片死灰,她知道,這話說得不僅是那位孤女長公主的命運,也是她的命運。

木闆夾縫中,茶水緩緩滲入,皇後因為出身如今最是喜淨,可滿殿宮人,任是一個也不敢上前去擦。

李承烨:“要我說,直接将她丢到北狄太子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飯,最是省事。母後要許,我便去辦。”

王皇後抿緊唇,雖不贊同,但愛女心切,對此言并未駁斥。

“哦,母後還說今晚要派人好好教她規矩,教了這麼多年規矩了,訓斥罰跪浸水想必母後的人都用過,但她今日還是這般招搖,看來這規矩記不太住。那日母後聽經,有這麼一句兒臣覺得很在理,僧人苦修,自受鞭笞、木裂、針刺之刑,以血淨身,以痛明悟。人嘛,總得經點痛,才知道本分聽話。”

他看向站得較遠的粗使仆婦:“秋嬷嬷,你這次去之前,先去慎刑司拿些刺鞭、重枷、釘闆、木拶、鐵錘之物,不用顧忌,好好教教她規矩。”

“這些東西,若是你們不用到她身上,那就用在你們自己身上。”

他仍舊笑着,眼神溫和,仿若并不知道自己的話多麼殘忍可怖,見秋嬷嬷跪倒遵命,母後轉臉不言,便重又看向跪地的朱月,臉上有了那麼幾分興味,再次問道。

“你的妹妹,多大了?”

“今晚叫她來我府中玩吧。”

與此同時,剛将鎖翠宮翻了個底朝天的林笑初招來宮女近前,壓低聲音問道。

“晴夏,你們這,有鞭子、釘闆和鐵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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