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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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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三郎的身子熬到現在已是極限,回去後沒幾日,崔府便派人來報喪,沈柯知曉後在房間裡又哭了好幾日。

瑞王妃怕她想不開,連日夜裡過來好幾次,可每次來宋南枝都已經在陪着了。

沈洲柯哭累了已經歇下了,瑞王妃将她喚出來:“你膝蓋可好些了?”見她如此細心,方才記起來她前幾日也受了傷。

“多謝母妃關心,已經都好了。”

沈洲給的藥油抹了幾天已經不疼了,就是還有些紅印在。

“辛苦你了。”

“兒媳該做的。”

瑞王妃見她眼底隐隐熬有烏青,便叫她今夜回去,“适才我來的時候,洲兒好像在尋你,你先去吧。”

想起自己也還有事情要找沈洲,宋南枝便也沒有拒絕。

因為還在行宮,宋南枝來往,身邊總會跟着幾個宮女。面上說是跟着伺候的,實際一言一行都她們被監視着,然後會被上報給她們的主子。

就像那日她擅自帶着沈柯離開去了,當日夜裡回來便被姚貴妃問了話。要不是瑞王妃提前與太後說了崔三郎的事,想必她與沈柯又該受罰。

宋南枝起初以為她們都是針對自己,可細細想來她們其實針對的是瑞王府,針對的是沈洲。

就像當初江州知縣的那份供詞,是沖着沈洲來的。而沈柯與崔三郎也是如此......

宋南枝這幾日因為陪着沈柯,加上沈洲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兩人沒怎麼見面,所以崔三郎要她轉告的事一直沒來得及說。

她回到寝殿裡的時候,沈洲才剛剛回來,他并非是要找她,而是瑞王妃故意要她回來。

“這幾日辛苦你了。”

沈洲白日在北玄司,夜裡回得晚,瑞王妃這幾日身子也不好,故而能照顧沈柯的隻有宋南枝了。

“世子客氣了。”

宋南枝不知要從何開始講起,便先道:“柯兒妹妹的事情,許嬷嬷都告訴我了。”

沈洲“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麼。對外沈柯一直隻是因為與崔三郎退了婚才會傷心過度閉門不出的,而這件事的真相非親近人能知曉。

“我那日去崔府也見了崔三郎,臨走之時,他給轉交給我兩個東西。”

宋南枝将一枚玉印遞和書信都遞給了沈洲:“他說世子見了這東西,便會明白,那日并非是什麼劫匪惡霸,而是有人要害瑞王府。”

沈洲接過,眉宇深沉,隐見眼底泛了怒意。

宋南枝解釋道:“崔三郎瞞着了世子,亦将他爹也瞞住了。他在乎柯兒妹妹的名聲,更擔心她承受不了流言。”

若當時把玉印拿出來,順着查到主謀,但沈柯差點被人侵犯的事情也會被公之于衆。即使崔三郎護住了沈柯,可流言卻不能饒了她,他亦擔心她以後嫁不了人。

如今将玉印拿出來,等自己一死便上禦前伸冤,宣帝不會坐視不理。他崔家出将入相,在朝中舉足輕重,崔家嫡子被人毆打緻死,他爹也絕不會容忍。

但此事崔三郎活着不能,唯有死了才能将這背後之人推向不複之地。也唯有沈洲才能在中周旋,将沈柯從此事中摘出去。

崔三郎比誰都更恨。

沈洲捏緊着那玉印,低罵了一句:“愚蠢!”

出事的時候,沈洲在京城并不能及時趕到,等他到了時候,人全都被滅了口。這兩年他不是沒有向上疑心過,卻苦于沒有證據,不能将人徹底殺絕。

沈洲惱得崔三郎為何不早點告訴他,可宋南枝卻能理解崔三郎,因為他真的很愛沈柯。

雖然不知的那玉印到底是誰家的,又能查到誰身上,可她卻也為兩人之情所觸動:“崔三郎這兩年必然也是痛苦折磨,世子莫怪他。 ”

沈洲并未說什麼,臉色沉肅,吩咐她早點歇,便又出去了。

第二日,内閣崔相送完兒子出殡便趕來了行宮,哭着跪求宣帝替崔三郎做主,宣帝亦為其哀痛,當即下令讓大理寺去查。

隻要有能查旨意,便一切都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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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傍晚的時候,宋南枝與瑞王妃在一處,太醫正給瑞王妃把脈,外頭許嬷嬷來禀,五皇子與丁冉來了。

宋南枝也來不及避開,人就已經至殿外了。

“姨母。”丁冉先進來,絲毫不見生疏上來便挽着瑞王妃的手。

“怎麼不陪太後,倒來我這了。”瑞王妃也以為她會因為被賜婚的事情鬧騰,誰知近些日子倒也安生,遂也作沒事人一樣迎了上去。

五皇子朝也她躬身禮道:“嬸嬸近來可安好?”

“自然是好。“瑞王妃也笑着扶起他,”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五皇子為姚貴妃所出,他眉眼與其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生女像,眉清骨秀。

姚貴妃不喜瑞王妃,五皇子從前倒是經常會來瑞王府走動,故而對瑞王妃也親近些。

他見宋南枝也在,又朝她一揖:“嫂嫂好。”

他與宋南枝雖沒有正式見過面,卻也在宮宴上打過幾次照面,這句嫂嫂喊十分順口。

宋南枝朝他福了個身,對于不怎麼熟悉的人,她一向是無話的,隻靜默地待在一旁。

丁冉的情緒頗淡,也隻是說些無聊的奉承話,倒是五皇子,一直在關心沈柯。

“崔三郎昨日出殡我去送了送,崔夫人也是哀痛至極,不過她倒拖我來問一聲柯妹妹的安。”

“昨日在皇祖母那聽說柯妹妹去了躺崔府,回來便病了,想是為此傷心,不知我可否去看看?”

沈柯現在這種狀态,瑞王妃不喜人靠近她:“倒沒什麼事,隻是這山風涼一些,入了寒。”

五皇子道:“無大礙就好,改天等她好些了,我再去王府瞧瞧她。”

說罷就要起身,然後又對宋南枝道:“今日與父皇狩獵打了幾隻野鹿回來,今日的鹿宴嫂嫂可一定要來,父皇也等着你們!”

宋南枝淡淡垂眸,應是。

自從成婚後宋南枝還未去拜見宣帝,前幾日内侍特地來說,要她與沈洲一起去宴席,所以由不得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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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漸沉,四下宮燈張挂,光華璀璨。今日一早宣帝随幾位皇子去獵了幾頭鹿,一高興,便在今夜設了鹿宴,邀了一些大臣前來共享。

宴席間該來的都來了,唯有沈洲遲遲未到。宣帝派人去催了,然後目光掃向席間,尋宋南枝的位置。

好半天才看見她獨自坐在角落,原是瑞王妃在照顧沈柯,故而沒來。

内侍見狀,立馬将宋南枝喚上前來拜見。宣帝對她沒什麼印象,隻是那日在召見沈洲後方才想起,是自己給兩人賜得婚,便想要見一見,也好問一問她與沈洲的情況。

隻是可惜面前的女子對答入流,端莊得體,沒讓人尋到一絲錯處,也問出個什麼。

宣帝便贊了幾句,賞了果酒要讓其退下享宴。

旁邊姚貴妃何其精明,聽出宣帝的意思,将她喚住:“本宮記得你與太子良娣好像是認識?”

宋南枝面色緊了緊,回道:“回娘娘,也隻是從前認識。”

當着宣帝的面,她不敢提及宋家與紀府的關系。

姚貴妃道:“她那個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你可别像一樣不争氣,早些為王府誕下子嗣吧。”

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說來你也與世子成婚有三個月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她先前聽幾個守夜的宮女說,兩人好像分床睡,所以故意當着宣帝的面說起此事。

宋南枝做臉紅之狀也不答她,隻恭敬地回道:“多謝娘娘關心,我一定謹記娘娘之言。”

姚貴妃沒興趣再見她裝下去:“行了下去吧,西域特供的果酒你可别浪費了。”

宋南枝回了宴席,看着那果酒發難,心道沈洲怎麼還不來,他若再不來,她便要因浪費酒而治罪。

巧得這時,接連好幾個官夫人來與她寒暄拜見,問長問短,末了還都要給她敬酒。

宋南枝都不認識她們,卻架不住她們的熱情,很快将她的坐席位置推向了衆人的視線。

她沒有酒量,春杪欲替她推拒,那頭姚貴妃已經派了宮女過來,接過那果酒壺,立馬替宋南枝斟了一杯。

“世子妃,娘娘說了,這聖上禦賜的果酒,若是不喝完,可是要罰罪的。”

便是周圍還有人,這宮女說話也含帶着威脅,絲毫不怕。宋南枝也反應過來了,面前這些人都是姚貴妃派過來的。

隻是她不明白,這酒為何非要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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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席結束沈洲都還沒回來,反倒宋南枝是被春杪半扛着回了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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