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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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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易思齡的生活被謝浔之這個名字徹底侵占,而她絲毫沒有發覺,還渾身是勁,化身福爾摩斯,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隻可惜結果很糟心。

“我要照片,他的個人照片,拜托,你找的都是些什麼啊?”

“我不要他的百度百科,更沒空看那種全篇都是誇他的個人采訪,我要的是他的八卦,绯聞,桃色新聞!三十歲的男人,你告訴我他沒前女友??”

“那就挖有沒有包養情人,有沒有和哪個明星網紅上床,或者有什麼隐疾,不良嗜好!”

易樂齡對這種場景免疫了,平靜地替氣呼呼的易思齡切牛排。易思齡放下手機,戳了下熱毛巾,“這些狗仔平時不是挺會挖小道消息嗎?怎麼放在謝浔之身上就不管用啦?浪費我三天,連張照片都挖不出來。”

易樂齡想了想,“據說謝家對這位接班人保護得很好,公開場合不會有媒體敢拍他的照片。真要找就隻能問他身邊的朋友要,不過他身邊的朋友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認識他的也沒熟到能拍照的程度。”

易思齡挑眉,“何止啊,ins,微博,twitter,facebook全都沒有,他不玩社交!什麼老古董!”

易樂齡把切好的牛排換到易思齡面前,“一個大集團的掌舵人,每天光是開會都不夠,哪來時間玩社交平台,又不是時尚行業。”這點她深有感觸,她現在不過是總部的一個高級總裁,就有數不清的應酬和會議。

“大我六歲。”

“其實也還行,我記得鄭啟珺也二十八了。”

“夢夢老公說他為人老成,古闆,無趣。”

“夢夢的原話是,謝公子在工作上很嚴謹,對吃喝玩樂不太感興趣,所以她老公壓根不知道從哪方面讨好他。連見一面都沒見到。”

空氣沉默了下去。

高檔米其林餐廳安靜極了,服務員的腳步聲消匿在厚而軟的地毯裡,端來桑椹冰淇淋和南洋風味的咖椰吐司,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易思齡心不在焉地嚼牛排,食指根卡着一隻璀璨搶眼的滿鑽獵豹戒指,直到終于察覺不對勁,指尖猛地一收,她瞥過去,“不對不對…老二,你哪邊的?”

易樂齡兩指并攏,抵着太陽穴,“我向媽祖娘娘發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易思齡咽下肉汁充沛的牛肉,“我怎麼懷疑你把我賣了。”

易樂齡冷冷地看她,“…我把你賣了我有什麼好處?”不止沒有好處,還要哄她,“我替你打工已經累得快死了,你不會以為我想選議員吧?”

易思齡委屈死了,嘴裡哝哝:“…你欺負我。”

易樂齡怎麼敢欺負她,敗給她還差不多,那張在集團員工眼裡永遠清冷,不好接近,沒有表情的臉,在易思齡的摧殘下,布滿了深深的無奈。她歎氣,“你可以換個角度去看這件事。”

“比如?”易思齡犯困了,拿手背托着腮,眼睫懶懶地搭垂。這幾日忙着調查謝浔之,沒睡好。

“還沒到蓋棺定論的那一刻。目前看來,這位謝公子比鄭渣強。”易樂齡給予公正客觀的評價。

這幾天她也查了幾個關于謝浔之的财經專訪,字字句句都展現出他卓群的能力,是天生令人信服的領導者。一個能力強大的男人才配得上公主。若是品性和私生活也能經得起考驗,那這樁婚事就真不錯——至少理論上是這樣。

易思齡還是委屈着不言語,咬了下粉潤的唇。

易樂齡嘶了聲,真是見不得這女人發嗲,手指點點桌面,提示她:“不如親自去京城驗貨,不比在這找他的照片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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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京城已入清秋,陽光洇着幾分蕭索,一台黑色邁巴赫從謝園的東南側地庫駛出,轉入并不寬敞的胡同巷子。

百鳥胡同的住戶稀少,因此很安靜,高大的梧桐樹在磚石路上投下淡色陰影,有散步的路人經過這裡,駐足,朝那台邁巴赫投去豔羨的目光。

黃花梨木的地庫門勻速落下,将唯一的罅隙封住。路人這才注意到,原來整條胡同的右爿都屬于一戶人家,青磚高牆,綿延百米,牆内用植被和蘆葦架成第二道更高的内牆,唯有幾角飛翹的屋檐遮不住,讓人窺見高門大戶的一道切片。這是一座大隐隐于市的超級四合院,這樣的地界,這樣的氣派,非簡單的富貴二字能诠釋。

巷窄,邁巴赫的速度不快,接近六米的車身較之普通車型更有氣場。坐在後座的謝浔之聽着電話裡的數落,面容沉靜,沒有不耐煩,也不見得多認真,修長的手指按下車窗。

“你也要主動點,你上周去港城出差,明明就可以見思齡,為什麼不見?沒幾個月就要結婚了,連未婚妻的面都沒見上,你說你像話嗎。”

“當初我拿照片給你,問你好不好,你說好,我才給你選了這門親事,說來說去,這也你自己願意的,難不成你反悔了?”楊姝桦不是啰嗦的人,可一碰上這個話題,不啰嗦心裡不痛快。

謝浔之把車窗降到最底,“沒有反悔,您别胡思亂想。”

楊姝桦說:“那你就把态度擺正,這次做好接待,要讓思齡認可你是靠得住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來京城,别讓她印象不好。”

謝浔之眉心微微蹙起,頓了頓,方說:“她來京城了?”

楊姝桦對謝浔之更不滿了。自己的未婚妻來了京城,他倒好,一問三不知。

“昨兒的飛機,早該到了,就是不知道住哪家酒店,親家母也沒說。你派人去查,吃的住的玩的…還有司機,都要安排好。”楊姝桦一一交代。

謝浔之思考了片刻,方道:“這事不急。倘若她來京城是為其他事,我冒然安排這些,隻會唐突。”

一番話說得很周全,但楊姝桦不樂意聽這些,她聲音擡高:“她來京城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誰?你倒好,讓人家女孩兒先主動!你是不是男人啊。”

也許是和她熱戀中的男友來京城度假也說不準。謝浔之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眸色動了動,很快就不再想。想這些顯得他很愚蠢,他并沒有太多閑工夫去管她交了幾個男友。

“好吧,我會處理妥當。”他隻能妥協,說話時,前方迎面駛來一台紅色法拉利,胡同逼仄,兩台車幾乎是擦身而過。

聽筒那端,楊姝桦隻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我沒聽清,兒子,你剛剛說什麼?”

這條巷子很少走外車。

謝浔之握着手機,掀開眼皮往窗外掃了一眼。嶄新的法拉利敞着篷,隻有一張臨時牌照,駕駛室坐着一個年輕女人,秋日暖陽灑在她如匹鍛的長卷發上。她架着超大号玳瑁色墨鏡,露出光潔的額頭,精巧的下颌,以及一張豔麗的,飽滿的紅唇。

大概是對路況不熟悉,她邊開車邊看導航,偏頭時勾出一截細膩的頸。

再往前開就是死路了。這條路原是為了方便謝園側門走車才修建的,謝家出的錢。

“梅叔,開慢點。”謝浔之眯了眯眼,把手機拿下去,平靜地吩咐司機。邁巴赫的速度很快降下去。

那台法拉利發現沒路了,隻能停下。熄火後,女人沒有下車,不知道躬着身子做什麼,也許是在換鞋,或者撿東西,随後車門打開,一隻修長纖細的小腿率先踏出來,玲珑的腳掌踩着一雙金色涼鞋,鞋的款式極其複雜,鑲滿水鑽的繞帶從腳背一直纏到腳踝,像美麗刑具,又像金色遊蛇,透着濃濃的不舒适也不健康的性感美豔。

謝浔之眉心擰了擰。

這種鞋…是非穿不可?

女人漫不經心倚靠超跑,仰頭,對着那高大的青磚牆打量了許久,随後,她舉起手機,上下左右移動。

大概率是在拍照,也不知圍着他家的院牆拍些什麼,幾片銀杏葉掉在她白皙的肩頭,滑下去。

電話沒有挂斷,楊姝桦還在繼續喚他:“兒子,兒子…謝浔之!”

謝浔之收回視線,身體坐正,身上熨帖的西服仍舊一絲不苟。他這才把手機拿起,抵在耳邊,溫和的聲線說:“我聽着。”

楊姝桦怪他态度敷衍,“你這幾天就把工作放一邊,好好陪她才是,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别受了委屈,親家該怪我們沒禮數。”

謝浔之笑了笑,冷峻的線條染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柔和,罕見地沒有順着母親的話,“您多慮了。她這樣厲害,誰敢給她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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