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系好安全帶,李保镖道:“少爺,馬上起飛了。請坐穩。”
葉風點頭:“可以了。”
夏薇看看轉身回駕駛艙的李保镖,再看看後邊靠窗的長沙發。
這樣像家裡客廳裝修的飛機,她是第一次見。
大家似乎習以為常,隻有她一人東張西望。
通往後邊的門,旁邊有一張四人位餐桌,和後面若隐若現的洗手台櫃子。
再後頭開着的門裡,有床的一角。
“薇薇,要起飛了。”坐對面的葉風道,兩人中間隔了一張小餐桌,“等到平流層再看。”
夏薇轉回頭,乖乖立好腦袋靠上座椅。
“阿風,就我們幾個人嗎?”
他們上機後,一個人都沒上來。
葉風點頭:“包了個機。”指指旁邊固定在窗邊的輪椅,“這樣方便些。”
“哦……”那爸得花不少錢了。
“不貴,隻是花點油費。飛機是爸的。”
夏薇哦地張大嘴巴。那得花多少錢買?
“爸免費讓我用的,不用出錢。”
“哦……”得趕緊掙錢了。
算上一年偶爾去趟瑞典——葉風小時候住的地方,一次大概要幾十萬。
夏薇頓感壓力山大。
她深吸一口氣。不急不急,先當裁判。錢慢慢會多起來的。
“怎麼了?”吸這麼長一口氣?“暈機嗎?”
夏薇搖搖頭。機身輕微的颠簸,忽感真有點暈。
隻是多個幾十萬。赢一場UFC就可以奪得幾十萬美金。冠軍身份加持的話,可能會更高。
夏薇捏捏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打比賽的拳頭。得多找周文比試才行。
她閉上眼,回顧自己站在八角籠裡的比賽,蹙起眉頭。
年紀越往上,骨骼和肌肉就會慢慢走下坡路。
不過,還沒滿三十,正是壯年。
葉風雙手立小餐桌上,托腮盯夏薇一會蹙眉一會加重呼吸的糾結,心下好笑。
有一個操心掙錢的老婆,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餘光瞥見斜對面盯着夏薇的周文,他道:“薇薇,我頭有點暈。”
夏薇睜開眼,趕緊抓住葉風伸來的手:“很難受嗎?想吐嗎?”
“還好,你握着我的手會好一些。”
夏薇便五指相扣住葉風的手。
周文:……
真是不知節制的禽獸。
昨晚都讓人那麼累了,怎麼這會又要?
學姐那般健實的身子,得遭受什麼程度的蹂躏才會喊累?
肯定是非人的對待。
為了找出原因,海城中心廣場新年煙花秀時周文在網上各種找答案,找到昏昏欲睡終于弄清楚。
看到答案的一刹那,他瞬間清醒,真想奔到清苑别墅深夜偷人。
俗話說人不要太清醒,稀裡糊塗才快樂。這發現了真相,再瞧夏薇回給自己的新年祝福,周文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盯着手機相冊裡存着的夏薇UFC奪冠照片,新年夜嘗盡了心酸。
這般風姿卓越的女戰神,卻下嫁給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的男人。
然而,正是這一點,那男人享盡了她的憐愛。
“學姐……”睡不着的周文,把照片貼緊胸口,“薇薇學姐,薇薇……”
聲聲呢喃,化苦入喉。
這時,楚墨羽來電話拜新年。
周文忽感楚墨羽必定知道破解方法,問道:“怎樣拯救被SM的受害者?”
“表哥?”
“在聽。”
“你真是我表哥嗎?”
“廢話。”
“你不會被邪祟附體了吧?”
“……問你話就回答,不懂的話就再見。”
楚墨羽頓了會,笑起來,而後越笑越瘋狂,似那醉酒的人發現自己中了一億大獎般。
“表哥,你是認真的嗎?”
“再說廢話,我挂電話了。”
“我知道方法,你先告訴我你要拯救誰?”
“你想我去揍你一頓再說嗎?”
“幹嘛這麼兇呀?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薇薇學姐對不對?”楚墨羽嬉笑,“薇薇學姐怎麼可能是受方呢?她得是S才行。”
“我在問你有什麼方法拯救,别說其他無關的。”
“她就不是呀,需要什麼拯救?表哥不妨說說是怎麼斷定她是的?”
周文感覺沒法溝通下去了。對這個表弟,要不是和楚墨軒長得一樣,他壓根不想認。
楚墨羽的癫狂無論相隔多遠,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就能感覺到充滿血腥味的密閉空間向自己罩來。
周文不想伸手到楚家管教楚墨羽,但楚墨軒勢必要被逼瘋,在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被楚墨羽各種病态的騷擾後。
周文不知道楚墨羽有沒有把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帶去過那間不知道藏在哪的密閉空間裡為所欲為過。
但他見過楚墨羽把楚浩然逼進一隻裝了死貓的血桶裡。
那隻貓,沒了皮毛,浮在血水上一團血肉。
在楚墨羽還要變本加厲逼吓丢了魂的楚浩然吃死貓的時候,在旁看着的楚逸飛,似乎感覺無聊走了。
那躲在牆角的楚婉婉,才敢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