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已經記不起自己求饒了多少次,葉風都充耳不聞地不依不饒。
她隻能啞着嗓音,喘息地攀着他帶來的愉悅之巅。
每當她羞得不想看鏡中的自己而閉上眼,葉風便會輕咬她的耳朵說:“現場教學要認真看呢,不然天亮了都不可以睡覺哦。”
“阿,阿風,我現在想睡了……”
夏薇切實體會到古代君王縱情而亡的滋味。腦子裡已經全身乏力得頻頻冒白光。
她揪住最後一絲又被葉風帶上巫山戲雲雨的神經,用意念連接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夏鳴,快打電話來說除夕快樂啊!
或許姐弟的心靈感應不是一般強,手機果真響起了鈴聲。
夏薇驚喜道:“阿,阿風,夏鳴打電話來了!”
“誰?”葉風含着她的耳珠說,濕濕漉漉得直讓人打激靈。
“夏,夏鳴,我弟弟,你小舅子……”
“哦?讓他等會,我在給他造小外甥呢。”
“……可,可能有急事。”
他要真造,她也就不說什麼了。
可是哪能隻逗她,自己一身西服還好好穿着的?
中途返回過一次卧房,夏薇以為終于結束了要而不得的酷刑。
哪知葉風拿了冷竹香的盒子,又抱她回浴室。
又要面對面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夏薇抓住葉風的手,放進嘴裡咬。
“不想要了嗎?”他一臉可惜。
“不要了,嗚嗚……”她哽咽,“我不要總是一個人。”
她慢慢找到了一點眉目。似乎葉風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衣冠楚楚地戲弄她。
她越動情急切想要擁抱他,他就越有耐心不疾不徐。
見她在他手裡喘息着嗚咽,他就笑柔了眼波。
他能耐着性子無動于衷,隻繼續所謂的現場教學。明明褲袋裡的車鑰匙,都已經像石頭一樣堅不可摧了。
“阿風,阿風……”夏薇轉過頭,親吻着把頭擱她肩膀上欣賞她豔紅面龐的葉風。
“嗯?”他盯着她燥紅的臉,丢掉套指上已經濕漉漉的橡膠圈,接着又從冷竹香的包裝盒裡拿出一個小包裝。
他咬住包裝一頭撕開,薄唇微微勾起。手邊盥洗室剛才洗手沒有關緊的水龍頭,緩緩滴着水珠。
滴答滴答,好似在計時。
她想用力掐他的腕骨,阻止他的無休止,可又擔心收不好力,傷着他。
他已經腿腳不便,手是一點傷都不能再受的。
“阿風,阿風哥哥……”
她試圖用淚水打動他的理智。暗啞的嗓音,卻像貓咪般嬌軟無力。
“嗯,我在呢。”他輕咬她的肩頭,溫暖的呼吸焦灼着耳邊的空氣。
滴答滴答,他的耐心如同滴穿石頭的水珠一樣綿綿不絕。
夏薇閉上眼,攥緊葉風的西服袖子,隔絕鏡中隻有自己被灼熱空氣熏紅了的皮膚……
雙腿像連續爬了三天三夜的高峰一樣發軟得顫栗。
浴室鏡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珠,她不禁嗚咽起來。
葉風終于沒有再撕開新的包裝。
他摟緊抑制不住顫抖的夏薇,親親她熱乎乎的頸窩:“薇薇好棒,教學圓滿結束了呢。”
夏薇嗚嗚哭:“你在笑我……”
“沒呢。這麼棒,怎麼會笑嘛?”他說着咧開嘴,“我是開心自己第一次當老師,完成得很不錯。你不覺得我教得很好嘛?”
“你剛是在教我嗎?”夏薇哽咽,“你明明是在懲罰,嗚……”
早叫他停下停下了,就是不停,非得她受不了噓噓了才肯罷休。
她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很難受嗎?”葉風暗下眸光,剛剛喜悅的神色消失無蹤,滿臉憂色。
夏薇不忍心責備。身體倒不難受,隻是燥得慌。
明明腦袋裡頻頻閃現葉風帶來的朵朵美妙情花,但就是還缺了些什麼。
她扭扭腰,磨蹭着他的下腹。
“不難受,但我要這個。”
就聽葉風低笑一聲,托起她腋下,把她轉過身,面對面貼緊自己。
“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說着輪椅轱辘辘轉回卧房。
手機鈴聲早已停止。
等輪椅到床邊,她伸手夠上手機,看了看是夏鳴,回撥過去。
這時,葉風公主抱抱她到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夏薇握緊“嘟-嘟-嘟”的手機。
她剛躺上錦被沒一會,葉風一撐床就上來了。
他雙膝打開,一左一右跪在她腰側。
夏薇指指手機:我回個電話,等我一會。
葉風點頭,扯了領帶,俯她耳畔說:“慢慢打,沒關系。”說完自顧自解襯衣的袖扣。
慢條斯理的溫文爾雅,吸引着夏薇的凝視。
他解扣子的手指,好似在輕撫嬌嫩的玫瑰花,輕輕柔柔中撩撥了注視之人的心弦。
手機裡的嘟嘟聲,逐漸遠去。
夏薇凝視葉風慢動作似的修長指節,忽然想起就是這好似挑起新娘紅蓋頭的手指,剛剛頻頻送自己攀上極樂世界,胸口就一陣迤逦的震顫。